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8.西格瑪_從龍族開始的次元之旅_思兔閱讀 

1008.西格瑪(1 / 2)

············

青年回憶起讓他感到懷念的話語。

“你啊,你啊,認真聽我說,同胞之子。”

“你們應該消滅的是在我們這裡進行掠奪的人。”

“你的雙親也被外麵來的人奪走了。”

“你的父親‘們’被外界肮臟的侵略者們殺害了。”

“你的母親也被外麵來的可怕惡魔綁走了。”

“所以伱啊,要去消滅他們,消滅那些掠奪者。”

“所以你啊,要去戰鬥,為了奪回你的母親,讓她回到我們的手中。”

對於接下來回想起的聲音,青年沒有懷念的感覺,也無法向聲音的主人追問。

“哦,看到我的這個也不為所動,你還挺有膽量的嘛!

“不對……原來你的內心這麼空洞啊。

“那我就告訴這樣的你一個好消息吧。

“那些整天把你們叫作‘你,你’的魔術使們,已經都死了哦。”

兩種“聲音”在腦海中回放。青年想起那兩個時候,心情是一樣的——既沒有憤怒也沒有悲傷。他接收了字麵上的意思,心裡隻有一句“是嗎?”。

青年覺得這種反應很正常,但在聽到最後一句話後,當時尚且年少的他意識到了一件事。

“啊,還有一件事,你的母親??早就死在那個叫日本的國家了。”

即使聽到這句略帶嘲諷的話,青年也沒有任何感覺。他想這樣的自己——比起聽到同樣的話後大聲哭喊的同胞們,是不是有些不正常。

——為什麼我會想起這些事呢?

青年獨自走在夜晚的沼澤地裡。

他佩戴著軍用護目鏡,身上裝備著數件武器和魔術禮裝,但散發出來的氣質與軍人、魔術師都略有不同。

——啊……對了。

青年走在沒有戰友,沒有敵人的行軍路上。

他摘下左手手套,手背上浮現出一個詭異的文身,凝聚著強大的魔力。

那是令咒,證明青年是參加聖杯戰爭的禦主。青年看著令咒,煩惱地眯起了眼睛。

——把我生下來的那個人之所以會死,也是因為“聖杯戰爭”啊……

在原本的聖杯戰爭中,擁有令咒的魔術師是由聖杯挑選出來的。

聖杯會優先選擇愛因茲貝倫、瑪奇裡和遠阪這三大家族的人,而斯諾菲爾德的聖杯也被編入了如此不公平的係統。

一部分令咒用於召喚作為祭品的英靈,其中有兩個早就安排給警署的署長和繰丘家的魔術師。用於召喚真正英靈的另外七個令咒,則一個不少地落在這場聖杯戰爭的“幕後主使”一方手中。

青年一言不發地盯著令咒。

他的眼神裡沒有困惑,沒有憤怒,沒有愉悅,更沒有一絲其他的情感。

青年戴回手套,繼續走在孤獨的道路上。

他是∑(西格瑪)。

這不是名字,隻是一個符號。

當中並不包含什麼願望,不過是為了識彆二十四個“類似個體”而被分到的一個希臘字母。….

但那些“類似個體”大多已經不在了,如今甚至失去識彆的意義。

西格瑪認為,他現在是一個會一點魔術的雇傭兵,每天都在將他拉入“這個世界”的雇主手下漠然地工作著。

這次西格瑪接到的任務,主旨與之前的有點不一樣。

他要參加一場在形式上與普通戰爭大相徑庭的——“聖杯戰爭”。

僅此而已。

隻要召喚出英靈,參加戰爭就可以了。

既不用支援彆人,也不需要積極地殺掉敵對者。

“召喚出英靈之後你就自由了。你可以四處逃躲,或者……來殺我吧,感覺還挺有趣的!這不就是所謂的革命嗎?和你國家發生過的事一樣啊!”

想到雇主這番玩笑般的話,西格瑪自問道:真的一樣嗎?那個國家的滅亡和我對她的背叛可以視同一律嗎?

