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像接了任務的人,可以帶幾位助手一起去。我所加入的那個爾德血脈開發小組,就有人接了這個任務。”
安格爾:“你記住,千萬彆跟著湊熱鬨。”
裡昂:“放心,我在爾德血脈開發小組隻是一個墊底的小透明,沒有誰會想邀請我去當助手的。而且,據我所知,接了任務的那三個人,已經邀請滿了助手。”
總之,裡昂想表達的意思是,雖然他遊走於遠行任務的邊緣,但沒有資格接這個任務。
不過,安格爾想到冬麗茲,她有辦法知道自己的徽標可以提高他們的生存率,如果還有其他人也知道這一點,那會不會邀請裡昂呢?
裡昂是他的兄長這件事,隻要仔細去調查,並不是什麼秘密。
若是有人覺得忽悠了裡昂,就能攀上安格爾這層關係,而特意找他當助手,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為了以防萬一,安格爾還是特彆的叮囑了他,千萬彆頭腦跟著發熱。
順道讓裡昂也和賽魯姆、戴維等人說說,彆跑去接遠行任務。這個任務,就算有死難之種,死亡率也不會低,又不是到了絕境非去不可,完全沒必要走這條路。
對裡昂示警之後,安格爾又和裡昂聊了一些日常。
不得不說,東菈在天空機械城搞的那一番宣言,傳播的很廣很快。
裡昂和安格爾聊天時,也繞不開這一茬,憂心忡忡的詢問安格爾對策。
對此,安格爾也有些無語:“……你要不要看看,你此時站在哪裡?”
裡昂反應了好半天才理解安格爾的意思:對啊,他此時站在夢之曠野,有夢之曠野在,還擔心東菈的挑釁嗎?
裡昂訕訕的換了話題……
約莫半小時後,安格爾和裡昂斷開了通話。
布洛伊和蓋伊那邊,卻依舊沒有找出一個完美的方案。
安格爾有點懷疑,是不是兩個人越辯越暈,反而一個人比較好?
此時,雖然距離他給的時限還很遠,但六個小時後,白日鏡域的多族例行聚會就要開始了,拉普拉斯曾提醒他要提早三個小時來。
也就是說,三個小時後他就要去心臟空間。
如果布洛伊和蓋伊能在三小時內給出答案,路易吉去多族例行聚會時,還能依照方案裡的情況去尋找對應的樂譜。
反之,路易吉就算去了多族例行聚會,尋找樂譜也隻能隨緣。
雖然安格爾心中有一個三小時的門檻,但他並沒有說出來給布洛伊他們壓力,而是默默的下了線。
他會在兩個半小時後再去夢之曠野看看,如果到時候布洛伊和蓋伊還沒有給出方案,那就先算了。
反正知道烏利爾想看“爽”的樂譜,那就單純去找類似樂譜就行。至於“爽”的細化,這個以後再說。
……
安格爾拿出手劄,繼續對不破心鏡做記錄,同時優化相應神秘具象物。
時間就在伏案疾筆中,漸漸的流逝。
兩個半小時眨眼過去。
安格爾伸了個懶腰,重新進入了夢之曠野。
當安格爾出現在布洛伊和蓋伊麵前時,有些驚訝的發現,他們此時已經沒有再爭執了,烏利爾定席的幻象也停止了播放,他們麵前的桌子上,則擺著一張樂譜。
其他所有的樂譜,全都散落在了周邊。
看到這一幕,安格爾心中已經明白,他們應該已經選出了最終結果。
果不其然,當安格爾詢問時,布洛伊和蓋伊互覷了一眼,同時給出了答案,正是他們麵前的這唯一的樂譜。
——《黑羊告罪曲》。
當看到這個樂譜的名字時,安格爾愣了一下,因為這個樂譜不是之前他們選出的三張樂譜之一,而是一個新的樂譜。
難道說,在他下線的階段,出現了一張新的絕世樂譜,讓他們達成共識?
既然有疑惑,安格爾便直接問了出來:“我記得之前你們爭論的樂譜是《淵之幻想曲》、《逆風狂瀾》以及《醜小鴉蛻變曲》。怎麼突然變成了《黑羊告罪曲》?”
《淵之幻想曲》講述停淵而視的兩位智者,最後的決戰,對應了智鬥時的爽利。
《逆風狂瀾》是非常激烈的曲子,能夠感受到與天搏、與海浪爭的瘋狂,對應了突破一切時的爽烈。
《醜小鴉蛻變曲》則是一首類舞曲,大致講述了一隻醜陋的小烏鴉變身華麗夜鴉的故事,這對應了眾人歆羨的暗爽。
三張樂譜對應不同的爽,怎麼到了現在,就變成了《黑羊告罪曲》,這又對應哪一種爽?
麵對安格爾的詢問,布洛伊和蓋伊互覷一眼,最終布洛伊看了眼蓋伊:“你來說吧。”
蓋伊沒有拒絕在安格爾麵前表現的機會,他推了推眼鏡,緩緩開口道:“之所以改換樂譜,是因為我們在重新觀看定席幻象時,發現了一些新的線索。”
蓋伊侃侃而談,聲音平淡而堅定,沒有雜冗浮誇的情緒描述,很冷靜的將他們發現的情況說了出來。
簡單來說,就是他們之前一直關注著《斯布羅三章》的最後一章,其實是錯的。
隻關注讓烏利爾喜歡的章節,並不意味著就能尋找到最合適的樂譜。
他們必須還要找到,為何烏利爾會喜歡最後一章的原因。
經過他們反複的翻看幻象,最後在《斯布羅三章》的第一章中段處,發現了一絲端倪。
第一章的中段,有一個小節,用了非常典型的宗教式演繹,肅穆長鳴,聖詠天降。
講述的是第一個商人去尋找宗教執法隊,來對地頭蛇進行製裁。
但最終的結果是,宗教執法隊和地頭蛇勾連在了一起。
烏利爾能不能聽出樂譜裡的故事,這個暫且不提,但蓋伊和布洛伊卻是清楚的發現,烏利爾在聽到這一段的宗教樂時,眼神裡露出了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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