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父蒼白的臉上燃起星星點點希望,“封夫人請說,隻要有一線希望,我願意試試。”
薑雨真道,“我聽說您在征峰有認識的人,能不能拜托您去查闞禮的下落?我看的出您很疼愛攬月,以後人生還很長,與其讓她痛苦,不如順從她的心。”
闞禮隱姓埋名去征峰的消息隻有她和齊攬月知道,齊父一直以為闞禮已經去世了。
齊父大驚,“你的意思是...闞禮沒死?”
薑雨真搖頭,“沒有,具體我不清楚,但他五年前的死是一場假象,後來隱姓埋名去了征峰做臥底。”
羿鳴...佚名,身份不明。
原來他早就做好了隱姓埋名,隨時犧牲的準備,所以即使齊攬月認出他,他硬著頭皮拒絕,不願拖累齊攬月。
齊父受到重創似的,“這孩子...我竟然沒想到他這麼有骨氣。”
那可是征峰,無數人避之不及的地方,就連他們這些手上帶著勢力的商人在那裡也要警惕再警惕。
沒想到闞禮竟然敢隻身前往。
“封夫人,能不能冒昧問一句,您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薑雨真:“齊叔叔,您不用和我這麼客氣,叫我小薑就好。”
“這件事說來還是我的錯,那夜攬月給我打了電話,我當時正被殺手堵截,殺手是闞禮在征峰的同僚,就將這件事說了出來。”
她慚愧的低下頭,“我這條命是攬月救的,如果我知道真相會對攬月造成這麼大的傷害,我當時會掛斷電話。”
她在得知齊攬月昏迷不醒的噩耗時害怕又後悔,如果不是她出事,攬月不可能會這樣。
齊父眼眶再次蓄滿淚水,“小薑,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她遲早要知道的,命中注定有這個劫數,怪不得誰。”
“這孩子太執拗了,和我當年追她媽的時候一樣,但她除了這,其他方麵一直都是我的驕傲。”
他重重歎口氣,“僵持了五年,我這個做父親的也該讓步了。我在征峰那裡有點人脈,馬上讓人去聯絡,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一定會把闞禮救回來。”
薑雨真等的就是這句話,“攬月醒來後一定非常感謝您。”
她在來的路上查過,齊氏早年和征峰一個知名的公司有過跨國合作,雖然過去很多年,但人脈應當還在。
原本隻是賭一次,沒想到竟然成功了。
齊父遠比想象中更加愛這個女兒。
當然,即使齊父在征峰沒人脈,她也會想辦法尋找闞禮的下落。
轉身望向病房裡,她望著被儀器包圍的齊攬月心情複雜,半晌才輕聲吐出一句。
“攬月,快點醒來吧。”
隨之無聲歎氣。
icu不能進,她坐在走廊的長椅,時間已經是下午四五點。
齊父沒過多久折返,說已經聯絡到人去尋找闞洛,正在征峰搜索。
她又感謝了一遍,直到icu的醫生們又給齊攬月做了一遍檢查,說情況已經平穩下來,她才忍住想哭的感覺點了點頭,離開了醫院。
封氏有太多文件和項目沒決議,封聞野早早就去了公司,她此時回盛世豪庭也是無聊。
一沒了工作,好像時間都空閒了下來。
薑雨真順著人行道步行了一會,漫無目的,最終停在一道奢侈品街,坐在奇異的長椅上,望著周圍人來人往。
接下來該怎麼辦?
或許該準備準備,儘快找一份新工作。
封聞野給了她一張黑卡,但她平常也不買什麼東西,卡裡的錢一分沒動。
她今天穿了一身淡粉色長裙,出門匆忙沒帶配飾,和街上打扮的精致富麗的千金們格格不入。
保鏢都在暗處守著,薑雨真坐在長椅上望著來來往往的人影,想的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