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跟她想的有點差距，但年輕人進展快，她回去就琢磨琢磨讓這兩人去個封聞野找不到的地方生活。
按照這個進度，不久之後薑雨真就是她弟媳婦了！
闞洛看她眼睛亂瞄，就知道她在胡思亂想，“你彆瞎想，我......”
話還沒說完，他察覺到什麼，視線突然定格在齊攬月身後的某處。
剩下的話硬生生止住，表情一瞬間由驚詫變為複雜，握住門把手的手臂無意識攥緊，青筋交疊浮現。
齊攬月對上他凝重的表情，心底隱約有種猜測，心跳也加快了些。
她順著闞洛的目光轉身往後看，果然看到了不知何時出現在電梯口的羿鳴。
羿鳴站在電梯口，像個旁觀者一樣看著三人，眼神涼浸浸帶著寒意。
兩個男人對視，表情俱是冰冷，樓道的氛圍都在一瞬間下沉。
樓道的聲控燈因為太久沒人控製，突然熄滅，隻有薑雨真家中的光照亮外麵一些地方，卻照不清各人神色。
無人開口。
電梯“叮”一聲打開，再次將聲控燈喚醒。
羿鳴最先收回目光，留下一句“我先走了”就進了電梯裡。
闞洛一瞬間萬千思緒浮現，隱藏在腦海深處的某道傷口時隔多年再次被剝開。
他的身體比思緒先一步做出反應，快步跟了上去，甚至都沒來得及和剩下兩人說話。
“停下！”
電梯門已經被關上，他等不及，索性直接從樓梯間往下追。
齊攬月聽著越來越遠的腳步聲，望向兩人消失的方向，剛才的笑容不在，被凝重代替。
闞洛的反應不會作假，羿鳴到底是不是闞禮，闞洛比她更清楚。
薑雨真心裡隱約明白了個大概，走到她身旁問，“那個男人是闞禮嗎？”
齊攬月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等闞洛回來，一切都明了了。”
她讓羿鳴下車，為的就是和闞洛見麵。
闞洛匆匆跑出樓梯間，電梯的門已經打開，一道白色身影往外走去。
他氣喘籲籲卻來不及喘息，快步追上羿鳴，到了外麵人行道一把扣住他的肩膀。
“你還準備去哪？！”
羿鳴停下腳步，緩緩的轉身，直視他，“你認錯人了。”
闞洛仔仔細細的打量這張無數個日夜出現在夢中的臉，固執的紅著眼眶道，“我認錯自己都不可能認錯你！”
羿鳴平靜的麵容下隱藏驚濤駭浪，他聲音加重了些，再次重複，“你認錯了。”
像一句警示。
闞洛緩緩瞪大雙眼，牙關咬緊，扳住羿鳴肩膀的力道不斷加重。
......
齊攬月坐在客廳裡喝薑雨真泡的茶，無意識的望著遠處電視裡上放的畫麵，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薑雨真把剛切好的果盤放到她麵前，“吃點吧，美容養顏。”
她思緒被喚回，看了一眼茶幾上的果盤，“姐姐我天生麗質，哪用得著這東西。”
薑雨真點頭，“是，你可是齊攬月，頭發一甩就迷倒萬千少男的人物。”
齊攬月笑道，“你現在跟闞洛學壞了是不是？”
兩人正打鬨著，門口突然傳來一聲輕響。
齊攬月剛才的笑容瞬間收了起來，條件反射的站起身，帶著期盼的眼神看向他身後，在沒看到想找的人後皺眉。
“他人呢？”
闞洛輕描淡寫，“走了。”
“走了？”她繃不住，壓抑在這心底的情緒爆發，衝到門口一把拽住他的衣領，“怎麼能讓他走了？你們兄弟兩個這麼久沒見，你就這麼讓他走了？！”
闞洛平靜的拽下她的手，“齊攬月，他不是我哥。”
“不可能，他就是闞禮，你剛才都認出來他了！”
“剛才是我看錯了，他們隻是相似，我哥的確已經死了。”
她咬牙切齒，“相似？怎麼會有這麼湊巧的事？闞洛，你到底想瞞我什麼？！我辛辛苦苦等了他媽五年，好不容易有個盼頭，你為什麼跟我說是假的！”
相對她的憤怒，闞洛平靜的過分，“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帶你去看我哥的墓地。”
墓地？
闞禮有墓地？她怎麼不知道？
她蓄在眼眶的淚滑下，雙眼通紅，聲音卻疑問，“你說什麼？你哥...有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