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高濃度提純的毒素或藥劑,塗抹在十指指甲上,隻要注意好計量和時長,就不會影響到自己。
關鍵時刻用起來又極為方便,隱蔽又不會被人察覺。
君長淵鳳眸微眯,“所以,你故意刺痛燕殊的眼睛傷口,其實是為了……”
“是為了下毒。”
雲蘇接上話,唇角露出一絲冷笑,“要不然,我跟他囉嗦那些廢話做什麼?閒的沒事乾了嗎?”
她指甲上塗的毒,必須從見血的創口才能滲入體內。
可當時,他們跟燕深已經談妥了。
當著人家哥哥的麵,她總不能再過去捅燕殊一刀,再給他灑點毒藥,於是就利用了燕殊被劃傷的眼睛,裝作挑釁的樣子,故意用手指去戳。
傷口滲血的同時,她指甲上的藥毒也滲透進去了。
神不知鬼不覺。
君長淵暗暗吃驚,竟然還有這種下毒方法,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他當時看著雲蘇的一舉一動,卻絲毫沒有察覺,燕深和上官燁,以及所有在場的鎮北軍都是如此。
她光明正大地給人下毒,動作自然,毫無破綻。
君長淵頓了頓,又問道:“你下的是什麼毒?會致命嗎?”
“你怕燕殊死了?”雲蘇反問道,歪了下頭。
她的脖子還在君長淵手掌下,一歪頭,頸間彎出漂亮的弧,鎖骨變得更加立體漂亮,綿軟嘶啞的聲音帶動聲帶,微微震顫地在他掌下。
君長淵沾著藥油的手指,不經意地撫過她頸間肌膚,聲音淡漠又冷酷。
“燕殊可以死,但不能死在你手裡。”
否則,鎮南侯府一定會瘋狂報複她,燕家人的護短,君長淵再清楚不過。
他繼續揉按著她頸間的淤青,柔聲道:“你若是不解氣,等過了這段風頭,多的是辦法處置他,沒必要自己犯險。”
言下之意,仿佛尊貴桀驁的鎮南侯府五公子,性命如同螻蟻,翻手即可捏死。
雲蘇心裡嘖嘖感歎,歪頭看著他:“君長淵,你這個人,心思還真是夠冷酷的啊……”
她不在乎燕殊的死活,是因為她本來就和燕殊是陌生人,第一次見麵就結仇,這種人死不死的,雲蘇當然不在意。
可是,君長淵不一樣。
他年少時,和燕家幾個兒子是有舊情的,至少是有同窗之情,而且燕姝兒又那麼喜歡他,為了他甚至願意冒險犯下大錯。
然而,就算是這樣,在君長淵的眼睛裡,雲蘇卻看不到他對這些人有一絲一毫的顧念。
冷漠的就像毫無關係的陌生人。
似乎不止是對燕家。
雲蘇仔細想想,她好像沒見過君長淵對任何人有情感,天盛帝、皇後、康太夫人,還有他同父異母的兩個弟妹,君元衡和君月蘭……
他似乎都不曾把他們放在心上,最多維持著表麵功夫。
對下屬恩威並施,威儀極重。
對周圍其他人,無論親眷還是故人,都冷淡疏遠,毫不上心。
雲蘇心裡忽然一動,看著君長淵的目光有一絲微妙的親近,仿佛見到了與自己相似的異類。
“你這是,把自己活成了孤家寡人啊?”
跟她在現代時,簡直一模一樣。
君長淵揉藥的指尖微頓,意味不明地看她一眼,勾唇:“怎麼是孤家寡人了?”
“不是還有你嗎?”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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