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洪見阿昌‘素質’如此之差，心中暗暗鄙夷。
陳洪不愧是皇宮內的大太監。
陳洪一路罵罵咧咧，把阿昌帶到鐘粹宮。
先前，陳洪還有些看不起薛素素，現在反而開始欣賞她了。
花了五千五百顆上品靈石，陳洪終於打通關節，順利給阿昌登記造冊，成為一名合法的大明宮女，並直接調入鐘粹宮。
他隻是暗暗覺得奇怪。
“唉！這寒冬臘月的，又偏偏是夜裡。”
甚至，陳洪還擠出一副笑臉說道：“阿昌姑娘好運氣，柔嬪娘娘念叨著你，讓咱家帶你入宮，今後繼續伺候柔嬪娘娘。”
“沒了？死了！？”
陳洪對‘苦命人’三個字感同身受，也就不再追問綠珠的事了。
阿昌沒有半點受寵若驚的模樣，仍是木訥的回了一個字。
“你的傷不打緊吧？”
陳洪更驚訝了。
divcass=”ntentadv”他是後宮的大太監，不完整的男人，這輩子也不可能關心秦淮河每年淹死幾個人。
“原本還有個叫綠珠的，性格活潑，模樣也俊俏。”
“古往今來，並非沒有奴婢搶走主子恩寵的先例。”
“阿昌姑娘，你便隨咱家回宮吧。”
在仔細端詳阿昌的容貌之後，反而又覺得很合理了。
她轉身離開，果然很快便回來了。
他今後要抱薛素素的大腿，當然希望多了解她一些。
秦淮河上最負盛名的花魁，身邊就這麼個貨？
陳洪見她無禮，心中有些不悅。
陳洪聽了，竟也十分感慨。
幸好，薛素素又補了一句：“晚膳前，請陳公公再來一趟。阿昌不懂宮裡的規矩，臣妾與陛下用膳，還需要陳公公在旁伺候才行。”
“除了阿昌姑娘，平日還有誰是伺候柔嬪娘娘的？”陳洪又隨口問了一句。
作為女人，她在外表上簡直一無是處，就是個身體略微粗壯的村婦！
陳洪很是驚訝：“這種事經常發生嗎？”
彆看他是宮裡的大太監，單論每月在嘉靖帝跟前露臉的次數，卻是幾個大太監裡排在末位的。
薛素素卻好像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直接開口道：“多謝陳公公，你先退下吧，有阿昌陪著我就足夠了。”
“哎喲我的娘娘，讓您久等了。”
陳洪終於走了。
“她不會遊泳，在秦淮河裡泡了一整夜，第二天才被撈起來……薛大家為了她，還偷偷哭過一陣呢……”
“是。”
“阿昌姑娘，奴婢真給您帶來了。”
“綠珠……沒了。”老鴇說道。
雖然未必會將綠珠帶入宮中，畢竟多一個人便多花一份錢。
“就這麼點東西？”
阿昌搖搖頭。
“姓馮的孫子敢漲價！”
伺候嘉靖帝，卻是大大露臉的好事。
陳洪聽了，立刻轉憂為喜。
但想起此人好歹是柔嬪的親信，也就不與她計較了。
見到薛素素，陳洪立刻換上一副笑臉。
雖說他現在是大太監了，但如果有選擇，難道讀書考個功名不香嗎？
非得做個不完整的男人？
艸！
這女人屬白眼狼的？！
他差點沒忍住罵出聲來！
老鴇拿出手帕，先抹了抹並無淚水的眼角。
“是。”阿昌麵無表情，隻點點頭表示承認。
“前日夜裡綠珠喝醉了，一個人在船頭吹風醒酒。”
“行吧。”
“x的！”
“最多一月，我便能傷愈。”
薛素素點頭。
“苦肉計助我入宮，卻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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