他把雇主的玩笑當真,一邊行軍一邊思考了片刻,但最終依然沒有得出答案。

——聖杯……

——如果我去問那個奇怪的東西,它會告訴我嗎?

就在西格瑪想著這種魔術師和普通人都不會去認真思考的問題時,他到達了目的地。

那是一個建在沼澤地裡的洋房,乍看之下像是廢屋一樣。

“儀式的道具已經準備好,你隻要召喚就行了!多餘的觸媒也都處理掉了!啊,你不用向我報告召喚了什麼出來,因為事後知道反而更有意思!”

雖然雇主是這麼吩咐的,但法爾迪烏斯叮囑過“記得單獨告訴我你召喚出了什麼英靈”。西格瑪覺得,儘管法爾迪烏斯並非直接雇主,但既然雇主弗蘭切斯卡沒有要求保密,那就表示可以告訴法爾迪烏斯吧。

召喚出來的英靈暫且是魔術師的所有物。可是被召喚出來的英靈是什麼樣的人,他之前屬於誰,那人又怎麼樣了,西格瑪對這些都沒有太大的興趣。

西格瑪仍不知道。

在這棟房子的地下被召喚出來的英靈,與不信神佛的他完全相反。

那是難以用英雄或是神魔來解釋的——一種格外異常的“現象”。

開戰之日的拂曉時分,斯諾菲爾德這個扭曲的戰場即將集齊所有的碎片。但沒有人想象得到,這些碎片最終會構成一幅怎樣的圖畫。

············

這是一個逃亡者的故事。

女子不敢麵對她所犯下的罪行,逃避“懲罰”。

她既沒有希望,也沒有目標,甚至看不見前路,卻無法停下逃亡的步伐。

儘管這名逃亡的女子知道自身的末路隻有毀滅,但她還是把什麼東西當作救命稻草,緊緊地抓在手中。

在名叫冬木的城市裡,有一座被稱為“蟬菜公寓”的集體住宅。

那裡是一切的,對“她”來說亦是世界的儘頭。

可如今,關於那座公寓的記憶已經沒有意義可言。

在不斷逃避的過程中,多餘的過去全部剝落,墜入毫無意義的深淵。….

現在“她”隻剩下罪惡感和對懲罰的恐懼,還有“那個東西”——戴著紅色兜帽的少女至今仍盯著她。

那是真實存在的東西,還是罪惡感導致的幻覺呢?她也不知道。但她認為既然看得見,那無論是什麼都沒有區彆。

她也曾前往位於山坡之上的冬木教會求助。

雖然記不清細節了——但在那裡遇見的神父,似乎對她說了些什麼。

之所以說“似乎”,是因為前後的記憶太模糊了。

“——,xx是xxxxxx的——”

“沒想到——處理——”

她也覺得奇怪,可隻要她一深入思考,頭就會很痛。

“最後,xx——”

明明想不起來,卻有一種恐懼感伴隨著“不能再接近那個教會”這樣的忠告,不可思議地刻在她的本能裡,就像野獸害怕火一樣。

她從冬木逃出去之後,漫無目的地流浪了不知多少個年月。

她總能從背後的黑暗、漆黑的夜色以及大街燈光下的影子裡察覺到“小紅帽”的氣息。

我到底該怎麼做才好?

她無法忍受這份折磨,如活死人一樣四處流浪。

最終,她像是被什麼吸引似的,回到了冬木。

她聽說神父換了人,卻依舊拿不出勇氣前往“教會”。可又不能就這麼回去她家所在的蟬菜公寓,於是她隻能像一具屍體般繼續在街上遊蕩。

然後,不斷尋找目的地的她聽到了一個“森林裡有座洋房”的傳聞。

當得知那座洋房還會鬨鬼時,她自然是動身前去一探究竟。她想,如果傳聞不假,洋房真的鬨鬼,那她必須親眼看一看,確認一下一直潛伏在她身邊黑暗中的“小紅帽”和“那些鬼”是不是同樣的東西。

