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指定位置,有條件就用登陸艇運送人家搶灘登陸,或借助潮水直接開漁船衝灘,如果沒條件直接讓人家下海武裝泅渡……
可參加登陸演習的不隻是濱江負責運輸的這一個團,陳政委在海巡艇上說參加軍事演習的部隊官兵上萬。
要登陸的海灘就那麼長,海麵上密密麻麻全是漁船、貨輪和軍艦,不可能做到一抵達那兒就讓人家登陸。換言之,人家在船上的時間很難掌握,說不定要等上一天。
更重要的是,這次不隻是軍事演習那麼簡單。
勢力蹦躂的很厲害,如果那些數典忘祖的混蛋執迷不悟,如果中y下決心解決問題,參演部隊就要劍指台灣島,後勤保障跟不上怎麼讓人家投入實戰?
想到這些,韓渝沉吟道:「大馬力漁船的魚倉住不了人,陸軍兄弟上船之後隻能擠在船員艙和甲板上。我們完全可以把魚倉利用起來,多裝點澹水和乾糧。」
誰都知道後勤保障物資多帶點好。
問題是澹水好解決,乾糧怎麼解決?
錢參謀長提醒道:「鹹魚,上級隻要求我們負責海上運輸途中的後勤補給。我們條件有限,既沒那麼多乾糧,就算有也沒那麼多船運。」
「現役部隊不是有壓縮餅乾和各種罐頭麼,張參謀,你能不能聯係野戰團的
領導,問問他們能不能多帶點吃的。」
「行,我問問。」
……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說太多上級誰知道上級會不會不高興,畢竟這麼大的軍事行動,哪輪得著你一個預備役軍官指手畫腳,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堅決執行任務。
韓渝不想說太多,見這邊沒自己什麼事,跟李明生和張參謀又寒暄了幾句,便出去打聽碼頭上哪兒有冷庫,哪裡有泡沫箱。
在漁政部門的朋友幫助下,找了點冰塊和兩個大泡沫箱,把沒死的螃蟹裝進去了,用膠帶打包好,托回軍分區的司機往家帶。
下午6點半,韓向檸下班回家,一見麵就見小涵涵在客廳裡玩螃蟹。
「媽,這海螃蟹多少錢一斤?」
「沒花錢,是三兒托人帶回來的。」
向主任正在廚房裡忙碌,想想又回頭一臉惋惜地說:「三兒托人帶回來兩大箱,估計有二十斤,可惜死了一大半,隻有六隻是活的。」
韓向檸笑問道:「死了的不能吃嗎?」
「我正在看,有些能吃,有些不能。活的等會兒上鍋蒸,死的等會兒用蔥薑炒。」
「涵涵,彆玩了,再玩連這隻都會被你玩死。」
「不要吃它,我要養螃蟹。」
「這是海螃蟹,養不活的!」韓向檸可不會慣著女兒,蹲下來小心翼翼抓住梭子蟹,起身送進廚房。
她正想著三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奢侈,居然舍得花錢買螃蟹,向主任就一邊切著等會兒要炒的螃蟹,一邊笑道:「軍分區的駕駛員說這些螃蟹是三兒在海上釣的,沒想到螃蟹這麼好釣,他一下子釣了這麼多。」
「釣的,我以為是他買的呢。」
「他去靑島時你就給了他五十塊錢,他哪有錢買這麼多螃蟹。」
「我本來想多給點的,可當時我身上就五十塊錢。」韓向檸不認為學弟很委屈,立馬換個話題:「他是怎麼遇上軍分區的駕駛員的,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你爸不是說了麼,他有新任務,可能要等一個月才能回來。」
向主任是轉業乾部,政治覺悟很高,保密意識很強,微笑著補充道:「至於他是在哪兒遇上軍分區的駕駛員我沒問,不該問的不能瞎問,不該打聽的不能瞎打聽。」
這段時間台海形勢很緊張。
韓向檸彆的不知道,隻知道外輪靠港船員想上岸沒之前那麼容易,邊檢站管的很嚴。
她沉默了片刻,追問道:「我爸呢?」
「應該在琅山吧,他跟葛調在一起。」
「就算有什麼緊急任務,他跟著湊什麼熱鬨。」
「馮局回來了。」
「馮局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回來兩天了,鄭所長安排人打掃好了他之前住的那棟小樓,但他回來之後沒去乾休所住。」
「姚阿姨有沒有來?」
「沒有,鄭所長說馮局這次一個人回來的。」
防救船大隊和陵海預備役營到底在搞什麼,難道這次真要?
想到學弟接收到緝私艇卻沒按原計劃把緝私艇開回濱江,韓向檸突然有些擔心。當然好,可是要打仗的,學弟正在海上,真要是打仗肯定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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