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洛低下頭,“嗯,一直沒告訴你,抱歉。”
這是他第一次對齊攬月說抱歉,卻是對這件事道歉。
齊攬月眼神逐漸變涼,靜靜盯著他,怒極反笑。
“好啊,你早就知道他有墓地卻不告訴我,把我傻傻的蒙在鼓裡五年,任由我沉浸在他還沒死的幻覺裡是吧?闞洛,你真有意思。”
話音一落,她用力甩他一個巴掌,力道大的讓整個客廳都回蕩聲響。
薑雨真被這動靜嚇了一跳,想開口奉勸,但齊攬月沒給她機會,轉身離開,門被摔得震天響。
她看了一眼闞洛臉上的五指印,走到廚房裡從冰箱拿出幾個冰塊放在小袋子裡,遞給闞洛,“敷一下吧,印記能消的快一點。”
“謝謝。”
他接過放在臉邊,冰涼的觸感傳來,卻不及他心底萬分之一冷。
她有些糾結,最終還是輕聲問,“所以,那個人是不是闞禮?”
闞洛欲言又止,最終啞聲道,“不重要了,她不該記得這些。”
聲音裡帶著不明顯的顫抖,宛若艱難發出,她聽出來了。
她望著被關上的門,幽幽歎口氣。
鬆山彆墅。
季時予從中式圓形鏤空玄幻越過走廊到走廊,看著紅磚綠瓦的精致建築和隨處可見的保鏢傭人,整個人都感歎不停。
“野哥這是準備紮根在月港麼?隨手買個這麼大的彆墅,還派了這麼多人手過來?”
隨手就能買坐地千平的彆墅,不愧是封聞野。
葉琰在前麵帶路,皮鞋踏在淺棕木地板,發出淡淡聲響。
他邊走邊說,“小季總多慮了,先生隻是在這裡修養一段時間。”
修養一段時間就買這麼大的彆墅?
季時予嘖嘖稱奇。
跟著葉琰到二樓露台,季時予遠遠就望見背對而坐的封聞野。
葉琰輕聲告退,臨走之前還囑咐,“小季總,夫人這段時間是先生的禁忌,還請您等會不要和先生聊起她。”
季時予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還是比了個“ok”的手勢。
越是這樣他越好奇,這兩人發生什麼了,怎麼連提都不能提了?
目送葉琰退到遠處守著,季時予清清嗓子走向露台,“野哥,聽說你受傷了,嚴不嚴重,情況現在怎麼樣?”
封聞野動也未動,任由山野的清風吹過他的衣角,雙眼半眯眺望遠處,神色冷淡,像一尊不食煙火的雕像。
季時予自討沒趣,聳聳肩倚靠在他對麵的透明玻璃圍欄,“得了,我聽說最近的事了,那個害你的殺手抓到了沒?”
“嗯。”
“哪來的?準備怎麼解決?”
“征峰。”
至於怎麼解決,他眼底閃過暗色。
“征峰?”季時予覺得這個地名有些熟悉,“奇了怪了,我怎麼覺得最近這個地名好像一直在我耳邊呢。”
他想起了什麼似的,“對了,前段時間齊攬月碰到了一個男人,好像也是征峰來的,看樣子兩人還有點故事。”
他是個八卦的性格,那天結束之後就悄摸派人去打聽羿鳴的身份,聽到他是從征峰來的更加驚奇了。
那男人不是國人?
征峰在國際都是出了名的亂,齊攬月怎麼會喜歡這麼個地方出來的男人?
雖然看著有點野性和姿色吧,但怎麼著也犯不著齊攬月犯渾啊。
齊總知道了不得氣死?
封聞野眸色微動,抬眸看季時予,“叫什麼名字?”
“好像姓羿...叫羿鳴吧?我也不記得了。”
羿鳴......
他心底在一瞬間了然,眼底更加陰沉。
羿鳴...齊攬月...闞家...
還有,闞洛。
季時予:“對了,那個殺手你怎麼解決的?”
“用一些特殊的手段。”
季時予思考,“特殊的手段?的確像你的風格。哥州那些老東西呢?我聽說你把人家一家老小都綁了威脅,那些東西嚇得腿都軟了,用命發誓以後不再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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