房昆一個閃身,披了衣裳。
任妙月嚇得鑽進了被子裡。
薛承宗和葉姨娘走了進來。
薛承宗已經在外麵聽了半天,此刻氣得渾身都發抖。他操起放在門邊的花瓶,朝床上砸去。
花瓶撞到床架,掉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房昆胡亂穿了衣裳,下了床,大搖大擺地就往外走。
薛承宗衝過去,指著房昆的鼻子罵道:“你是哪兒的狗雜種?!居然敢睡我的女人?!”
房昆抬手將薛承宗推了個趔趄,不屑地說:“你才是狗雜種!我睡任妙月的時候,你還不認識她呢!我不跟你算賬就不錯了,你還有臉罵我?!”
薛承宗愣了愣,問:“你……你是什麼時候跟這淫婦勾搭上的?!”
房昆勾唇笑道:“姓遊的病重的時候,任妙月就開始勾引我了。從那時起,我們時不時就睡上一覺。”
薛承宗震驚,顫抖著手,問任妙月:“他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任妙月低著頭,哀哀地哭泣著不說話。
薛承宗衝到床邊,死命拽著任妙月的頭發,將她拖到地上,喘著粗氣問:“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你不是說這輩子除了姓遊的,就隻有我一個男人嗎?!”
任妙月頭皮生疼,身下都被碎瓷片硌破了,她豁了出去,抬頭恨恨地說:“你都ー給了我休書,我已經不是你的妻子了,你憑什麼管我?!我愛跟誰睡跟誰睡!”
薛承宗抬手給了任妙月一個耳光:“賤人!我難道不曾告訴你,會想辦法接你回府?!這才多長時間,你就耐不住寂寞了?!”
任妙月冷笑:“你嘴裡說得漂亮,這麼長時間了,你也不來看我!再說,你敢跟薛景睿兩口子硬碰硬嗎?!你不敢!你護不住我,難道還不準我改嫁旁人?!”
薛承宗睜大眼睛,問:“嫁人?!你要嫁誰?!”
任妙月趁機起身,走到房昆身邊,說:“我要嫁給他。”
房昆忙站遠了些,啐了一口:“淫婦,誰要娶你?!你這人儘可夫的東西,爺玩玩圖個新鮮罷了。若真把你娶進府,那滿城都是我的連橋,我豈不成了人人笑話的綠王八?!”
房昆所說的連橋,並不是通常意義上的連襟,而是指入過同一個女人的男人們。
任妙月怔住了,傻愣愣地問:“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房昆鄙夷地瞥了暼任妙月,說:“當初你跟著爺的時候,私下裡還跟好幾個男人相好,挑挑揀揀,哄騙錢財。也就薛承宗不知道,憨不楞怔娶了你。”
任妙月難以置信,悲憤地問:“這些天來,你說的話,居然都是騙人的不成?!”
房昆哼了一聲:“爺最初對你有些真心,想過娶你,誰料你竟然欺騙玩弄爺。爺知道以後,很是生氣,所以,趁你被幽禁,在你身上找找樂子,出出悶氣罷了。”
任妙月的眼淚簌簌地往下掉,房昆卻絲毫沒有憐惜之心,隻覺得解氣。他大搖大擺走出了屋門。
薛承宗拽住任妙月的衣領,咬牙低聲問:“你跟老子的時候,到底同時跟幾個男人好著?!”
任妙月見房昆那邊落空了,又想抓住薛承宗,便抽泣著說:“隻有您……和房昆。”
房昆在外麵插了一句嘴:“胡說,據我所知,就有方大人、李通判、王統領和周知縣。何況還可能有些我都不知道的。”
薛承宗惱羞成怒,扭頭朝外麵歇斯底裡罵道:“滾!你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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