搬出如此牽強的理由,她或許是想找一個葬身之地吧。

其實在此之前,她曾聽說某座山上的寺廟裡鬨鬼。可當她去到一看,池塘裡隻有珍貴的魚在瘋狂亂跳,所以她對這次的傳聞也沒有抱太大期待。

即便不抱期待也仍然決定前往森林,是因為她覺得這樣比在街頭徘徊要好。

至少“小紅帽”不會出現在森林裡。

她一邊遵守著在逃亡時找出的法則,一邊走在樹林裡,仿佛闖入了童話故事裡的魔女之森。走著走著,一座與此地格格不入的巨大洋房便出現在她的麵前。

居然能不為人知地建起如此巨大的洋房,多麼詭異的一件事啊。她還沒來得及產生這樣的想法,就被洋房的莊嚴氣勢震懾住了。

這座洋房就算稱為城堡也不為過。光是遠遠地望著,身為逃亡者的女子就已經完全不想進去了。

她害怕,害怕這棟巨大的宅邸中安裝了簡易電梯。

“小紅帽會出現在電梯裡”——這也是法則之一,原因不用想也知道。

她警惕地在城堡周圍轉了轉,漸漸發覺內心發生了變化。….

怎麼回事?

好奇怪啊,怎麼形容呢……

心很靜。

雖然不清楚是為什麼,但她從這座森林之城上感受到了這幾年都沒有過的安心感,所以她後來又來了好幾次。

她並沒有踏入城中,僅僅是將身心沉浸在那片景色裡。

幾個月後。

她和平時一樣來到城堡,卻聽見兩名女子爭執的聲音。

得知城裡有人在,她吃了一驚,但並沒有覺得有多麼不可思議。

隻要看看庭院裡的花就明白,這個地方是有人打理的。

她很好奇和這座城堡有關的會是什麼樣的人物,便藏在樹蔭裡,悄悄地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靠近。

庭院裡正站著兩名女子。

一眼便能發現,那是一對雙胞胎姐妹。

銀色的秀發宛如瀑布,白皙的肌膚令人遙想起茫茫雪原。再加上即便是在遠處也能攝人心魄的紅色眼眸,她們的特征實在過於相似。

這兩名女子似乎發生了口角。看上去是一方用教訓的口吻在說些什麼,另一方則處於怒火焚身的狀態。

“那些事根本沒有任何意義。菲莉婭,你究竟在想什麼……”

“夠了!我才不求你們……我一個人去完成!”

她們倆究竟是什麼人?這座城堡果然是國外的富豪還是什麼人的彆墅嗎?她們是城主的什麼人嗎?

逃亡者一邊思考,一邊繼續觀察兩名“白色女人”。

可是她又覺得,“白色女人”的氣質和外國人相比,有點不一樣。

更像是從童話故事裡跑出來的。

逃亡者沉浸於近乎妄想的推測中,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氣息根本沒有藏住。

“就算舍棄愛因茲貝倫之名,我也——”情緒激動的女人說到這裡,突然停了下來喊道,“是誰?”

女人斂容回過頭,露出一張非常美麗的臉。

逃亡者隻記得這一件事——與“白色女人”四目相對之後的記憶,就和她當年去拜訪教會時一樣,變得非常模糊。

恐怕是被下了什麼魔術暗示吧。

她之所以知道“魔術暗示”這種東西的存在,也是事後由那名“白色女人”灌輸的。

“你是xx還是xxxxxxx?”

與教會不同的是,她並不害怕城堡和“白色女人”。

“這也太巧了吧?沒想到xxx——”

“沒想到竟然有這樣的……不,這倒不重要。”

可是,一旦她想詳細地回憶起那時候的事,大腦深處同樣會產生碾壓一般的痛楚。

她想:果然我是被下了暗示之類的魔術吧……或許在教會,那位神父和xx也對我做了同樣的事。

“xx”

和神父在一起的“東西”。

每當她嘗試想起那東西是什麼,她的腦袋就會疼痛難忍,記憶也變得模糊。

城堡裡的女人與神父。

不過是一名逃亡者的她,被引導到如今的這種境地,這一切都是那兩個人搗的鬼。儘管她已經十分清楚,卻怎麼也想不起與他們相遇時,他們對自己說過什麼樣的話。….

