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
南夢彥!
是他的信物。
“讓拿著信物的人進來!”僧我立刻吼道。
誰也沒有想到,這具老人近乎枯槁的形體,仿佛打了群勃龍一般突然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就連原田克美也一陣意外。
他知道三爺年歲已高,尋常事物已經很難激起他的興趣,哪怕是世間最絕豔的美人兒,也難以讓他多看幾眼。
然而此時的三爺,卻突然有了年輕人的激情。
真的很難想象。
不久之後,拿著信物的赤水潮提心吊膽地在安野清的帶領下走了上來。
此前輸給南澤炎讓他對千葉集團莫名恐懼。
“過來,孩子。”
僧我語氣溫和,他屏退了眾人,隻留了南澤炎一個人在身旁,跟赤水潮一同進了車內。
他不希望讓第四個人,知曉此事。
“拿上來吧,還有他為什麼讓你過來的理由也統統明說吧。”僧我輕哼一聲,言語中仿佛是溺愛孫子的傲嬌爺爺,得知孫子托人求救後,流露出的不屑、傲嬌和寵溺。
這種神態,南澤炎還是第一次見到。
三爺對他雖然也不錯,但是這種寵溺,卻是絕不曾有的。
赤水潮懵懵懂懂,將東西呈上,隨後簡單告之了公司的窘境。
僧我心不在焉地聽著,但當他打開盒子,見到了裡頭放著的黑龍戒指後,他心中的憤怒和種種情緒,依舊是爆發了!
南夢彥!!
南夢彥!!!!!
南夢彥!!!!!!!!!!
為什麼,真的是你!!
他手上青筋暴起,猛然砸向了桌子,嚇得赤水潮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這老頭剛剛還客客氣氣,慈眉善目的,怎麼突然暴走了?
赤水潮完全搞不懂。
但僧我眼中的暴怒,僅僅隻在片刻就消弭,取而代之的是無可奈何,怊悵若失的淒然模樣。
他,不懂。
他始終不懂,這位少年究竟在想什麼。
或許正如喰零說的那樣,南夢彥繼承了蛇喰一族的血脈,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就像他將這枚戒指送回來,也是非常瘋狂的一步。
他難道不知道這枚戒指的出現,會讓身為黒道巨擘的千葉大天狗極度憤怒嗎?
不,南夢彥很聰明,他當然知道。
但他依舊選擇走這一步棋。
而且更讓僧我不奈之何的是,他應該得不到南夢彥這一強大助力了,但他又不能與之徹底翻臉,將南夢彥推倒跟他敵對的那一邊。
那孩子比他想的更加恐怖,他不能就此視其為敵人,反而需要好言以待。
要知道,對天才的雪中送炭,往往能得到十倍百倍乃至於千倍的回報。
僅僅是幾十億歡樂豆,有算得了什麼呢?
“去吧,這是二十億歡樂豆,拿去吧!”
僧我嗟歎一聲,“不是老夫吝嗇,而是集團莫大的車隊需要供養,那小子應該能理解的。”
“哦哦,好的!非常感謝!”
赤水潮如同做夢一般,他沒想到千葉集團的老大在看到這東西之後,居然如此隨便地答應了傀的要求。
實在是無法想象!
“南夢彥,你叫幾列車隊,給他們公司送過去。”
僧我甚至吩咐南澤炎,去幫赤水潮一把。
這讓南澤炎也是滿臉震驚。
他無法理解。
雖說三爺對他確實非常大度,可是寬容至此的還是第一次見。
彆說是他,就算是喰零還有安野清這些親信,都向來是賞罰分明,如果你沒有做成什麼事情,罰的也是相當嚴厲的。
可是三爺對待公司的那個首席,卻是沒有懲罰,隻有賞賜。
而且哪怕對方帶來的東西觸怒了三爺,三爺竟也可以很快原諒了對方。
所以公司的首席代打,究竟是什麼人!
他心中有個可怕的猜測,但是他不敢妄下結論。
隻能如行屍走肉一般,去執行三爺的命令。
.
“來了,我說了不用二十分鐘的吧。”
看著一行人將歡樂豆一箱一箱地從車上放了下來,南彥朝葉正一微微一笑。
葉正一表情自然是無比震撼,甚至到了驚悚的程度。
什麼情況。
他一個公司的首席代打手,麵子居然這麼大,竟然能從對家千葉集團的老大手裡,憑空借來二十億歡樂豆。
要麼這小子是那僧我三威的私生子,要麼就是僧我單純跟他山扇會有仇。
葉正一搞不明白這錢是怎麼借來的。
南彥拍了拍手:“好了,歡樂豆我借來了,牌局繼續開始吧。”
葉正一哼道:“隻有二十億罷了,難道你還能找彆人借第二次麼?”
南彥不以為意:“其實我覺得借個幾億就完全夠用了,奈何千葉集團偏偏要給這麼多,不過也無妨,有了這筆錢你們沒有翻盤機會了。”
“廢話少說,趕緊開始!”
葉正一催促起來。
有了二十億歡樂豆確實棘手,但還能一戰!
