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她登錄哥州大學的教師賬號,將錄音發布在那條造謠貼下,又以自己的名義發出一道澄清貼。
完成後,她打開瀏覽器搜索。
還好這件事還沒往網上發酵,僅有的幾條傳言也沒掀起風浪。
一切完成後,她身心疲憊的將手機關機,隻希望心情徹底平複後,再開機時看到的是還她清白的評論。
這一場鬨劇快結束吧,她太累了,身心俱疲。
半小時後,出租車停在哥州一處風水姣好的墓地,薑父薑母就被葬在此處。
薑雨真憑印象走過墓地的小道,去了父母的墓位,看著上麵兩位年輕的照片,眼眶酸痛。
薑父薑母離世時,隻比她現在的年齡大一點,借著這久遠模糊的照片依稀可以看出,她與父母有幾分相似。
涼風掠過周圍雪鬆樹,發出沙沙聲響,更襯淒涼。
她在墓碑前坐了很久,說了溫嘉誌的惡行,聲音輕輕的,把這些年的委屈以最平淡的語調說出來。
可心底萌生的委屈隻是因為溫嘉誌嗎。
好像還有許多是來自另一人,但她不想在父母麵前提起。
後來沒什麼可說的了,她就靜靜的坐在墓碑前,感受這些天來之不易的片刻心安。
日暮西垂,涼風再次襲來,已經到了該走的時候。
她穿的單薄,風一吹有些冷,恰巧司機也打電話詢問她的位置。
她起身對墓碑鞠躬,“爸,媽,我改天再來看你們,你們如果有時間去看看我小舅吧,他變化真的很大。”
留下這句話,她正準備離開,不遠處卻傳來一道男聲叫住她。
“我以為你是來看望你父母的,沒想到你是來說壞話的。”
“薑小姐,真人不露相啊。”
聲音透過遙遙空氣傳入她的耳中,她莫名覺得熟悉,轉頭望去,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麵孔。
“你怎麼在這?”
是蕭牧生。
他的淺金色頭發隨意垂落,立體五官引人奪目,上好的冰藍色襯衫沒入當下流行的非傳統黑色西褲中,有力的手腕戴著一隻銀色奢侈品腕表。
此時正站在墓地的小道上望著她,神色慵懶,遠看像一副完美的油畫。
二人的距離不過一百米。
“我怎麼不能在這?”蕭牧生淺瞳掃了一眼四周,慵懶的邁步走向她,“這被劃地分割,禁止我入內了麼?”
她懶得和他多說,轉身準備離開這裡,卻被他擋住去路。
“你丈夫沒幫你解決這件棘手的事,還讓你來求助已故之人?”
薑雨真愈發難堪,他竟然也知道了那件事。
那封聞野呢,依照他的權力應該早就知道了吧,隻是懶得管,更懶得為她出頭。
眼看薑雨真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蕭牧生挑眉,拍拍她的肩膀,“彆擔心,我不是來諷刺你的,恰恰相反,我很同情你。”
她側身一躲,避開與他的接觸,“是嗎,沒看出來。”
他對她的抗拒不意外,勾唇一笑,“那你怎麼才能相信我,我幫你解決這個麻煩怎麼樣?”
她後退一步,警惕道,“彆說這些沒用的,你是跟蹤我來這裡的?你到底想做什麼?”
她不相信他會正好出現在這,況且聽他的話,他應該已經在這裡很久了。
她不相信無緣無故的幫助,更不相信這個男人會幫助她。
蕭牧生無辜又認真,“彆多想,我來祭拜故人,早就到了,不是跟蹤你。而且我隻是發發善心,女人可以被誣陷,但如果被造這種謠,我看不下去。”
她忽然愣了,再抬眸時眼睛亮了些,“你相信我是被誣陷的?”
“當然,你不是隨意的女人,”他俯身湊近她,“失火的那晚我就看出來了,你有勇有謀。你剛才發布的錄音我也聽了,是韓瑤做的?”
眼看她倔強的站在原地,他半認真半玩笑問,“用不用我幫你解決她,還有你那個賭鬼舅舅?”
“斷手斷腳怎麼樣?”
他看似笑意盈盈,可眼底分明一片冰霜,冷的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