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不知道他從哪聽到這麼荒謬的話,這些天她奔波在學校和自己的小公寓裡,身邊明明連個異性的影子都沒有!
而且他們已經離婚了,蜜莉恩都要給他生孩子了,她就算有男朋友又怎麼樣!
“你有病、咳咳、邊裡,彆忘記是誰先出軌的,我現在是一個人,就算談戀愛...咳咳...跟你也沒關係...”
邊裡咬牙切齒,眼眶通紅,“跟我沒關係?你敢和彆的男人接觸,我就可以讓他在r國消失!”
“你敢!你這是犯法的,你是不是法盲...”
“我不敢?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裡是哪,警察能把我怎麼樣!”
阮棠乍然覺醒,是啊,這裡是r國,尼赫邁亞家族能在法律麵前混淆視聽的國家。
她一個沒有背景的女人,怎麼跟邊裡鬥。
既然如此,她避而遠之。
“我要回國!”她歇斯底裡,“邊裡,我回國,以後再也不糾纏你了...”
邊裡手臂青筋暴起,“你再說一遍!我允許你回國了麼!”
他能給她各種東西,錢財,房子,甚至隻要她服軟開口,他還能在政府給她安排個相當可觀的職位,保證她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為什麼這些她都不屑一顧,為什麼她非要回國,國有什麼好的,為什麼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
邊裡怒火中帶著無可奈何,他能感覺到,阮棠身上屬於他的標簽在一點點變淡,那個以前滿眼是他,恨不得把自己當個笑話逗他開心的女人,已經不見了。
這個想法一旦產生,讓他忽然萌生出一股從未有過的害怕。
阮棠被掐的鐵青的臉已經被淚水洗刷一遍,“你同意不同意又怎麼樣?腿長在我身上,邊裡,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這個混賬...”
“討厭我?!你敢討厭我?!”他幾乎控製不住自己,“為什麼討厭我?你討厭我什麼,說!”
“你自己不清楚麼?咳咳...你明明已經有其他女人,為什麼要一再來招惹我...難道...戲耍我很好玩嗎...”
阮棠以淚洗麵,“邊裡,你婚內出軌,做儘了壞事,現在跑來掐我的脖子,問我為什麼討厭你?你哪來的臉麵...”
憑什麼他在蜜莉恩那裡不得意,就要過來折磨她,她是受氣包麼?!
邊裡通紅的眼眶驟然回神,怒火一點點褪去,手上的力道也鬆了不少。
看著阮棠滿臉的淚,以及她脖子被掐出來的紅印,心底深處竟生出一股淡淡的心疼。
可微不足道的心疼根本不占據多少重量,他的話比剛才的譏諷更重——
“那都是你活該!”
看著阮棠不可置信的震驚,他咬緊後槽牙,一字一句補充,“當初不是你要嫁給我的麼?現在的結果,你最初就應該想到!”
阮棠呆愣,原來在他心裡,是她上趕著倒貼他,所以一切都是她活該。
她眼眶再次被淚水充盈,恢複了些力氣,再也忍無可忍,抬手甩他一個響亮的巴掌,“邊裡,我的真心不是讓你這麼作踐的!”
“以後彆再來騷擾我,我會儘快離開r國,我們老死不相往來,你的錢我不會要一分,滾,給我滾!”
“老死不相往來?好!”邊裡怒吼司機,“開門!”
司機戰戰兢兢奉勸,“邊裡先生,這是快車道,車輛的車速很快,如果下車的話很可能被撞傷!”
司機說的沒錯,此刻正是夜間車多的時候,車與車交疊,稍不注意就可能會發生一場車禍。
阮棠嚇得不敢說話,邊裡真的要...弄死她?!
邊裡欣賞著她的驚恐,殘忍開口,“我說讓你開門,你是聾了麼?”
接著,在快車道正中央,勞斯萊斯右側車門被打開,一個女人被直接踹了下去,摔在地上的一瞬間,手臂險些被過來的車輪壓住。
阮棠真的是被踹下車,那一腳用了邊裡十足的力道,她在墜地的一瞬間,感覺胸腔一股撕心裂肺的疼。
好像肋骨被踹斷了,還有胳膊被摔成了一個奇異的角度,看一眼就讓人害怕。
她疼的哀叫,“好疼...好疼...疼啊...”
從小到大,第一次這麼疼。
邊裡冷漠的坐在後車座,灰色瞳孔俯視她,仿佛一尊高高在上的神。
他壓下心底泛起異樣的感覺,涼聲吩咐司機,“開車!”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摔在地上的阮棠,無奈的歎口氣。
勞斯萊斯離去,隻剩下阮棠躺在快車道上。
她動彈不得,右胳膊好像也骨折了,抬起一下痛意都席卷全身。
r國人情冷漠,快車道上車輛如影,哪怕看到一個女人躺在路中央,也沒有一輛車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