黑白模糊的記憶在她的腦中像漩渦般不斷打轉。

不過,她記得神父對身邊的“東西”說的話。

“我對這個的末路感興趣了。以前,你也對我做過同樣的事吧?”

她也清楚地記得,在城堡的時候“白色女人”對她說的一句話。

“你沒有權利選擇自己的末路,我來給你活著的意義吧。”

神父與“白色女人”,烙印在二者語言中的“末路”這個詞變成了詛咒。不久後,逃亡者便如“白色女人”說的那樣,隨波逐流離開了日本。

身為逃亡者的女子——綾香·沙條(ayakasajo)被卷入發生在美國的“魔術戰爭”中。今天,她依然為了尋找答案而四處流浪。

要怎麼做,我的罪孽才會得到原諒?

我到底……應該在這座城市做些什麼?

·············

斯諾菲爾德ivehoue。

一座位於市中心的陳舊大廈,地下有著一個稱不上寬敞的空間。

裡麵搭著用來表演的舞台,舞台上傳來如牧歌般的旋律。從電吉他的擴音器中傳出來的樂曲,最初會讓人覺得旋律與音色不合。但隨著速度慢慢加快,加入獨特的音調,最終變化成與室內氣氛融為一體的電吉他音樂。

就好像彈奏者在一邊彈著吉他,一邊配合著音色改造了旋律一樣。

當彈完最後一個音,演奏曲子的男子開口問道:“大概就這樣吧……如何?”

男子拿著電吉他,看上去甚至與一開始彈奏的牧歌風音樂都不相稱。他身穿豪華的鎧甲,混雜著幾縷紅發的金發在空調風的吹動下微微搖晃。

聽到劍士的詢問,周圍的幾名男女全瞪大了眼睛開始叫嚷。

“哇……這也太厲害了!你真的是初學者嗎?”

“好厲害……太帥了吧。我還以為你是當紅的喜劇演員!”

吵吵鬨鬨的男女們要麼梳著莫西乾發型,要麼頂著五顏六色的誇張發型。他們穿著脫離世俗的服裝,戴著耳飾,更有人全身上下都是文身。

雖然這群人仿佛是“滿身帶刺”一詞的代言人,但他們臉上都帶著友善的笑容,讚美著從某種意義上而言著裝最脫離世俗的男子。

“我很想說,誰會相信你這是第一次彈吉他啊!可是怪了,我又覺得你不像在說謊……”

“我其實不想說這麼俗氣的話啦,但你剛才的演奏已經是收費級彆了啊!”

聞言,劍士開心又害羞地搖了搖頭,回道:“哪裡,和專業的你們相比,我還差得遠。這是我第一次接觸‘電吉他’,但我以前學過類似的弦樂樂器。”

“不!這樣就已經很厲害了!話說,你剛才彈的是什麼曲子?我從來沒聽過啊。”

聽到一個梳著莫西乾發型的男人問起曲子,劍士隨即露出了笑容,帶著對過去的懷念答道:“啊……我以前試過把事情搞砸而被抓起來,然後一時興起就做了一首曲子。剛才我表演的就是那首,隻是將節奏稍微彈快了一點。”….

“你居然會作曲!話說,你是從監獄出來的嗎?”

“你是那個人吧?就剛才被捕了還在電視上發表演講的那個人!”

劍士見一名朋克風打扮的女子認出了自己,便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說道:“被你們看到了啊。不過,我說的幾句話談不上是演講吧……”

“什麼?難道你是越獄出來的嗎?太酷了吧!”

“警署不是發生了那種事嗎?我隻是趁亂逃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越獄。”

劍士聳聳肩,親切地回答道。

他身邊的年輕人對此叫得更熱鬨了。

“哦,真是厲害啊!那場爆炸??是怎麼回事?”

“聽說旅館那邊也很慘吧?”

“說起來啊,賭場剛才好像出現了一個贏了好多好多錢的家夥,真讓人難以置信——”

一個人影靠在舞台一隅,靜靜地聽著年輕人的對話。

本應是孤獨的“逃亡者”的綾香·沙條狠狠地搖了搖頭,在心中發出呻吟:這就是我的末路嗎?

