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渝笑了笑,看著遠處的貨輪,很認真很誠懇地說:“大師兄,岸上的治安以後全靠你和石所了。到時候我們進行下分工,我隻管江上和港區三點五公裡岸線。”
公安就是為經濟建設保駕護航的。
許明遠很清楚市裡對於師弟的工作安排,完全是出於發展港區需要,師弟這個分局長並非有名無實,連忙道:“這你放心,我們絕不會拖你後腿。”
“先謝了。”
“又不是外人,有什麼好謝的。”
既然開船出來了,又要航經熟州港水域。
韓渝決定先把監督艇開到長江南側,在江上看看熟州港的幾個碼頭。
過幾天才開港,還要舉行首航儀式,可事實上不知道首航了多少次,尤其散貨碼頭,正忙得熱火朝天。
韓渝正好奇的張望,突然發現靠泊在碼頭的一艘散貨船上,竟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唐文濤!”
“唐文濤是誰?”
“看著像我同學,就是站在船上跟船員說話的那個。”
韓渝拿起高頻電台通話器,用英語喊起話。嘰裡咕嚕說了一大通,許明遠一句都聽不懂。
等了一會兒,電台裡傳來普通話。
“鹹魚,真是你!”
“是我,除了我還能有誰找你?你那邊的駕駛台上應該有對講機,我們用對講機聊。”
“什麼頻道?”
“在學校時的老頻道。”
“馬上。”
唐文濤沒想到這都能遇上老同學,借用外輪的對講機,飛快地調整通信頻率,笑問道:“鹹魚,你調到港監局了?”
韓渝抬頭看著遠處那高大的貨輪,舉起對講機:“沒有,我隻是借用港監局的執法艇。”
“執法艇也可以借嗎,你剛才把船長嚇了一跳!”唐文濤站在駕駛台前,舉著高頻電台通話器俯瞰著江上的監督艇。
韓渝笑道:“害怕就對了,剛才要是沒人守聽交管頻率,沒有及時回複,我不介意通知有執法權的人來查處。”
“什麼有執法權的人,不就是校花麼,這條江都快變成你們兩口子的夫妻店了。”
想到老同學去年幫港監局把香港客戶罰的那麼狠,唐文濤又禁不住笑罵道:“此江是你開,此樹是你栽,隻要從江上過,都要給你們兩口子留下買路財!”
碼頭上有姑州邊檢站的武警監護,未經允許不能搭靠外輪。
韓渝登不了船,隻能在江上笑道:“唐總,我和檸檸是秉公執法,不是劫道的。”
“你們比劫道的狠,差點把我的客戶搞破產。”
“有那麼誇張嗎?”
韓渝反問了一句,好奇地問:“不開玩笑了,說正事,你們公司不是在濱江麼,你怎麼跑熟州來了。”
唐文濤微笑著解釋道:“既然是港口不能沒代理,我們是人家招商引資過來的。”
“熟州港這邊的代理業務你負責?”
“我們公司的我負責,人家引進了好幾家代理,排得上號的船代都來了。”
代理不但跟船公司熟,跟貨主也很熟。
不得不承認,熟州的領導很厲害,為了讓港口儘快產生效益,把國內的幾家大船代都請來了。
韓渝覺得這個情況回去之後有必要向沈市長彙報,等陵海港建成投入使用之後也這麼搞,但現在考慮的是怎麼幫市領導搞到請柬,笑問道:“唐總,這麼說你跟熟州的市領導很熟?”
“很熟談不上,一起吃過幾次飯。”
“那跟港口負責人應該很熟。”
“這不是廢話麼,不熟怎麼做業務。”
“幫我個忙。”
“什麼忙?”
“幫我搞幾張開港首航儀式的請柬。”
“有沒有搞錯,你們兩口子跟劫道的差不多,人家得罪誰也不敢得罪你們,你們想來湊熱鬨還需要請柬嗎?”
“不是我和檸檸想湊熱鬨,是我們陵海老家的市領導想來學習學習。”
“市領導?”
“陵海的葉書記和沈副市長。”
唐文濤意識到鹹魚要的不是普通門票,而是要儘量靠前的貴賓位置,不禁笑道:“熟州港的副總是我們校友,我幫你打電話問問。”
不用去長航姑州分局求人,韓渝咧嘴笑道:“好的,拜托了。”
在江上等了大約二十分鐘,電台裡再次傳來老同學的聲音。
“鹹魚,人家說沒問題,人家很歡迎。”
“太感謝了,什麼時候能拿到請柬?”
“我等會兒去拿,我下午回濱江,要不我下午幫你帶回去。”
“也行。”
能幫上老同學的忙,唐文濤一樣高興,想想又問道:“熟州這次的活動搞的很大,不光有開港、首航儀式,還要開經貿洽談會,經貿洽談會的請柬需不需要?”
市領導不隻是想借這個機會來向上級彙報工作,也確實想跟熟州學習取經,韓渝不假思索地問:“能搞到嗎?”
“能搞到,你問問陵海的市領導需要幾張?”
“不用問,幫我搞三五張吧。”
“好的,我下午給你帶回去。”
在彆人看來很難做到的事,師弟就這麼很輕鬆的解決了。
返航的途中,許明遠感歎道:“鹹魚,市領導把你從長航分局調回來,還真是知人善用,全陵海真找不出比你更熟悉江上情況的乾部。”
韓渝極具成就感,嘿嘿笑道:“這就叫術業有專攻!”
“師父要是知道你現在混的這麼好,他一定會很高興。”
“沒有師父就沒我的今天,大師兄,要不等過了年,我們乘引航艇去入海口看看師父。”
“明年清明怎麼樣?”
“行,就算那天港務局引航隊沒引航任務,我也要想辦法借條海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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