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雨真卻繃著臉,執拗的抓過他的手,一把把錢放在他的手心裡,“這是我今晚住你家的費用,現在我不需要你服務,你出去。”
封聞野徹底沉默,向來冷漠的臉上浮現不確定,語調微抬,質疑,“你這麼想和我劃清關係?”
從沒人敢把他的地方當成酒店,從沒有。
他第一次在另一個人麵前不被仰視,甚至卑微到極致。
薑雨真倔強的挺直腰板,“如果你不滿意,我可以去附近的酒店。”
封聞野的後槽牙都咬碎了,手上力道恨不得把鈔票捏碎,“住下。”
“那你走吧。”
封聞野深深的看著她,像要把她刻進骨子裡。
她又重複一句,“你不走麼?”
不客氣的逐客令,他隻在她身上吃過閉門羹。
但凡換成另一個人,隻要敢說出這句話,絕不可能完好無損的站在他麵前。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最終還是他讓步。
後退兩步,他以極慢的速度走到臥室門口,離開,高大的背影透著落寞。
薑雨真彆過臉不看他,把門反鎖,解脫似的坐在床邊,腦袋一團糟。
她和封聞野怎麼會發展成這個樣子,想斷斷不了。
早知道跟個煞神扯上關係,這段關係她第一開始就不會沾染。
無數次後悔,但現在已經起不了任何作用。
興許一天神經緊繃,她的睡意襲來,沒過多久,就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客廳。
燈光昏暗,隻有一盞落地燈亮起,虛掩照亮整個房間。
封聞野靜靜的坐在暗色牛脊皮沙發上,不遠處的全屏大電視正放著國的財政新聞,反射出的燈光照在他麵無表情的臉上。
放在茶幾的手機亮了一下,葉琰的消息彈了出來——
“先生,找到了。”
封聞野緩慢的伸手拿起手機,掃了一眼屏幕,修長的手指滑動幾下,解鎖。
接著,點進聊天框,發送消息——
“下手狠點。”
葉琰接到消息時,心中已經有了數。
他望著窗外漆黑的景色,正是小區外後門的某處綠蔭叢。
他眼睛緊緊盯著某個窄小的後門出口,開口問駕駛座的司機。
“小區的電閘修好了麼?”
“正在維修,”司機恭敬回答,“周宙把電閘全部剪斷了,我們的人正在接上,預計一個小時內可以修好。”
“好,通知我們的人,見到人的第一時間逮起來。”
說完沒多久,小區的後門在夜色中一道漆黑的人影慌忙出來,腳步踉蹌。
剛才那個男人下手太狠了,他胸腔好像有積血,疼的頭腦發蒙。
附近幾輛停在樹下的黑車在看到那道身影的第一時間打開車門,走出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不遮不掩,直直朝他走去。
周宙有非常強的反偵查意識,第一時間意識到不對。
他先前蹲過點,這一片向來人少,此時怎麼多出這麼多人,而且衣著統一,看起來像某個有組織的團隊!
他捂著胸口停在原地,在確定這群人的確是朝他走來,頓時心一橫咬緊牙關,準備朝左麵的某個巷子跑去。
那些人他還一個沒弄死,不能被抓住!
可他的目的先一步被保鏢們預料,保鏢們立刻衝上前三兩下按住他,麵露凶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