在逃避的儘頭,來到一家ivehoue。周圍是一群朋克風打扮的年輕人,那是在冬木絕對不可能結交到的人。還有這個毫不客氣地闖入彆人領域的多管閒事的英靈。

“哎,我想到了一首新曲子,可以彈給你們聽聽嗎?不過對著專業的表演家,我有點不太好意思。”

“噢,彈吧彈吧。我們也很期待會聽到什麼樣的音樂。”

“謝謝你們!綾香也要認真聽,之後我想聽聽你對曲子的感想。”

劍士說著,再次彈起了電吉他。

綾香瞪了他一眼,自責般地歎了一口氣,像是要否定被劍士彈奏的旋律稍微感動到的內心。

我究竟,在做什麼呢?

············

開戰前夜,斯諾菲爾德某處。

斯諾菲爾德的郊外有一片不算特彆大的工業園區。

在園區的儘頭,巨大的工廠像牆壁一樣,將一座毫不起眼的肉類加工廠團團圍住。

或許是因為附近的畜牧業並不興盛,加工廠在某些時期甚至不運作,所以即使是本市的居民,也很少有人知道它的存在。

可就在這座加工廠的地下,有著未經過企業注冊的一麵。比起地麵上的廠房,地下空間要寬廣得多,裡麵還鋪設了數層結界,位於其中的是一個魔術工房。

乍看之下,這座肉類加工廠似乎和周圍的工廠沒有任何關係。但隻要查到經營者就會發現,它們其實隸屬同一個組織。

那就是“斯克拉迪奧家族”——

一個黑手黨組織,其首領是伽爾瓦羅索·斯克拉迪奧,以老奸巨猾的手段揚名黑社會。雖然他們是黑手黨,但嚴格來說,他們和西西裡島起源的黑手黨組織在形式上並不一樣。伽爾瓦羅索·斯克拉迪奧的確與西西裡島的黑手黨有點血緣關係,他卻選擇與眾多形態各異的組織聯手或將其吸收,把斯克拉迪奧家族發展成與國境、血緣、思想全無關係的“沒有麵貌的暴徒(faceeob)”。….

伽爾瓦羅索這個奇怪的名字其實是假名。有一種說法是,這個假名是由他的本名和神聖羅馬帝國皇帝腓特烈一世的綽號——“紅胡子(barbaroa)”組成的。

後來,伽爾瓦羅索將勢力深深地紮入美國的黑社會。

他曾揚言要讓神聖羅馬帝國在美國重現。事實上,他的確擁有與皇帝不相上下的權力與財力。關於這一點,犯罪史研究專家、fbi和電視上的時事解說員有各色各樣的猜測,但沒多少人知道真正的原因。

那就是他在國內外很多地方,為無數“魔術師”提供庇護。

與彆的家族爭奪地盤失敗的人;

追求更高境界的魔術,財力卻跟不上而破產的人;

被當地人視為異端趕出去的人;

被當作罪犯大張旗鼓地趕出現實社會,在魔術世界也被人敬而遠之的人;

又或者是主動找上門來的人——

伽爾瓦羅索成了有著各種苦衷的魔術師們的資助人,一直支援他們的活動。

不僅是金錢,有時候他還會為其提供土地,用“正常世界的力量”去鏟除原本居住在那裡的魔術師們。

力量強大的魔術師一般不把權力和暴力放在眼裡。可如果是具備暗示和魅惑知識的暴徒,由他們發起的襲擊、狙擊,或者是來自法院的傳喚,沒幾個魔術師應付得了。

就算是時鐘塔的名師或在某一領域享譽盛名的魔術師也一樣。除非是僅憑魔術刻印的力量就能解決問題的一流能力者,否則就必須穿上專用的護身禮裝,才能擋住突襲的子彈。

如果沒有護身禮裝,一旦碰上足球流氓的暴亂或是路匪,即使是魔術師也可能會被他們一刀做掉。

正常來說,時鐘塔和教會應該把斯克拉迪奧家族的事視為一大問題,並優先解決才對——但當這件事提上議題的時候,斯克拉迪奧家族已經獲得了一定程度的“魔術世界的力量”。

那些不三不四的魔術師真的會團結起來,保護一個犯罪組織嗎?

