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序笑了笑,不多說什麼,而是看向陸秀夫。
所以.
楊國富這叫一個煩悶啊。
看著這個雖然一身儒氣,但偏偏麵色剛毅透著一股子武人氣質的青年笑罵道:“讓你來參加今夜蒙恩宴少看幾本兵書會要了你的命?”
畢竟人越傻,會怎麼做,說什麼話可就沒人能猜到嘍。
楊善長開口說道:“陛下跟娘娘大婚的賀禮,籌的怎麼樣了?”
老太師一直閉著眼睛一字不語。
“邀墨啊。”不過也就是在夏邀墨心裡這樣想著的時候,又聽到了聲音。
牧序笑著說道:“兩個愚貨,今晚回去好好琢磨琢磨今晚上蘇文清那老頭跟我說的任何一句話,還有楊善長,楊國富他們做的事兒說的話,尤其楊國富為何那樣,多想想。這一場蒙恩宴啊.是你們這入了官場的第一堂課,琢磨清楚了,以後也就過的舒坦了,要是琢磨不清楚,以後有你們遭的罪嘍。”
否則這臨了了,被夏邀墨抓到了麻煩,那他之前那感天動地的馬屁,不白拍了嘛!那酒也沒白往眼角弄了,他到現在眼睛還有點兒不舒服呢!
不過
看著楊國富的背影,夏邀墨卻是皺起眉頭,覺得這人還蠻怪的咧,突然說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
還要我轉告姐姐還有皇嫂,這事兒你當麵去說不就行了嗎?為啥子要我說。
完全不給夏邀墨拒絕的機會,蘇文清卻是已經拉著夏邀墨到了那已經過來了的馬車邊上。
不過馬車外的連翹皺了皺眉頭,改日是哪天啊!京城裡的人怎麼都這麼喜歡打啞謎呢!
而就在馬車內,楊善長打開了信。
琅,自然是趙玉琅。
夏邀墨訝然,然後以為牧序說的是蒙恩宴,於是點點頭:“恩,挺好的。”
夏邀墨愣了一下,但是想了想後搖搖頭很認真說道:“沒有。”
楊國富聞言,當即一怔後問道:“爹,您說什麼呢,兒子能隱瞞您什麼啊。”
不過這時候,外邊有些衝突聲音。
否則派個精明點兒的來,這楊善長他們隨便就對付了。
牧序笑著說道:“今晚上的這麼多事兒全看在眼裡吧。”
但是他才下了車,就看到馬車離開了。
夏邀墨馬上說道:“多謝楊大人好意,不過我父親與母後要過幾日才可入京,等他入京了,我定會告知楊大人好意。”
楊國富看到楊善長點頭。
青年愣了一下,然後笑著說道:“下官連翹。”
看著楊國富這樣子,楊善長目光柔和:“坐好說話吧。”
牧序這時候跑了出來湊到夏邀墨身前:“殿下,今夜不錯吧。”
“今夜陛下與娘娘都沒露麵,卻是派了個夏邀墨來,但指不定在哪兒盯著看呢,也就多虧你今夜聰明了,看出來了,否則出現什麼疏漏,我都救不了你!”
楊國富看著楊善長繼續說道:“安王他們還沒來,代表夏邀墨是提前入京的,想來應該就是陛下她.”
不過蘇文清繼續說道:“等下去見陛下跟皇後娘娘,記得全說了,彆隱瞞什麼。我拉你上馬車,也是避免你再受到楊國富的騷擾,那獨眼狼啊,現在可是被皇後娘娘還有陛下嚇壞嘍。你個臭小子,這麼久沒見,沒想到能耐倒是比你父王大。”
陸秀夫苦笑道:“院長,我也沒說啥啊。”
就算再如何心狠手辣,事兒也不是這樣做的啊,那兩位還不至於做這種事兒吧。
楊國富知道自己老爹沒完全相信自己,也有些著急,但知道再如何解釋也說不清,隻能點頭,可心裡還是在想著,這陛下跟皇後到底為啥派個夏邀墨過來找自己麻煩,總不能是想到了就來找吧。
上麵就一句話,是獨孤如願寫的。
楊國富立馬撩開簾子,就看到是一名青年手上拿著信。
說到這兒,楊國富一臉正氣的說到:“掃黑除惡刻不容緩,這些日子下官接觸之後才知我大夏天子腳下,竟然還有如此多醃臢之事!所以,下官必定竭儘全力,在陛下與娘娘大喜之日之前,鏟除京城之內這些惡癬!以陛下與娘娘之名,還百姓安樂,更讓百朝進獻之番邦蠻夷,看看我大夏天子與皇後之仁賢。”
隻留下夏邀墨眨著眼睛,愣在原地。
牧序點點頭:“行了,彆跟著我了,玩去吧,我溜達著回家了。”
不過蘇文清接著說道:“今天楊國富說的那些話,記住了嗎?”
