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雨真心中猜測一遍,也猜不到她要問什麼,於是回複——
“什麼八卦?”
她身上最近好像沒什麼八卦。
那邊很快發送——
“最近霍司則找你沒?我其實昨天晚上就想問你了,誰知道還沒來的及就被封聞野掛斷電話了。”
薑雨真不知道齊攬月忽然問這個為什麼,但回憶了一下,霍司則從始至終都隻給她打了一通電話,應該算不上聯係。
“沒有。”
齊攬月:“這就奇怪了,按理說他這次回哥州就是為了你,怎麼會到現在還沒聯係你?”
“為什麼這麼問?”
薑雨真不理解,霍司則回來怎麼可能隻是為了她。
“你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我可聽說了,他是突然回來的,霍家誰都不知道。霍景淮看到他回來後大發雷霆,幾次想把他趕回加州,但他始終不為所動,還幾次大肆搜查你的下落,現在已經有人說他對你愛而不得了。霍家兄弟倆還因此吵了幾架,我猜他留下就是因為想見你。”
薑雨真隻剩頭疼,“我不了解這些事,但但我和他之間沒什麼好說的。”
齊攬月:“不愧是我認識的小薑,果斷。”
薑雨真看著手機屏幕,神色平靜。
時間已經十點多,她匆匆洗漱後,提著廚師提前準備好的玉米排骨湯送到醫院,剛好十一點半。
病房門被打開,守在病床邊正在和白柔聊天的商赫昱看她的到來,謙和有禮的稱呼,“封夫人。”
薑雨真對商赫昱點頭示意,反手關上門。她和商赫昱相處的時間不多,但可以察覺出他做事有條不紊,尤其是有韓墨那個時好時壞的精神病襯托,更顯得他情緒異常穩定。
白柔狀態依舊不太好,但已經比前些天好多了,看她來了,拍拍一旁的椅子,“真真,坐。”
商赫昱自覺的為兩人留下獨處空間。
白柔小口喝完薑雨真帶來的湯,表情依舊很少,在她起身收拾飯盒的時候,猝不及防的問,“真真,你覺得韓墨的死,是我一手造成的嗎?”
她這段時間都困在這個問題中出不來,韓墨的死,究竟是不是她一手促成。
薑雨真愣了一下,坐回床邊,“他的死是因為他折磨了你那麼久,最後良心有愧才選擇的自殺,和你沒有關係。那些過去的事,我們不想了,好嗎?”
她知道白柔擔心什麼,白柔雖然看起來強勢,但從小到大沒經曆過風雨,內心單純,連路上不小心撞到人都要說幾句對不起。
這樣的人,如果一條命因為她而死,她會一直活在愧疚中。
韓墨太懂得怎麼拿捏她了,用最慘烈的一種方法,換她這輩子都無法忘記他,也不能恨他。
他臨到死都還在這段本沒有感情的感情中算計,真是步步為營。
白柔眼眶逐漸泛紅,“我也不想想起他,可這段時間我隻要一閉上眼,滿腦袋都是他,我現在甚至不知道我對他該有什麼感覺,恨還是愧疚。”
“你知道嗎,我寧願死的那個人是我,他為什麼死了還要折磨我,為什麼?”
薑雨真撫住她瘦弱的肩膀,讓她冷靜,“柔柔,你聽我說一句話,好嗎?”
白柔冷靜下來,淚眼朦朧的看著她。
薑雨真:“他之前折磨了你那麼久,最後為什麼會死在你麵前,他最想看到的不就是你這個樣子嗎?為他愧疚一輩子,然後活在他的陰影中,無法走出來,他太懂得怎麼控製你的情緒了。”
“但我覺得,越是這樣,你就越不能順從他的意願。”
白柔迷茫。
薑雨真繼續道,“他已經毀了你很多生活,為什麼你還要如他所願,讓他毀了你的後半輩子呢?”
“聽我的柔柔,忘了他,開始新的生活,他不是要你記住他嗎,你偏不如他所願,這才是對你最好的選擇,也是對他最痛苦的折磨。”
白柔似懂非懂,茫然的眼神中透出清明,“對,我不能如他所願,我不能如他所願...”
它要忘記這個人,就像他從來沒存在過!
薑雨真欣慰。
門外的病房中,商赫昱站在病房門口,將這一幕收入耳中。
他向來平靜的臉上,眼尾一閃而過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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