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進酒店,蘇小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看了下號碼,蘇小凡衝著阿光示意了一下,走到大堂的沙發處坐了下來。
“師父,這麼晚找我乾什麼?”
蘇小凡按下了接聽鍵。
“你小子今兒可是大出風頭了啊。”
敬時珍的笑聲從電話裡傳了出來。
蘇小凡在澳島的事情,傳入到了敬時珍的一些老朋友耳朵裡,那些人怕蘇小凡是在頂著敬時珍的名頭招搖撞騙,所以今兒有好幾個人給敬時珍打了電話。
“還不是師父您的名頭好使。”
蘇小凡哈哈一笑,說道“收獲不小,這些典當行的好東西真不少,連康雍乾時期的瓷器都有。”
蘇小凡在好幾家典當行裡,都見到了清朝官窯的瓷器,不過人家也不是傻子,大幾百萬上千萬的物件,自然是不肯送他。
倒是那些玉石,很多人不太了解其價值,被蘇小凡連忽悠帶騙的淘弄了不少。
“那些東西我知道,但沒什麼漏撿,你都搞到些什麼?”
敬時珍知道自己這個弟子的眼光很毒,而且運氣極好,是那種在地攤上都能撿到寶貝的人。
“紅山文化的玉豬龍搞到了兩個,還有些彆的,價值不在紅山文化玉器之下。”
蘇小凡也有些得意,想找內地找到這樣的玉器,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沒成想在澳島的典當行裡卻是碰到了。
其實蘇小凡不知道的是,澳島典當行出寶貝的事情,在內地收藏圈子裡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很多內地的藏家,隔上一段時間都會去澳島的典當行淘寶,國內上拍的不少物件都是從這裡淘弄出去的。
“你小子倒是運氣好,明年可以組織次玉器的春拍專場了。”
敬時珍在電話裡笑了起來,自己這弟子的運氣實在是沒法說,好像走到哪裡都能淘弄到寶貝。
“師父,您找我有事兒?”
閒聊了幾句之後,蘇小凡開口問道,昨天才從香江過來,沒事師父不會給自己打電話的。
“嗯,是有點事,願不願意做舊看你自己了。”
敬時珍說道“我在澳島有個子侄輩,今年年初的時候就請我去給她看看風水,不過我一直沒空,你既然在那邊,如果願意的話,就去幫她看看吧。”
“師父,我倒是想,但我不會啊。”
聽到敬時珍的話,蘇小凡不由苦笑了起來。
蘇小凡今兒的表現,說不好聽了就是在招搖撞騙,隻不過他展示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力量,使得彆人無法揭穿他而已。
“其實看風水,就是在觀氣。”
敬時珍說道“氣通則風水好,氣滯則是風水受阻,你用觀氣之術去看,一般的問題都能解決的。”
敬時珍是知道自己這弟子修為的,他現在也就是在經驗上比蘇小凡強上一些,論修為已經遠不是蘇小凡的對手了。
而觀氣之術,也是會隨著修為的增強而變強的,以蘇小凡現在的修為,單是觀氣之走向就可以布置出一些風水局來。
“還是算了吧,我對這個興趣不大,師父您在香江,有空的話過來幫忙看一下不就完了。”
蘇小凡想了想,還是拒絕掉了,他又不是靠看風水吃飯的,而且蘇小凡也不想沾風水師的名頭,這玩意放在內地可是封建迷信。
“我這兩年不太適合去澳島。”
敬時珍也沒瞞著蘇小凡,開口說道“我前幾年在澳島布置了個風水陣,受到些反噬,不去澳島還好,一去準沒好事。”
在澳島布置風水陣法,自然是幫那些賭場聚財聚氣。
但凡事都有因果,賭場賺錢是因,賭客賠錢是果,這果報中可是有不少傾家蕩產妻離子散的事情,算得上是惡果。
風水陣法是敬時珍布置的,他多少也會受到惡果的影響,所以這幾年敬時珍都沒有踏足澳島一步,即使是那位老友去世,他都沒前往吊唁。
“我那位侄女家裡,收藏可是不少,好像前些年有塊隕石就是被她父親拍去的,你可以去看看。”
敬時珍知道蘇小凡對隕石很上心,又提出了一個讓他無法拒絕的條件。
“行,那我明兒去看看,成不成我可不保證。”
師父還是第一次找自己辦事,於情於理蘇小凡都得答應下來,當然,蘇小凡絕對不承認是聽到隕石的事情動了心。
“嗯,我讓她打你電話。”
解決了這件事,敬時珍心情很舒暢,畢竟是老友剛去世還沒兩年,敬時珍還是很顧及故人情份的。
“看風水,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蘇小凡搖了搖頭,起身之後卻是發現阿光不見了,不由拿出電話撥給了剛哥,他剛才讓阿光聯係剛哥宵夜的。
“嗯?”
電話響了好幾聲都沒人接,蘇小凡不由皺起了眉頭,這一天剛哥都沒和自己聯係,彆是出了什麼事情吧。
“蘇哥,剛哥出了點事。”
好的不靈壞的靈,蘇小凡腦海中剛冒出這念頭,阿光就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什麼事?出去看脫衣舞被抓了?”
看阿光的樣子,鄭大剛的人應該沒事,隻要人沒事,彆的對蘇小凡來說問題就不大。
“澳島不抓這個的。”
阿光有些無語的說道“剛哥又玩上了,而且輸了不少”
“還賭?昨天不是說不賭了嗎?”
蘇小凡聞言愣了一下,問道“人在哪呢?輸了多少?”
“在貴賓廳那邊,估計輸輸了三千多萬了。”
阿光低聲說道“好像人被扣那邊了,蘇哥,要不我讓我姐夫出麵,先把剛哥保出來再說?”
阿光姐夫在澳島混的還不錯,一兩千萬的賭場額度他還是能給作保的,在得知了蘇小凡的來頭之後,阿光覺得這個忙他有必要幫。
“不用,等會你去找剛哥,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小凡眼中閃過一絲精芒,一天輸三千多萬,十有八九是被人下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