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到男人竟然這麼明目張膽,“先生,你沒覺得你的話冒犯到我了麼?”
男人搓搓手掌邪笑著,不僅沒收斂,反而愈加放肆,“冒犯你?彆說的這麼難聽,豪門有幾個名副其實的婚姻,不都是打著名頭各玩各的,你何必這麼認真,為你丈夫守身如玉呢?”
他想到了什麼,粗糙的手磨礪下巴,“還是說你剛結婚,不了解這些?不能吧,按照你的身材條件,應該很多人追啊。”
薑雨真這下可以確定,這人就是來找事的。
她抿唇冷淡道,“我不了解這些,也不想了解,我和我的丈夫情投意合,至於你說的那些齷齪事,跟我沒關係。”
男人像聽到了笑話,“彆開玩笑了,整個國能有幾個真情實意的夫妻,你這套在媒體麵前演演就夠了,還真跟我入戲了,嘖嘖。”
......這人有病吧。
薑雨真眯眼想看清他那張說出齷齪話的臉,但黑紗太厚,她看不清。
縱使如此,她也能想象到他說這話時猥瑣的表情和油膩的臉。
男人越說越放肆,“不過你看起來真純,還香香的,你丈夫應該不知道你在這吧?我們去隔間裡玩會?很近的,就在四樓,我四樓有隔間,很隱蔽,不會被你丈夫發現的。”
薑雨真:“我勸你謹言慎行,剛才的話我可以當做沒聽到,如果這話被我丈夫聽到,你應該不會有好結果。”
男人不屑的笑,“你老公誰啊,怎麼敢動我?你知道我是誰麼?劉慎!鋼鐵業的太子爺,我他媽能拿鋼鐵砸死你丈夫!”
劉慎?
這名字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
她想起來了,先前溫嘉誌說給她找了個五婚老頭,不就是姓劉麼,家裡也是靠賣鋼鐵富甲一方的,光孩子都十幾個。
所以這個男人——她仔細打量。
看起來是那老頭的兒子。
還真是一路貨色,老子什麼樣,兒子就什麼樣。
“原來是小劉總。”她點頭,似笑非笑,“剛才是我沒認出來,這麼一說,我們之間還算有點淵源。”
“淵源?”劉慎見她對自己尊敬,當即傲氣,“什麼淵源,難不成你之前就暗戀我?”
真自戀。
她薄紗下的臉勾起笑意,“不是,而是因為,我差點成為你第六個媽媽。”
劉慎怒不可遏,“你——你他媽找死!”
“我找不找死不是你說了算,我也有一件事很好奇,聽說你爸的孩子加起來有十幾個,你是第幾任妻子的孩子?”
劉慎整張臉都氣得通紅,“跟你他媽沒關係,賤人!我給你點麵子你不要,你找抽是吧!”
他話音剛落,抬起蓮藕般胖乎乎的胳膊,一個響亮的巴掌就要打來。
這一直都是他心底的痛處,因為他根本不是哪個妻子生的,而是一個見不得光的情人的兒子,今天來這場宴會也是溜進來的!
這女人找死!
說時遲那時快,薑雨真冷靜的看著巴掌打來,在不足她一米的距離,她猛的一腳踹到鋼琴椅上。
鋼琴椅揚起小小弧度,椅腿脫離地麵,椅角穩準狠的落在劉慎不可言說的地方。
他被撞擊,先是瞪大雙眼,瞳孔震顫,接著一聲響徹天際的哀嚎。
“啊————”
痛徹心扉的聲音響徹整個琴房,他疼的往後後退幾步,扶著琴房裡的圓柱恨恨望著薑雨真。
“你這個賤人,我告訴你,如果我身體出了什麼問題,我們一家都不會放過你!”
“還有力氣放狠話,看來我剛才踢得還不夠狠。”
她悠悠然扶起鋼琴椅,“像你這樣胸無點墨又喜歡裝模作樣的人,就是這個世界的敗類,記得以後管好下半身,否則總會有一天會遭到報應。”
“你他媽的!”
劉慎一想到被這個女人教訓,頓時憤怒大於痛意,咬牙起身,再次朝薑雨真打去,眼神像要把她宰了。
薑雨真皺眉,還真是自己作死。
她望著劉慎跑來,垂在身側的手活動關節,準備一個巴掌甩在他臉上。
突然憑空多出一道男人身影,擋在她的麵前,一腳將劉慎踹出三米遠。
薑雨真沒想到這時會有人幫她,她驚訝的看著背對她的男人,覺得對方的背影有些熟悉,但想不起來在哪見到過。
男人聲音帶著警告,問劉慎,“知道她的身份麼,你就敢動手?”
劉慎這下身體各處都疼得厲害,躺在地上不停打滾。
“我管她是誰!臭婊子,惹了我不會有好下場!你們都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