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在孟元的瞳孔當中,空羅竟然正在慢慢的變作一具白骨,手臂和四肢一點點褪去血肉,逐漸遍及全身,隻剩下一個腦袋。
“嗬嗬,你想騙我?”空羅笑道。
“那你為何不敢看向自身?”
說實話,空羅確實有些不敢看,他怕自己也在不知不覺間中了孟元的神通,但此刻他卻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沉,頸椎似乎有些托不住了!
哢!
空羅飛快的以雙手托住腦袋,而他也看見了自己一雙雪白的骨爪,錯覺,一定都是錯覺!
空羅發了瘋的怒吼,而他所構造的幻境也消失了。
孟元見狀麵露一絲笑容,他在獲得阿含寺傳承後將其遍觀,大不淨虛空經他也有在修行。
而這一幕落在其餘眾人眼中便是空羅忽然大喊大叫起來,而且身軀竟然逐漸變作了白骨!
“不好!救人。”方丈戒嗔喝道,他是方丈不好出手。
一旁的戒法卻已經出手了,他伸手一抓卻是率先抓向被孟元插在台上的九螭禪杖。
元嬰境的氣勢死死的往高台上碾壓而去。
孟元正要出手將那禪杖收回,忽然間一道金龍虛影轟然飛出將戒法的大手印打了回去。
“天龍寺的普化師兄,你為何攔我?”
隻見一位老僧不知何時站了出來,他佝僂著身子,兩條眉毛都落在了地上,但卻無人敢小瞧他,這是一位元嬰境的大修士!
天龍寺同樣也是萬法宗三百三十三寺之一,名列前茅,便是因為這位普化禪師,其修為高深。
普化聞言笑道:“這場比鬥既然雙方都已經定下約定也不可胡亂違反,不然彆人該說我萬法宗皆是違背信義的小人。”
此刻孟元也起身並未再去管一旁已經化作白骨卻還在那兒胡言亂語的空羅,他將禪杖取出對戒法道:“今場辯法乃是貧僧勝了,這禪杖便由貧僧代為保管,來日若爛陀寺有聖賢降世我再歸還。”
隨即又看向空羅:“此人盜取我經文,曲解佛意,罪大惡極,貧僧需帶他前去悔過自新。”
“大膽!”
“混賬!空羅師兄乃是我萬法宗佛子,你有何資格將他帶走?”
爛陀寺諸僧一個個的又對孟元口誅筆伐起來,辯法失敗,無法取回禪杖已經讓爛陀寺丟了麵子,倘若今日還被人將空羅帶走,那真是將麵子丟在地上用腳摩擦啊!
“你說那兩篇經文是你所悟,我寺佛子盜用,簡直胡言亂語,分明是我佛子在虛冥界內忘川河畔度化亡魂時所悟,豈能讓你胡來?”
“不錯,我那弟子隻是狀態不佳這才辯法輸給了你,但你豈能說他是盜取了你的經文?那便請拿出證據來。”
話雖如此,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空羅與孟元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兒,佛法修為更是天差地彆。
孟元正要與他對峙時,忽然聽見一聲尖嘯從半空中傳來。
“我家主人叫我送來一副畫!”
不多時,一道身影落下,隻見它生的鳥獸人身,雙手化作了羽翼,長長的纖細鳥腿抓著一副卷軸。
妖!這是一隻鳥妖。
它落在高台上對孟元道:“聖僧,我家主人托我送一副畫給你,請聖僧收下。”
孟元有些疑惑道:“你家主人是誰?”
“公子看完畫後便知。”
孟元這才接過畫軸,隨即緩緩打開,頓時無數影像衝天而起,落在了天幕之上,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是一條洶湧的黑色大河,無數亡魂在其中咆哮和掙紮,但這時一道身影悍然跳入水中抄起亡魂便往岸上走,隻是浪太大了,亡魂也太多了,於是他讓亡魂一個抓著一個,前麵的抓著他,一人背負數十網亡魂往岸邊遊去。
而在畫中的角落裡,一道道身影漂浮在金塊上艱難求活,戒法與空羅二人更是以不雅姿態互相趴著壓在一塊椅子大小的金塊上。
這是孟元當日在忘川河裡救度亡魂時的場景!
“這這是那妙惡所為?”
所有人都震驚了,即便隔著畫卷眾人都察覺到那條黑河的危險,他竟然敢跳下去救人,不對,救鬼?
爛陀寺眾人哪裡能接受這種局麵,特彆是戒法師徒那狼狽的模樣,這樣在忘川河邊頓悟,唬鬼呢!
“假的,此畫不知是誰如此險惡用心,汙蔑戒法師叔。”
“這是真的,此畫乃是文心宗的界畫真人取那人一段記憶所畫,無法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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