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賈赦獲官,榮國府再填一人求追訂!)
榮國府接連兩位國公都曾擔任過京營節度使這個位置,在京營榮國府的威信不比西北差。
再加如今賈家的地位,沒有哪個勳貴想不開與賈家為敵。
皇帝等著看賈珊的下文。
賈珊朝著皇帝一禮。
“陛下,若是能有一人能壓得住京營呢。”
皇帝露出一抹笑,此時的他已經猜到賈珊想說什麼。
無非就是榮國府在京營中的威信,定能保京營不亂。
可他低估了他爹賈赦。
他爹可不是一個好擺平的人。
思到這,皇帝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賈赦身上。
賈珊接著開口。
“陛下若是我爹能出任副節度使會如何,據我所知,目前京營內不光缺了節度使,更是連個副位都沒有。”
聽完賈珊的話,皇帝笑眯眯的盯著賈珊。
“你就這麼確定,你爹能出任。”
賈珊被問的一愣,並將眼睛放在賈赦身上。
想看看賈赦的反應。
賈赦沒有什麼反應,但卻目色深沉,不知道在考慮什麼。
“恩侯?”
皇帝輕聲詢喚。
賈赦反應過來,對著皇帝一禮。
“臣在!”
“你可願意出任京營副節度使的位置。”
賈赦眼中閃過一抹亮光,麵色也變的掙紮起來,然不過一瞬,緊接著賈赦的目色變的暗淡下來,逐化成一抹苦笑,再次朝皇帝一禮。
“陛下莫要說笑,臣在臣父去世前,曾對著老父親發誓,絕對不踏入官場一步,臣怎可違背當初誓言。”
這是賈代善在死前,逼著賈赦發的。
那時賈赦雖不情願,但看賈代善的模樣,還是發了。
賈赦也遵從著誓言,從未有過違背。
如他所料的皇帝朝著賈珊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賈珊用難以置信的目色看向賈赦。
賈赦怎麼會發下如此荒唐的誓言,古人重諾,對發下的誓言也是如此,就在賈珊想著,賈敬突然開口。
賈敬幽幽的聲音響起。
“吾賈家食君之祿,應當為君儘忠,如今陛下有所需,吾等需竭儘全力,為君儘忠才是。”
“赦弟,伱可還記得吾賈家老祖定下的宗規。”
賈赦的腦袋低了下來。
“記得!”
“身為賈家人,當忠君愛國,為國儘忠,陛下需要時,當赴湯蹈火,以賈家血肉之軀鑄就大乾不倒江山。”
“如今陛下需要,一個小小的誓言算什麼!”
賈敬銳利的眼神掃向賈赦。
賈赦的腦袋低的更低了,聲音怯懦的望向賈敬。
“可我若違背誓言,父親就會在地下不寧,孝與國家,我該怎麼做敬大哥哥。”
陷入迷茫的賈赦詢問賈敬。
賈敬也被問住。
如今大乾孝道大過天,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賈敬深深的歎了口氣。
坐在上位的皇帝也是一臉的苦相。
“我有辦法!”
孩童清脆的聲音響起。
賈珊負手而立,眼睛閃過一抹精光。
“你有辦法?”
三人齊齊看向賈珊,忍不住笑了起來,自古忠孝兩難全。
忠與孝的問題難倒曆史一眾英雄好漢,你說你有辦法。
三人刺耳的笑聲傳入賈珊的耳中。
賈珊麵色不變,薄唇輕啟。
“即是祖父讓父親發下的誓言,父親直接找祖父問一下不就行了。”
三人哄笑聲變的更大。
皇帝更是將淚笑了出來,指著賈珊道:“賈珊,沒想到一代神童的你也有這般不知所謂的時候。”
“你祖父榮國公早在十年前便就已經去世,你怎麼問,難道你想讓你爹下去問嗎。”
賈珊憋著嘴看向皇帝。
“這怎麼就不行?”
三人齊齊一愣,看向賈珊目光變的難以置信起來。
這孩子怕不是傻了,不然怎麼就說出這樣的話。
賈珊嘴角扯起一抹笑,朝著皇帝以及賈赦賈敬一禮。
“臣聽說閩南年節祭祖時,都會用一種特殊的儀式同祖宗交流獲得祖宗的建意。”
“爹你可以效仿那邊的人,給祖父上柱香,看看祖父是什麼反應,若是祖父同意了,你就大膽的當這官就是了。”
賈珊說的東西三人都知道叫什麼。
乃是閩南那邊流傳的一種簡單的祭祀卜卦文化,名叫聖杯。
每逢年節,他們便就會在宗祠裡,用兩片木板在祖宗麵前卜卦。
看看今年的運勢氣候什麼的。
三人震驚的看向賈珊。
還能這麼乾,賈珊在心裡偷笑。
怎麼不可以,反正都是自家老祖,多叨擾一下又能怎樣。
說不準他們還很喜歡他們和他交流呢。
賈赦看向賈敬,讓賈敬拿主意。
賈敬沉默了一瞬,緊接著拍了一下手。
“就這麼辦吧,若是二叔願意,赦弟你便就走馬上任吧。”
“切記不要出亂子。”
“敬大哥哥放心!”
麵對賈敬的叮囑,賈赦對著賈敬一禮,臉上全是抑製不住的興奮。
三人繼續看向皇帝,等皇帝拍板做個定論。
皇帝輕輕咳嗽一聲。
“此事還需仔細斟酌,我先安排恩侯進京營適應,等吾皇兄秘密回來,咱們再做下一定論。”
“是!”
三人齊齊朝著皇帝行禮。
之後將目光落在了賈政身上。
賈政弱小而又無辜的蹲在地上,感受到三人的目光。
賈政如賈寶玉般的瑟縮了一下。
賈敬淡淡開口。
“陛下,可有想好如何處置老臣這個欲做亂臣賊子的族弟。”
賈赦賈珊將目光轉向皇帝。
元春臉上染上一層濃重的擔憂,對著皇帝直接跪了下來。
“求陛下寬恕,臣父願戴罪立功。”
“求陛下寬恕!”
元春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看見這一幕的賈赦賈敬心中惻隱再起。
但一想到賈政的所作所為,二人齊齊的收起。
想他弄出這麼一份造孽的事,他們為他保住子嗣血脈已經仁至義儘。
見皇帝不開口。
元春跪在賈赦與賈敬麵前痛哭了起來。
“敬大伯,大伯,你們救救老爺,縱然他有千般不對,與你們的血緣也是斬不斷的。”
賈赦與賈敬沉默。
元春不停哀求,賈敬實在是受不了,閉上了眼睛。
“大侄女,不是我與你大伯不願意幫你父親,是你父親闖下的禍太大。”
“陛下能不追究子嗣,已是仁至義儘,莫要再胡鬨了,快起來吧。”
賈敬說的是實話。
自古謀反都是誅九族的大罪。
皇帝能放過他們已經是給麵子,至於賈政還管他死活作甚。
元春枯坐在地上。
她想起了寶玉,若是寶玉有個犯了大罪的父親,他就完了。
這輩子都不能再科舉。
不能科舉的他未來會如何。
砍頭肯定輪不上他,大乾有律定,家中獲罪,十二歲以下幼童可不被斬首,但卻要流放。
至於流放到哪裡,就得看皇帝。
而她,身為犯人的女眷,有三種去處,一落入教坊司為妓,二入宮做最底層的宮女,三流放邊緣之地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