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格爾看上去年歲就不大,很多需要時間沉澱的經驗與學識,積累明顯不夠,會需要外人查漏補缺也屬正常。
隻要不透露壁畫之事,拉普拉斯想了想,也認了:“好。”
做出約定之後,氣氛突然變得凝滯起萊。因為路易吉還沒有來,研究也無法開展。
一時間,突然陷入相顧無言的地步。
安格爾想了想,將目光從拉普拉斯身上移開,放到了遠處的速靈身上。
速靈自從來到這片映照空間後,看到那些五顏六色的風,就像是脫韁的野馬,直接混入了風中,不知道在做什麼,一直沒有回來。
安格爾之前又在破解壁畫,所以也沒去管速靈。
如今,當他循著契約之力,將目光投向速靈時,突然愣住了,嘴角忍不住的想要上揚。
因為,速靈現在的作為,實在讓人有些忍俊不禁。
速靈距離他其實並不遠,就在這棵大樹的腰部繚繞。
它將自己的體色變成了米黃色,和周圍那米黃色的風一樣,然後模擬著風的軌跡,化為了“風之毯”,似乎是在吸引著樹枝的小鳥,飛到它的身上。
隻是,這些小鳥是和米黃色之風伴生的,當它們結合在一起,便能成為樹屋開啟的秘鑰,而小鳥也能化為鳥之燈,照亮樹乾內部的大廳。
所以,就算速靈模仿了米黃色之風的外形,也依舊無法吸引那些小鳥的注意力。
在追逐了數隻小鳥都沒有成功,速靈表現的很喪氣。
恰好,這時安格爾的目光看了過來。
速靈似乎有些尷尬,輕輕一抖,身上的米黃色“外衣”就消失不見,然後默默的從下方飛到安格爾身邊。
安格爾好不容易按捺住憋笑,想要詢問一下速靈之前在做什麼。
可還沒等他問話,就見速靈的目光又放到了樹頂的粉色之風上。
“喂喂,玩玩就夠了。其他顏色的風也就罷了,你居然還打上粉色之風的主意了?如果你不想一睡不起的話,最好彆靠近粉色之風。”安格爾低聲道。
在安格爾的阻止下,速靈停止了向前的步伐。
不過,速靈的心猿卻沒有停下,在遲疑了片刻後,它通過契約,向安格爾發出了一道請求。
速靈表述的很直白,就是想要近距離體驗一下粉色之風。
而它給出的理由是,這些風的性質和它完全不同,可以給它一些啟迪。
“啟迪”是安格爾翻譯的,速靈在表達能力上比丹格羅斯還要差,它大概的意思是想說,融入這些風後,它得到了很多無法言明的風之序則,這些風之序則似乎能對它有所增益。
但也隻是“似乎”。
因為安格爾進一步去問,具體有什麼增益時,速靈又完全回答不上來。
這也是安格爾用“啟迪”的原因,隻有啟示的效果,而具體能不能運用,目前還不知道。
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但速靈難得向他發起請求,安格爾想了想,將目光放到拉普拉斯身上。
將情況告訴了拉普拉斯後,拉普拉斯也不多問,直接一揮手,就從樹頂中心處,召來一小團粉色的風,停在速靈的身邊。
速靈在征得安格爾同意後,立刻化為了遊魚,鑽入了粉色之風中,與之融為一體。
因為都是風屬性,乍看之下,速靈就像是消失了一般。若非安格爾有契約之力作為定位,他還真不一定能察覺到速靈在哪裡。
速靈進入粉色之風後就沒有再給出回音,確定它現在安全無虞,安格爾也就放在一邊不再管它。
……
時間慢慢的流逝,又過了約莫小半個時辰。
本來正處於沉思中的拉普拉斯,突然抬起頭看向了天空。
安格爾也疑惑的循著她的視線望去。
隻見平靜的天空中,忽然出現了一個棱鏡狀晶體,隨著晶體的出現,一陣悠揚的琴聲從晶體裡傳了出來。
“站在光裡,試圖感受榮光,手很臟。”
“躲在夜裡,不願追逐星輝,腳卻忙。”
“江河,星河,波瀾皆壯闊。”
“萬家,燈火,照的不是我。”
琴聲之後,便是一段不知所雲的詠歎。
拉普拉斯:“他來了。”
這個“他”,不用說也知道,正是吟遊詩人路易吉。
安格爾:“嗯……我是該誇獎一下他的詩歌唱的好嗎?”
拉普拉斯一臉奇怪的看了眼安格爾:“你難道沒聽出來到他琴聲和念詞完全不搭嗎?”
路易吉彈的豎琴,琴聲悠揚宛如田園讚歌。但他的念詞,卻是一股無病呻吟的味道。
安格爾又不傻,怎麼會聽不出來。隻是,拉普拉斯在旁,安格爾才禮貌的這麼一問。
“聽出來了,的確有點不搭。”安格爾順著拉普拉斯的話道。
拉普拉斯覷了安格爾一眼:“他就是我,我即是他。你這麼說,是在指責我?”
安格爾:“???”
拉普拉斯轉過頭,目光繼續看向天空的棱鏡,淡淡道:“算了,無所謂了。”
安格爾:“……”
安格爾現在也是一臉的無語,他想要把拉普拉斯和她時身分開來算,可拉普拉斯又偏偏要說我們是一起的;他將所有時身當成一個人,拉普拉斯又一口一個“他、她、它”,好像他們所作所為完全和自己無關。
安格爾現在也懵了。
思索片刻後,安格爾在心裡搖搖頭:算了。現在就姑且當是多重性格……
到底未來是將他們當成一個人看待,還是分成三個人看待……等有機會讓拉普拉斯去了夢之曠野,看看會出現一個人還是三個人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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