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個老師,她幾乎不會說粗口,但這兩人未免太過分,都欺負到家門口來了。
邊裡:“我做什麼事,輪不到你指手畫腳,先管好你自己吧!”
他眼神似劍刃,恨不得當場弄死她。
薑雨真毫無懼怕,“你就不用操心我了,你應該問問,棠棠願不願意被你騷擾?”
邊裡臉色難看至極,他雖然喝了酒,但理智還在。
阮棠恨不得對他避而遠之,絕不可能和他一起。
他朝阮棠看去,隻見她紅潤的眼正看著他們,眼裡是不加掩飾的厭惡,甚至還夾雜著...恨。
有一瞬間,他心慌了。
剛才那些失控說出的話像巴掌,一個個扇在他的臉上。
過去二十多年,他從沒在一個女人身上栽成這樣。
“阮棠...”
他還想再說什麼,蜜莉恩哭著握住他的手腕,“邊裡,你要拋棄我們母子嗎?我肚子裡懷了兩個你的孩子,你讓孩子以後出生怎麼辦!”
氣氛凝固,邊裡清楚的看到阮棠臉色微微一變,但他隻能僵在原地,說不出一句話。
他終於意識到,這件事是他做錯了。
蜜莉恩哭的稀裡嘩啦,妝被淚水衝濕,“我可以無名無分的跟著你,孩子也可以做私生子,因為我喜歡你,我什麼名分都不要了,你讓我留在你身邊好不好?你彆趕我走好不好?”
放在往常,她這招對邊裡很有用,可此刻的他隻是咬緊後槽牙,卻說不出一句話,隻緊緊盯著阮棠,期待又害怕她說一句話。
阮棠輕輕歎了口氣,走到薑雨真身側,對蜜莉恩說,“我很討厭你,因為你搶了我的丈夫,但能被搶走的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放心吧,我還是有點道德的,你肚子裡的孩子沒出生,我不會讓他失去父親,而且好馬不吃回頭草,你不用擔心。”
蜜莉恩瞪大眼,眼淚一滴一滴的掉。
心裡卻恨不得把阮棠乾刀萬剮。
她裝什麼裝!
尼赫邁亞家族數不清的財產,誰不想要?
阮棠不就是爭不過她,又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好像是她施舍給自己似的。
誰稀罕!
邊裡心臟抽痛,從始至終,阮棠都沒看他一眼。
阮棠走到門邊,打開門,“你們可以走了,以後彆來了,這裡不歡迎你們。”
眼看二人還不動,薑雨真皺眉催促,“怎麼了,你們要在這裡過夜嗎?用不用我幫你們打個地鋪?”
蜜莉恩難堪的掩麵拽著邊裡離開,“邊裡,我們走!”
邊裡路過阮棠時,停下腳步,想開口說什麼,卻乾澀的說不出一個字。
阮棠側過頭不看他。
片刻之後,客廳再次恢複安靜。
薑雨真關上門,拉著阮棠到沙發坐下,“他今晚應該喝醉了,你的話也說的很明白,希望他們以後不會再過來。”
“我知道,蜜莉恩想的太多了,多虧了她我才看清,邊裡那個男人配不上我。”阮棠對她勉強一笑,“幸虧今天有你在,真真,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要不是薑雨真幫她還了那幾個巴掌,她應該還傻傻的任人宰割,沒辦法,她骨子裡就是懦弱的。
“都已經過去了,”薑雨真看著她腫起來的臉,“我給你凍一些冰塊冷敷一下,能消腫快一點。”
“嗯嗯。”
薑雨真跑到廚房忙活半天,把冰塊凍好那給阮棠敷了一會後,陪她到睡著才輕手輕腳的離開。
在電梯裡的時候,薑雨真還在鬱悶。
邊裡對阮棠究竟什麼感情?
結婚的時候待她如陌生人,怎麼離婚了又求著她留下?
她想了片刻,直到電梯門打開,才得出一個結論——
他隻是單純的賤。
出了公寓後,薑雨真沒有打出租車,隻是沿著人行道一直往前走。
她和阮棠家相隔的不近不遠,走路約莫半個多小時,但因為位置不錯,所以道路不算偏僻,一路都有行人。
兩人家的正中間有一處剛修建好沒多久的天鵝湖公園,聽說晚上的風景很好,她心血來潮想去看一看。
夜晚的風冷,薑雨真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風吹在身上的時候還有些涼。
她握緊包包往前走,沒注意到身後不遠處,一輛黑色的車以極慢的速度,遠遠跟著她。
車中,葉琰握著方向盤,祁淼望著那抹熟悉的身影,恭敬的問後座男人,“先生,您要下去和薑小姐說幾句話嗎?”
坐在後座的封聞野並未說話,一雙眼透過車窗,落在窗外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