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跟乘警隊沒關係,事實上跟劉新民、蔣匪軍都沒什麼關係。”
“你怎麼知道的?”
“章明遠昨天不值班,朱寶根昨天下午又回家了,躉船上就老錢一個人。鹹魚夜裡不太放心,讓小魚跟拿到錢的劉新民、蔣匪軍一起先回去的。”
丁政委笑了笑,接著道:“我一樣不放心,畢竟兩把槍不見了,今天一早給四廠派出所和刑偵四中隊打過電話,結果民警都在田裡組織四廠的職工找彈殼彈頭,值班的協警不了解情況,說不清楚。
聯係不上石勝勇和方誌強,我隻能聯係鹹魚,那會兒鹹魚在外麵,一樣沒給我回電話。我抱著試試看的心理聯係躉船,這個電話打通了,小魚接的電話。”
小魚是出了名的不會撒謊!
楊局樂了,忍俊不禁地問:“小魚怎麼說?”
“不光我們在嚴打,長航公安局一樣在嚴打,給白龍港派出所下發了十幾份通緝令,讓留意近期作案很可能乘船潛逃的逃犯。這事給鹹魚提了個醒,覺得本地的逃犯一樣有可能去白龍港坐船潛逃。”
“然後呢?”
“他在東海海運公安局的乘警隊乾過,盤查旅客經驗豐富,隻要有時間就跟小魚一起換上便服,去長途汽車站和碼頭售票室、候船室轉悠,看有沒有可疑人員,沒想到真被他們逮著一個。”
丁政委掐滅煙頭,又笑道:“其實不止昨晚抓的這個,前幾天也抓了兩個小偷。”
楊局搞清楚來龍去脈,沉吟道:“原來人是鹹魚和小魚一起抓的,槍也是鹹魚和小魚一起繳獲的。”
“嗯。”
“扯虎皮當大旗,看來這小子也很鬼。”
“他是徐三野的關門弟子,現在又有劉新民、蔣匪軍、老丁和老章幾個老狐狸支招,能不鬼嗎?石勝勇屁顛屁顛忙活了一夜,雖然搞了十萬塊錢,搞了一輛車,幫保安公司拉了業務,但也得罪了一大幫人,稀裡糊塗被人當槍使了。”
“誰能幫我搞百兒八十萬,我也願意給人當槍使。”
丁政委笑道:“可惜我們陵海隻有一個四廠,這種事可遇不可求。”
楊局回頭看看身後,似笑非笑地問:“老丁,這麼說石勝勇折騰了一夜隻弄了個小頭,大頭大錢其實被鹹魚搞走了?”
丁政委點點頭:“應該是。”
“那可是二十萬啊!”
“錢是不少,但錢是被劉新民、蔣匪軍和白申號乘警隊的乘警拿走的,石勝勇就算知道了也不好去找鹹魚要,我們一樣不能。”
“徐三野既把他培養成了中隊長,也給他壓了一副沉甸甸的擔子,他才二十二歲就要考慮去哪兒找幾十萬修船,他也不容易。”
“楊局,你的意思是……”
“剛才說的這些事我們知道就行了,你回頭給老丁打個電話,讓老丁敲打敲打小魚,讓小魚管住嘴彆再亂說。”
鐵的衙門流水的官,楊局這個市長助理兼公安局長乾不了多久,丁政委再有幾個月也要退居二線。
二人在這件事上的態度驚人一致,不想退了之後鹹魚因為這事被人家針對。
與此同時,韓渝正坐在白龍港派出所的辦公室裡,看著剛去換回來的一大堆油票嘿嘿傻笑。
老丁一樣高興,抬頭道:“劉所,蔣科,油票先放你們這兒,放我那兒容易被人惦記。”
“行。”
“鹹魚,現在有錢,用不著再用你個人的錢。反正有賬,回頭我去把油票換成錢,把你的講課費和引水的勞務費還給你。”
“不用,我不缺錢。”
韓渝話音剛落,蔣曉軍就指指手邊的電話:“我剛向張局彙報過,張局不但很高興,而且也說既然有了錢,就不能再用你個人的錢修船。”
章明遠深以為然,拍拍韓渝的肩膀:“聽話,你過完年就要結婚,花錢的地方多著呢。”
韓渝猶豫了一下,一臉不好意思地說:“這怎麼好意思呢。”
“那是你的勞動所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好吧。”
韓渝不想再聊那些,而是笑道:“這麼多錢換成油票也會貶值,躉船暫時不需要大修,要不我先把001的主機輔機換了。”
老丁瞪了他一眼,笑罵道:“想什麼呢,現在給001換主機輔機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
“還真是,那過完年再換。”
“過完年換也行,但換主機輔機的經費是從哪兒來的,得找一個有說服力的借口。不然石勝勇一定會起疑心,他要是知道被你當槍使了,好處都被你給撈走了,一定不會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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