聽到這話,楊國富咽了下口水,郭成跟張仁的事兒他還是第一次聽說,但想想隻覺得恐怖,更加覺得難怪那麼多事兒陛下跟皇後都謀劃的那麼好。
夏邀墨抿了下嘴唇:“不是,老太師,我.”
楊國富馬上說道:“多謝!不知如何稱呼。”
楊善長想到什麼說道:“對了,蜀王送了奏疏,拖了病,來參加婚宴的是他女兒以及蜀地一些官員,到時候他們若來找你,你就接待,送你什麼全收下來,但是記住了,說的任何一句話一樣東西,全部記錄下來,之後送到陛下那裡,如果是他那個女兒親自找你,你就不見蜀王那個女兒一己之力把自己那幾個弟弟妹妹還有蜀地官員弄得服服帖帖,手段上隻高不低,能避開你就避開不見。”
牧序聽到看了眼楊國富背影,想著是不錯,那馬屁拍的,了不得!
於是朝著夏邀墨行了禮。
蘇文清笑了一下:“就是這個傻勁兒。”
楊國富訝然,但是立馬明白了這話裡意思,當即急了:“爹!兒子真沒什麼可隱瞞您的了啊!”
在他身邊晏殊,陸秀夫還有荀曠三人陪著。
不過,蘇文清看了看外邊,笑著說道:“差不多了,你就在這兒下車去麵聖吧,咱倆說了什麼的,記得也跟陛下說了,不用隱瞞。”
荀曠等人紛紛拱手作揖相送。
“讓開!快讓開!!”
但其實楊國富袖子裡有個玉佩,是想著送給夏邀墨的,但是真到了眼巴前兒,他覺得不能送,任何多餘舉動都不能有!
荀曠點頭道:“已經在弄了,不過要等嚴詞嚴大人回來確定醫學院是納入國子監還是單獨立院,否則單子上不好寫。”
晏殊與陸秀夫聽完,當即作揖,然後兩人仔細想著這話。
夏邀墨倒吸口氣,但畢竟練了一些武,立馬反應過來就打算躲閃。
夏邀墨繼續懵逼,但是這才要說話呢,卻是看著蘇文清擺手,也就下意識的下了車,想著下車後說也一樣吧。
但也就是在這時候,夏邀墨聽到了不遠處的聲音,回頭看過去,就看到一匹馬正朝著自己衝了過來。
夏邀墨其實想說自己要一個人回去,路上看看有啥好玩的,或者能否遇到心儀姑娘來著,畢竟皇嫂今天說了‘多走走多看看,指不定轉角突然遇到愛’。
‘陛下在折子上批閱。問琅,何為?問楊,何為?’
聽到自己父親說的話跟自己完全不一樣,有些愣了,但還是恭敬說道:“還在找,不過已經找了一些奇物,本想著挑選來著,但想了想還是到時候一並送了。但具體,兒子拿不準,尤其月底皇後娘娘就要回蘇府,到時候咱們也送一些東西,這送什麼要爹您挑選一下。”
而蘇文清這邊的馬車上。
“這兩位越來越喜歡微服私訪了,所以你回頭跟景卿也說一聲,改改往日的脾氣,彆在外邊做什麼事兒,而且我聽聞下午陛下差人去吏部問了郭成的調令,並且還派人去了禮部郎中張仁家裡訓斥了一番。郭成要被調任刑部侍郎的事兒,不過是吏部一人隨口喝醉酒胡言亂語了一句,卻是傳進了陛下耳中。而且張仁被訓斥,聽說是跟自己那個侄子說了科舉舞弊的事兒,家裡自家人說的事兒,陛下都清楚了。”
“而且兒子也納悶啊,為什麼我這事兒做的好端端的,人都因為這事兒瘦了,結果陛下還有皇後娘娘還是不滿意。”
蘇文清覺得夏邀墨就是陛下跟皇後派來的,而之所以派了夏邀墨來,要的就是這個愣頭青的樣子跟傻勁兒,因為不好對付啊。
然後放下簾子後,立馬將信交給自己父親。
晏殊點點頭:“是。”
可下一刻.
他就看到馬上拿人直接跳了起來的瞬間,抱著馬頭倒了下來。
轟的一聲!
讓夏邀墨再次倒吸口氣,隻看著那安然無言的青年劍客一臉錯愕,高手啊!!
青年劍客自然是連翹,看著夏邀墨直接說道:“不要命了!站在路中間,沒聽到馬蹄聲嗎?”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