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這一點失神,多克斯被惡婦的繃帶從高空擊飛,直接砸在了地麵上。
不過,多克斯的身體素質相當強悍,並沒有受到太大的重創,一個翻身,背脊出出現一道肥碩的蠕蟲幻影。
蠕蟲幻影出現的一刹那,大量的劍刺,便從蟲背上噴射了出來,直指惡婦。
惡婦身上的繃帶,就跟無數雙觸手,擋住了來襲的劍刺。
隻是,讓惡婦沒想到的是,多克斯釋放的第二波劍刺,比她想象的還要更多,也更密集。
密密麻麻的宛如黑壓壓的蜂群。
惡婦一邊應對著來襲的劍刺,一邊用餘光瞥了眼地麵。卻見趴在地上的多克斯,不知什麼時候,背脊骨凸起,從皮膚下鑽了出來,大量被鮮血裹住的劍刺,在脊骨上一根根增生。
顯然,多克斯激活了自己的血脈!
劍背沙蟲!
劍背沙蟲血脈除了既有的血脈加成外,其最大也是最優異的特點,就是背上劍刺無限製的增生。
隻要能量和血氣足夠,劍刺會達到非常恐怖的數目。
而血脈側巫師,恢複血氣的能力是自學徒時就開始修行的,再加上正式巫師的魔漩可以吸納無儘能量,隻要控製每次生成的劍刺總數,完全可以達到永久的生成,而不會對巫師有任何負擔。
劍刺這個天賦雖好,但需要極高的精神力,以及一定的劍術天賦。
多克斯能被稱為“紅劍”,其劍術之了得,世所罕見。搭配上劍背沙蟲,完全是一加一大於二的收益。
如此契合劍背沙蟲血脈的人,目前大概也就多克斯這一個。
麵對如潮如海般無儘的劍刺,惡婦的繃帶終究有限。大量的劍刺突破了重圍,直接釘在了惡婦的身上,甚至穿過惡婦。
伴隨一聲聲慘叫,無數的血花濺射出來。
惡婦也拖著長長的發絲,從天空墜落。
看到這一幕,卡艾爾露出了興奮之色,瓦伊雖然沒有說話,但眼神也難掩激動。
不過,安格爾和黑伯爵卻都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黑伯爵是向來如此。
而安格爾是因為發現了一絲不對勁。惡婦的慘狀的確很駭人,但是,對麵灰商等人卻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這很不對勁。
安格爾帶著謹慎的想法繼續看下去。
果不其然,惡婦雖然跌落在地,但是,慘叫過後卻是陰森森的笑,這種笑從一開始的隱忍,到後麵越來越大聲,直至無比的張狂放肆。
惡婦原本垂下的頭,也在笑聲之中慢慢抬起。
隨著尖銳的笑聲在競技台上空回蕩,惡婦那過膝的頭發開始瘋狂的生長蔓延,甚至將她的身體都遮蓋住了。
多克斯大概也發現了不對勁,劍刺未曾停歇,甚至越來越密集。
有些劍刺被發絲纏繞抵擋;有的則削掉發絲,但很快又被更內裡的發絲消減力量;還有的劍刺衝破了一切阻攔,刺進發絲中心,隻是除了地麵多了些鮮血外,惡婦的笑聲完全沒有減弱。
反倒是,傷勢越重,血流的越多,她更加的興奮。
“你是不是有病啊!”多克斯看著地麵鮮血越擴越大,而惡婦笑聲也越來越狂,哪怕作為對手,都覺得有些滲涼。
惡婦的笑聲依舊,但這時,在笑聲之外,一道奇怪的聲音突然回蕩在眾人耳邊。
“尤……娜……”
“尤娜……”
這似乎是惡婦在說話,但又像是從無儘的淵洞裡傳出的哀怨呻吟。
安格爾等人聽著,隻覺得有點古怪。但多克斯那邊,在這聲音出現的時候,卻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變故。
本來密密麻麻的劍刺,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少。
一開始還如蜂群般密集,但現在,每一波的劍刺都在減少,而且隨著“尤娜”的呼喚聲越來越頻繁,劍刺少的越多。
到了最後,多克斯能操控的就隻有不到百來跟劍刺。
而這些劍刺,彆說突破那如繭房般的發絲,連繃帶的那一關都過不了。
“這是怎麼回事?”卡艾爾眼神帶著驚愕,“為什麼,為什麼劍刺越來越少了?”
卡艾爾看向瓦伊,瓦伊卻也是一臉的懵逼:“難道多克斯還對尤娜舊情未了?也不對啊,就算當年多克斯也沒喜歡過尤娜啊,更何況,他眼前的不是惡婦麼,與尤娜有什麼關係?”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場上的變故是一波接一波,惡婦此時也再次飛到半空中,隻是她的身體如今全被如瀑布一般的發絲給遮掩了。
血,一滴滴的從惡婦的發絲上滴落。
惡婦那幽幽的聲音,也從發絲後傳了出來:“知道我為何會一直纏著繃帶嗎?”
沒等多克斯回答,便被惡婦一陣尖銳的笑聲蓋住,緊接著惡婦道:“因為啊……”
話落到這時,一股能量衝擊從發絲內部往外擴散,而發絲也被衝的向兩邊飄飛,露出了裡麵惡婦的“慘狀”。
是的,的確是慘狀。全身都是血淋淋的,尤其是身體上,無數的血肉碎塊,就這麼掛著。
但惡婦的臉上卻不以為意,反倒露出了變態的笑容:“因為,繃帶下都是傷口啊,他留下的、他留下的、她留下的、它留下的……你留下的,還有……我留下的!”
“哈哈哈哈——”笑聲刺耳,卻是讓惡婦顯得可怖異常。
而隨著笑聲而來的,便是惡婦繃帶上所有傷口血氣的集合,它們化為了一股血色光矛,直直的朝著多克斯射去。
多克斯想要用劍刺抵擋,但是,古怪的聲音又一次回蕩:“尤娜……尤……娜……”
多克斯出現了瞬間的失神。
而這一次失神,卻是致命的,因為——
血色光矛,已經衝到了多克斯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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