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恢複沉默,半晌傳來男人苦澀的聲音,“真真,一定要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麼?”
薑雨真麵無表情,“那我怎麼和你說話呢,我也想像以前一樣,可我們能回去嗎?”
“隻要你想,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我不想,”她冷漠拒絕,“封聞野,我一點也不想。這段時間讓我一個人冷靜冷靜,我們彆再見麵了。”
說完這句話,她打算掛斷電話,卻聽到電話那邊的封聞野開口——
“我在溫宅門口。”
她手一頓,“然後呢?”
“如果你需要我,我隨時在。”
“我不需要。”
薑雨真轉頭望著那扇緊緊關閉的窗簾,掛斷電話。
在窗簾後麵,就是封聞野。
他來這裡的意思是什麼,無非還是囚禁她,看著她的一舉一動,隻是接替了原本屬於保鏢的工作。
如果他以為這樣會讓她感動,那她的感動就太廉價,她所承受的一切也是活該。
正在沉思中,電話再次響起,鈴聲響徹整個臥室。
她隨手拿起電話,看也沒看劃起接聽鍵,“還有什麼事?”
遠在d國的蕭牧生站在綠的一望無際的高爾夫球場邊,聽到聲音後緊皺的眉頭鬆了些,淺色眸子望著遠方,“薑雨真,什麼時候跟我這麼自來熟了?”
這聲音...是蕭牧生。
她的聲音一瞬間恢複清冷,“抱歉,認錯人了,蕭總打電話來有什麼事?”
蕭牧生心生異樣,剛鬆的眉頭在一瞬間皺了回去。
認錯人了,無非是把他認成封聞野了。
“你現在在哪?”
薑雨真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問自己這個,但依舊老實回答,“言川。”
“我過段時間去國,跟我出來見見麵。”
她幾不可查的皺皺眉,雖然不知道蕭牧生對她的態度為什麼忽然轉變,但她本能打算拒絕。
話到嘴邊,她腦海中忽然劃過亮光,將未說出的話咽了下去。
“怎麼不說話,不願意和我見麵?”蕭牧生似笑非笑,“還是蕭牧生不讓你見我?”
“都不是,”她深呼吸,“蕭總,我能再麻煩你一件事嗎?”
從她口中說出麻煩的確不容易,蕭牧生淺色眸子閃過驚訝,“說。”
他倒想聽聽,是什麼事能讓她親自求他。
“我想...離開封聞野,能不能麻煩您幫我這個忙。”
那邊寂靜,隨後傳來蕭牧生的質疑,“為什麼要離開他?”
“這是我的個人原因,抱歉,不太方便說。”
“那為什麼找我?”
“他的勢力在國很大,能和他抗衡的人,我隻能想到你。”
再次沉默,薑雨真以為他不同意,心中最後一絲希望逐漸破滅,但依舊帶著最後的希望,“蕭總,我知道這個要求很無理,但我的確走投無路,如果您同意,我可以把溫薑公司的股份給你。”
“我知道這些對您來說不算什麼,溫薑公司也是您一手扶持起來的。但我手中...隻有這麼多了。”
現在能救她的隻有蕭牧生,隻要能離開,任何東西她都不要了。
蕭牧生:“薑雨真,你聽起來很決絕,但我很好奇,你會原諒他麼?”
他話鋒一轉,“畢竟,你之前那麼決絕說要離開他,最後不還是和他重歸於好了麼?”
“不會了。”她淡淡的語氣中夾雜著最後的希望,“可以嗎,蕭總?”
“看來你們之間的確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既然如此——我可以幫你。”
薑雨真先是一怔,確認沒聽錯後,沉重的心終於放了下去。
“謝謝蕭總。”
電話掛斷後。蕭牧生望著遠方一望無際的綠,平靜的心底泛起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