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的一聲rider踩響了腳後跟的鋼骨。全身緊靠鋼骨的韋伯,覺得那聲響甚至震動了自己的骨頭,又像是一聲悲鳴。
“我本想在人聚齊之前先靜觀其變的,可是這樣下去saber會吃虧的,到那時出手就晚了。”
“晚了?——你不是打算,等他們互相打得筋疲力儘的時候再出擊的嗎!”aster、你是不是誤會我的意思了?”rider蹙起眉頭,好像對幾乎一笑不笑的小醜的演技感到掃興似地,低頭看著腳下的aster。
“我確實希望其他servant會上ancer挑撥的當。那是理所當然的吧?與其一個一個地把他們找出來,還不如把他們聚集起來,跟他們大鬥一場來得快。”
“……”
韋伯忘記了回應,意識到自己與這位勇敢無比的英靈之間所形成的認識落差,驚呆了。
“聚齊起來……大鬥一場?”
“對。像這樣與不同時代的英雄豪傑交鋒的機會是少之又少。如果六人全到齊了,我是不會放走任何一個人的。”
凶猛而又充滿危險信號的低吟猶如獅子低吼一般從rider的喉嚨處漏了出來,但是從他吊起嘴角的表情裡卻可以看出一絲笑意。在韋伯看來這是rider獨有的抿嘴笑。
“現在saber和ancer,兩人都擁有熱血沸騰的男子漢氣概,我很欣賞他們,就這麼讓他們死了真可惜。”
“不殺死他們,又該怎麼辦?!聖杯戰爭不就是互相廝殺嗎!”
韋伯那有些歇斯底裡的聲音,被突如其來的一擊,無情地打斷了。
“勝利了也不消滅對手,稱霸了也不侮辱對手。這才是真正的‘征服’!”
rider挺起胸膛直言道。然後他拔出腰間的配劍,劃過虛無的天空,將空間劈裂開來。
瞬間伴隨著漩渦狀奔騰的魔力流,出現了一個閃閃發光的巨大寶具。韋伯像要被驟然刮起的狂風掀翻似的.忍住尖叫緊緊地抱住了鋼骨。
&naster。”
話音尚未落地,隻見rider翻動鬥篷縱身一跳.騎上了那個寶具。
“笨蛋笨蛋笨蛋!你現在是胡來!”
“嗯?如果你不想去的話,那你就留在這裡看著吧?”
“我去!帶上我,笨蛋!”a8ter!”
rider發出了爽朗的笑聲,輕輕地抓起了韋伯的領口,讓韋伯騎在自己旁邊。
“現在出發吧,神威車輪!”
&naster的呼叫。
············
逆向刮起的狂風。生與死的錯綜複雜。
在saber和ancer擦身而過的間隙,飛舞著的鮮紅血花鮮豔綻放——然後又在一刹那間消散。
衝鋒而過的saber停了下來,與此同時兩個人回頭。
兩人都筆直地站立,並沒有喪失互相對峙的意誌。兩個人的英靈依然健在。
好不容易才使戰鬥稍稍有可能脫離互相突擊的軌道.就在這個時機saber分析了戰勢當機立斷,推遲兩人的決鬥。
結果,作勢要把saber一槍刺死的黃色短槍,並沒有刺在saber的胸口而是刺在了左臂上。與此同時saber她舉起的黃金劍也輕輕地偏離了ancer的要害部位.劍鋒刺向的是ancer的左臂……奇怪的是兩人受傷的竟是同一部位。
可是兩人受傷的程度是否相同呢?
“你還是不讓我輕而易舉地贏你……很好。你那不屈的神情。”
ancer麵帶淒涼的笑容緊盯著saber,好像竭力裝作不去介意肘部的傷口。而ancer的傷口果真就像看影片回放似的。在沒有任何人的碰觸下愈合了,然後連痕跡都消失不見了。就算是servant的自我治愈能力也不可能有如此快的恢複能力,一定是隱身靜觀勝負的aster在施展治愈魔術吧。
跟ancer正好相反,saber端莊的美貌也無法隱藏她的痛苦和焦躁。
進行浮空戰鬥的ancer的槍和saber兩手緊握劍柄的劍,威力當然不同。至少從外觀來看,saber小臂上被短槍刺穿的傷痕,與ancer的傷口相比算是輕傷了。
“……愛麗絲菲爾,也將我的傷口治愈吧!”
“我治了!治了,卻……”
比起負傷的saber,前來救援的愛麗絲菲爾更加露出了狼狽的神色。
身為魔術師的愛麗絲菲爾毫無疑問是一流的。修行的密度和強度自不必說,本來她就是魔法界的一個特例,擁有被“設計”、“創造”的身軀。她在使用像治愈魔術那種低等級的魔術時,是不可能出錯的。就算萬一出現差錯,愛麗絲菲爾自己也會知道如何應對。
可是——
“本應不出現任何問題,就可以治愈的。saber,你現在的狀態應該是完全治愈的。”
“……”
saber一邊不敢有任何鬆懈繼續警戒著ancer,一邊凝視左臂的傷口。傷口並沒有怎麼出血,看起來是輕傷,但糟糕的是肌腱被切斷了。五指中最重要的大拇指無法活動,因此saber無法以充分的握力抓住劍柄。
saber知道愛麗絲菲爾的治療手法沒有錯。可是胳膊還是沒有治愈。左手的大拇指好像是先天殘疾一樣,一動不動。
ancer毫不在意saber,也不發動進攻,自信滿滿地彎腰。用左手撿起了落在地麵上的黃色短槍。
“在我的‘破魔的紅薔薇’寶具麵前,你能領悟到鎧甲是毫無用處的,這還不錯。”
也許是斷定在顯示了寶具的功效之後,已經沒有必要隱瞞下去。ancer毫不猶豫地說出了自己寶具的真名。
“但是丟棄了鎧甲是輕率的想法。如果沒有丟棄鎧甲的話,你本應是可以防禦‘必滅的黃薔薇’的……”
ancer一邊咆哮著,一邊像張開翅膀一樣,高高舉起地右手的紅色長槍和左手的黃色短槍。這個姿勢跟開戰時的姿勢一模一樣。這並不是迷惑人的姿勢,而是這個戰士在經過熾烈的鍛煉之後掌握的獨特殺法。
“我明白了……這是一隻附上咒語的槍,一旦被它刺中傷口決不會愈合。我應該早注意到這一點的……”
斬斷魔力的紅槍。詛咒的黃槍。再加上左眼下能令少女受到媚惑的淚痣——將這些因素放在一起是很容易斷定的。如果從傳說上來說,被凱爾特的英雄傳說所傳誦的那個威名甚至還與亞瑟王傳說有些親緣關係。而saber本人卻沒有想到這一點,確實有些不可思議。
“費奧納騎士團、第一戰士……氣宇軒昂的迪爾姆多。我沒想到聖杯把參賽的榮譽賦予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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