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彆之後,陳銘登上旁邊等待的吉普車,負責駕駛的正是陶晟的文書,高誌飛。
“啾——啪!”
所以,麵對這種級彆的老兵,陳銘也不得不收斂一些。
褪掉身上地方青年的習氣,成長為一名真正的軍人。
抬頭凝視著廣袤的訓練場,一座座仿佛複製品般的建築群,在這未曾名揚四海的深山之中,甚至連一麵紅旗都未曾飄揚的地方,便是龍牙的基地。
這一走,哪怕陳銘的表現再特殊,也不可能回到這裡來看他們了,或者說下次過來,在場的人注定會少幾個。
混跡在人潮中,購票,上車,中午的時候抵達了蘇北彭城。
低聲說道“你小子麵子足夠大啊,總隊把他的文書,高班長都派出來親自送你去車站,這裡地處偏僻,靠你一個人走,怕是走到天黑也走不到大路上。”
事實上根本不是那回事。
尤其是孟飛,更是恨不得告訴全校的同學,救災英雄就是他的哥們。
他們退到二線也不是整天休息,而是熟悉現代化武器,熟悉數字化戰場,熟悉各種高新科技的運用。
老兵希望的是國家昌盛,部隊整體實力發展起來,而不是偏安一隅,唯獨讓龍牙嶄露頭角。
要離開了。
老兵開車也很穩,路上幾乎沒有什麼太大的顛簸,甚至穩到陳銘不知不覺就已經到達目的地。
漸漸的,自己的腳步越走越快,陳銘都忘記多久沒有和當初戰友聯係過了。
其實不了解龍牙的人,一直都以為龍牙最厲害的是六個小隊,是蒼龍,是神鷹,是海鯊這種小隊。
陳銘望著一個個熟悉的身影,一張張熟悉的臉龐,立正身軀,抬手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新晉戰隊成員,以及剛剛趕來的火刀小隊,三十多人目光默默注視背負著背包的陳銘,眼中流露出無儘的不舍。
在長達八個月的共同度過中,陳銘對於龍牙團隊的諸多成員而言,已不僅僅是選拔過程中的一員,更多的人已經將他視為龍牙團隊的一份子。
他們一生中經曆過太多太多的戰鬥,是真正百戰不死的兵王,各種戰鬥經驗豐富到讓陳銘都咂舌。
有些老兵,哪怕是陶晟也要叫班長,七十三軍首長來了,都是平等對待。
divcass=”ntentadv”這是龍牙真正的底蘊。
“嗬嗬,不用客氣,救援工作已經結束,後勤也都撤了回來,我這不是沒什麼事嘛。”
今天,就是他離開龍牙,休假回家的時間。
“突然看到你穿便裝,還真有些不太適應,不過也挺帥氣,好樣的兄弟。”
“兄弟們,我走了。”
這次他倒也沒有引起周圍旅客的回頭,就是臨近年關,高鐵站的人比往日多了不少。
胥東升伸出手臂和陳銘做了下擁抱,戰友之情溢於言表。
好在沒有人打擊他,更沒有人嘲笑,更多的則是鼓勵。
“你也是,保重!!”陳銘回禮。
“兄弟,保重!!”胥東升抬手敬禮。
第二天一早。
從出站口出來,陳銘深呼一口氣,呼吸著這座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空氣,心情逐漸放鬆。
龍牙基地,陳銘已經在新隊成員的陪同下,來到了訓練基地門外。
反而變的熱血沸騰。
“本來說是我開車送你,既然總隊的高班長過來,那就用不上我了。”
像他這種大半輩子都奉獻給部隊的人,自然是希望龍牙越來越好,至於陳銘留不到龍牙,那沒關係。
高誌飛說著,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顯然,他對陳銘的表現也很滿意。
隻不過年齡大了,將機會留給更多的年輕人,甘願退到後方來默默的培養新一代成員。
鷺島高鐵站到了。
有些時候,事情總是能夠完美的錯過。
高誌飛揮了揮手,告彆後,踩著油門離開。
一旦戰爭爆發,哪怕龍牙六個小隊全滅,他們也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爆發出比六個小隊更厲害數倍的戰鬥力。
如今想想,那時候的自己的確更苦一些,不過收獲卻是最大的,從新兵連嶄露頭角,一步步的成長。
有些時候,老兵的一兩句話,的確能給他帶來不小的啟發。
一聲爆竹驚醒陳銘思緒。
今天是南方的小年了啊,臘月二十四,陳銘正準備轉頭看向外麵時,列車員開始喊道“袁店鎮到了啊,去滾子營,何莊,就在這下車。”
“再走下一站,就到縣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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