很多人對此表示懷疑。但現實是,受斯克拉迪奧家族保護的魔術師們都傾其所能去保護他們的資助人。

最大的原因是伽爾瓦羅索對魔術師們在魔術方麵創造的“成果”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他不會掠奪魔術師們的成果,如果魔術師們不願意,他也不會硬要打聽人家的研究內容。

魔術師們提出需求,斯克拉迪奧家族則儘心儘力地去滿足。

很多魔術師已經習慣了這種單方麵付出的關係。他們擔心要是失去了如今這個環境,通往“根源”的道路也會隨之關閉。

對斯克拉迪奧家族感恩戴德的魔術師隻有寥寥數人。更多的人是出於身為魔術師的合理考慮,主動去袒護斯克拉迪奧家族的。

這一切使得斯克拉迪奧家族在黑社會有了無與倫比的飛速發展。….

有幾個組織知道了“魔術師”的存在,試圖從這個方麵對他們下手。但大多數人隻想用蠻力支配魔術師,因此反被魔術師們的初級暗示所利用,或是逐漸走向滅亡。

最終,斯克拉迪奧家族勾結政府的一部分人,獲得了能夠插足斯諾菲爾德“計劃”的力量。

這份力量足以將一名魔術師作為候補禦主送入虛假的“聖杯戰爭”。

今晚——肉類加工廠的大門開啟,幾個惡漢走進充滿冷氣的廠內。

早已在廠內的惡漢們穿著同樣裝束,對從外麵進來的惡漢們低頭行禮。

“辛苦了。”

“科蒂利奧先生怎麼樣了?”

“他已經從矯正中心出來了,但還沒有回到這裡……”一個像是嘍囉的惡漢冒著冷汗回答道。

從外麵進來的其中一個惡漢皺起了眉,問道:“你們沒去接他嗎?”

“法爾迪烏斯交代過,斯克拉迪奧家族的人不方便去矯正中心……就連科蒂利奧先生離開矯正中心的消息也是事後才告知的……”

“嘖……他不過是一條政府的走狗……”

“對不起,現在組裡的年輕人正在尋找科蒂利奧先生——”

就在這時,一個刺耳的破碎聲打斷了雙方的對話。

惡漢們立刻不約而同地望向聲音傳來的地方——加工廠的天窗。隻見破碎的玻璃在空中飛舞,一個男人兩手各抓著塊狀物,閃亮地從天而降。

“什麼……”

男人手中的是兩個人。他們被男人從高空拽下,狠狠地摔在混凝土的地板上。

“喀……”

兩個人似乎還有氣,口中吐出了血。

血濺到男人的臉上,但他全然不在意,慢慢站起身來。

儘管男人是從天窗跳下來的,卻像沒事一樣,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

月光透過破碎的天窗,照亮男人的臉。

此刻,工廠裡的惡漢們不禁打了個冷戰,因為他們被男人那雙暗暗發亮的眼睛鎮住了。

在昏暗的加工廠中,男人戴著黑手套,渾身散發出讓人不敢抗拒的威嚴。

然而,他的雙眸中缺少“人類的情感”。他的眼神更像猛禽或食肉動物,不隻是瞄準獵物,更是僅僅瞪上一眼就能凍結人的心臟。

“殺手裡偶爾會出現冷酷無情的殺人機器,但他們也不會有這種眼神。要是機器裡唯一具備的感情是‘殺意’,才能露出這種眼神吧。”——斯克拉迪奧家族的首領伽爾瓦羅索曾經說過這樣的話,而這個男人的目光正如描述的一樣鋒利。

從外表看,男人大概有三四十歲,雖然五官端正,但那仿佛怪物般的銳利目光能牢牢地抓住人們的靈魂。

可是惡漢們畏懼的不是男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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