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這個傷害薑雨真的人在被折磨中一點一點窒息。
男人痛苦的嘶吼,渾身劇烈挪動,身體本能想要逃離,卻被幾位保鏢強勢的按在地上。
後背的匕首再次被抽走。
接著,穿刺他的手掌,連帶著他整隻手紮進地板裡。
“啊————”
封聞野冷眼將匕首一歪,再次側麵拉出四五厘米的傷口,鮮血很快蔓延整隻手。
“這隻是教訓,做好準備,我會慢慢陪你玩。”
對麵智能門打開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他將眼底的陰鬱藏好,緩緩起身吩咐,“帶走,用最狠的手段,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是,先生!”
“把他藏好,彆嚇著人。”
封聞野留下這句話,快步離開客廳走向對麵,隻留下茫然的保鏢們。
先生這是不想嚇到夫人?
好像自從夫人跟了先生後,先生每次動手都避著她。
也的確沒有以前暴力了。
葉琰在對麵的房子中找到薑雨真的時候,她正坐在一片漆黑的次臥窗簾後的角落裡。
隔壁的慘叫聲她聽到了,但神經高度緊張太久,她聽到這些聲音反而越來越害怕,控製不住亂想。
萬一不是封聞野呢,萬一是另外一夥想要她命的人呢?
她癱軟的雙腿還沒緩過來,已經沒了再賭一次的勇氣,索性將自己藏起來。
像個敏感的兔子,經不起一點風吹草動。
聽到外麵傳來的腳步聲,她更加驚慌,顫抖著抬手拉緊窗簾,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次臥的燈光亮起,葉琰和封聞野來到次臥時,一眼就看了窗簾上凸起的一團。
封聞野心底酸澀的不成樣子。
這是他怎麼疼都覺得不夠的人,現在卻被傷害成了這樣。
葉琰站在封聞野身旁,竟然從封聞野身上看到了一絲自責的小心翼翼,甚至不敢靠近那凸起的一團,害怕嚇到裡麵的人。
他跟隨了封聞野這麼久,第一次在這個國頂天的人物,在外人麵前絕對布滿侵略主導者地位的人身上看到了害怕。
葉琰歎了口氣,索性代替封聞野呼喚了一聲,“夫人,先生來了。”
薑雨真聽到熟悉的聲音,緊繃了一晚上的心終於在此刻落下帷幕。
等到了,她等到封聞野了。
她輕輕打開窗簾,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封聞野以及身後的葉琰和保鏢。
看著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她白的沒血色的臉張了張嘴,卻因為緊張說不出一句話。
腿是軟的,她剛才在用生命賭,不敢想象如果出了一點意外,現在封聞野看到的是不是她的屍體。
太害怕了,光是想想都覺得心臟跳的要飛起來。
封聞野看著蜷縮在角落裡臉色蒼白的人,心臟針紮般的疼,唇瓣顫動兩下,難掩驚慌失措。
他邁動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走近她,每一步都難掩沉重。
最後直接雙腿一彎,跪在她的麵前。
葉琰看到這一幕,遣散剩下保鏢,默默關上房門後輕聲呼出一口氣。
還好夫人沒事。
剛才先生在鬆山彆墅得知夫人遇險的消息,整個人像一頭發狂的猛獸,雙眼猩紅,直接命哥州的部下放火燒了陳留名下所有的產業,綁了陳家所有人,大有陳家人賠命的架勢。
次臥裡,封聞野此刻的樣子是薑雨真從未見到過的。
他的臉色蒼白難看,貪婪地看著她,漆黑瞳孔中帶著驚慌和恐懼,像在害怕什麼,又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薑雨真看到過他各種樣子,高興,難過,發瘋,唯獨沒見過這樣。
這一刻她無比肯定,封聞野是愛她的。
她突然慶幸她還活著,要不然剛和他和好就死了,多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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