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熱氣球上天,然後往下跳傘。
熱氣球想想就不靠譜,萬一在上升過程中著火怎麼辦?萬一在高空中遇到大風又怎麼辦?
劉德貴聽得暗暗心驚,一個勁兒抽悶煙沒再說什麼。
上午,“首戰用我,用我必勝”的口號聲還震天響。
現在,“首戰用我,用我必勝”八個大字隻存在於院牆上。
楊建波也很失落,迎上來故作輕鬆地說:“韓局,我們隻要送特戰團,你送完特戰團還要送濱江艦,送行儀式準備的怎麼樣,要不要我們幫忙?”
“送行儀式是市裡組織的,跟我關係不大。”
韓渝探頭看了一眼四樓,想想又好奇地問:“市領導送給105軍那麵錦旗上的內容像首詩,聽著就很霸氣,到底是誰寫的?”
“翱翔藍天結長纓,劈波斬浪縛蛟龍。赤膽忠誠鑄利刃,果敢無畏空降兵!”
“嗯,就是這四句。”
“李教。”
“哪個李教?”
“丁所和章總的老同事,看著你長大的李教啊!”
李衛國退休前雖然是公安乾警,說起來是個粗人,但很可能是全陵海公安局最有才氣的老同誌。
他真會寫詩,每次觸景生情都能出口成章。
韓渝反應過來,想想又追問道:“李教跟葛調不一樣,他是真退休了,沒什麼特彆重要的事都不會出來的,怎麼可能會幫市領導寫錦旗,市領導很可能都不認識他。”
“張總請薑副參謀長吃飯,請李教去作陪。吳恒家請薑副參謀長吃飯,也請李教去作過陪。這首詩是李教在酒桌上想出來的,他是當作順口溜說的,那次吃飯我也去了,我聽著很霸氣就記了下來。”
“然後呢?”
“後來市裡和我們陵海都要給105軍和特戰團送錦旗,而且都是我們武裝部操辦的。錦旗上到底怎麼寫,政工科可以說是絞儘腦汁,我看著不夠霸氣,就建議用李教的詩,沒想到上級一看就采納了。”
李教跟老章老丁不一樣,更無法與老葛相提並論。
人家是真退休,沒“二次就業”,全靠那點退休工資。
韓渝半開玩笑地說:“市裡既然用了李教的詩,哪怕是打油詩,也要給李教潤筆費。不然就是剽竊李教的創意,侵犯李教的知識產權。”
楊建波深以為然,連忙道:“還真是,我明天就向楊部長彙報。這段時間因為後勤保障產生的費用沒報銷呢,完全可以算在在保障經費裡。”
聊到保障經費,韓渝好奇地問:“特戰團有沒有給夥食費?”
“給了,昨晚就給了。”
“夠嗎?”
“你說呢?”
想到當年一起抗洪時的情況,韓渝不禁笑道:“這麼說又要倒貼?”
“不到三百人,隻來了一個月,就算倒貼也倒貼不了多少。”楊建波笑了笑,補充道:“再說現在的陵海不是兩年前的陵海,陵海有的是錢,這錢領導們花的高興。”
同樣是雙擁工作,同樣要花錢,哪有把錢花在給王牌部隊訓練提供後勤保障上好!
韓渝意識到錢書記和沈市長是真願意花這個錢,又好奇地問:“市裡就沒點表示?”
“市裡沒出經費,但市裡來慰問過。”
楊建波回頭看看身後,隨即湊到韓渝耳邊:“相比特戰團,市裡更重視濱江艦,畢竟那是以濱江命名的軍艦。可能在陸書記、王市長等市領導的心目中,特戰團隻跟我們陵海有淵源,跟濱江沒什麼關係。”
環境真能影響人。
楊建波才調到陵海武裝部幾天,就一口一個“我們陵海”。
韓渝正覺得有意思,韓向檬提著抗洪搶險回來時上級發的帆布包,跑過來問:“三兒,等急了吧。”
“沒有。”韓渝笑問道:“曉軍呢?”
“馬上下來。”
“又立功了,晚上要請客!”
“沒問題!”在花錢方麵,韓向檬遠比韓市長大方,眉飛色舞地說:“愛東來好多天,我都沒見過他,更沒見過他女朋友。三兒,我們晚上去愛東上班的飯店吃飯怎麼樣?”
“行啊,他們那個店今天正好試營業。”韓渝想了想,又愁眉苦臉地說:“我可能參加不了,晚上市裡要設宴為濱江艦官兵送行,接風宴我們沒能參加,送行宴我不能再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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