可是葉正一顯然低估了禦無雙的真正實力。
東四局,莊家和馬。
“杠!”
開杠一索之後,和馬立刻橫板一張宣布了立直。
很有和馬風範的一手立直,因為開杠一索後翻出來的毫無疑問就是九索。
直接就是寶牌+。
而且是幺九暗杠,這副牌符數也不低。
但對於和馬的這個立直,南部狩羅冷笑不已。
要知道和馬整場都是摸的下段牌,也就是說除了開杠一索後摸的嶺上牌是他不清楚的,和馬整副牌他都了如指掌!
【二二三四五萬,七八**筒】,暗杠一索。
隻有一張牌是不清楚的,但也很好猜。
因為場上二萬已經被打完了,所以這副牌的二萬必然是雀頭。
那麼剩下的牌要麼是【七七八**筒】,聽六九筒;要麼就是【七八**九筒】以及【六七八**筒】,都是聽七筒。
而正好下一張牌和馬摸的牌是九筒,顯然是前者。
這副牌一杯口也是高目,立直一發自摸一杯口外加dora也是大牌了,不能讓他們得逞。
旋即南部碰掉了南彥打出的紅中,這樣一來和馬的一發不僅會被破掉,還會讓立直後的和馬摸到八筒給自己打出來。
自己這副牌【一一七九筒,七**索,七**萬】,副露【中中中】的牌,也能點和到和馬一副混全三色的大牌。
這一局自然寶牌還是紅中,無敵!
然而,八筒落到和馬手裡的那一刻,南部狩羅預見的一幕卻並未出現。
怎麼回事,八筒為什麼不打出來?
“自摸。”
讓南部狩羅無法預料的一幕出現了,和馬不僅沒有打出八筒,反而是推倒了手牌。
和馬真正的手牌,居然是【二二三四五萬,七八八**筒】,暗杠一索。
是二萬和八筒的雙碰。
因為二萬已經絕跡,八筒還被【七**筒】額外占了一枚,也就是說和馬能自摸的最後一張牌,就是這張八筒。
而他卻為了讓和馬給自己放銃,將八筒拱手相讓!
更讓南部還有葉正一傻眼的是,和馬此時裝都不裝了,直接顯露自己禦無雙的本色。
兩張裡寶指示牌翻出了一萬和七筒。
“立直自摸dora,裡dora,十二番符!”
妥妥的寶牌戰神。
這副牌不僅有著高達的符數,還有莊位加持。
“每家.億。”
和馬淡淡報出點數。
嗯,自己身為禦無雙,打點還是不如傀啊。
這副牌還是不夠大。
“蠢貨!”
看到這一幕,葉正一心態爆炸,當即破口大罵起來,“人家都知道了你的那點微末伎倆,你還敢在他們麵前顯擺,真把他們的牌技當成你在島上服侍的那些歐美老登嗎!”
之前他們聯手和出那副牌,已經是冒著曝光能力的風險。
現在能力已經被對方知曉,還敢這樣堂而皇之地的拿出來用,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彆人直接挖了個坑,就等著你跳進去。
“可惡啊!”
南部狩羅也是懊悔不已,他要是不鳴那個牌的話,和馬是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自摸成功的。
“彆想了,那張八筒無論怎樣你都是拿不到的。”
南彥扣下了自己麵前的手牌,微笑著開口道:“就算和馬叔立直後沒辦法改張,但是我還有足夠多的手牌,哪怕你通過鳴牌讓八筒落到自己要摸的位置,我也會講牌鳴走,所以你距離自摸還遠著。
不過我還是很奇怪,觀察了你這麼久,我確實沒有發現你出仟的痕跡。
這就意味著你似乎是用某種天賦,‘看清’了底層的牌,但為什麼隻有底層的牌才能看得見?
一般的麻將桌麻將牌通常都備有兩副,這張甚至是三副,但是你總能夠看清每一幅麻將牌位於下層的牌,就算麻將牌打亂了也能看到,但你也隻能看清楚位於下層的牌。
說明你看到的不是麻將牌,而是麻將桌表麵的什麼痕跡,隻是我們不可視。
我沒說錯吧,南部。”
聽到這話,南部狩羅早已是一身冷汗。
知道了,這小子全部都知道了。
沒錯,他確實有著某種特殊的天賦,能夠看清細微的東西。
他通過這個能力賺來了非常多錢。
就拿他的南部牧場來說,那些歐美的老爺們似乎鐘情於有著無毛症個體的少男少女,這種少男少女也就是普通人口中的白琥。
但是要準確從人群裡辨彆出這種個體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為他的貨物絕大多數都還沒有到長毛的時期。
而南部就有這種天賦。
他能夠觀察到人類的毛孔狀況,從而判斷一個人是不是擁有這種特征的稀有貨物,然後再讓人把這種稀有貨物,拐賣到名下,從而攫取豐厚的報酬。
放在麻將裡,這個天賦能夠通過對手的毛孔舒展程度,來判斷一個人的心態變化。
可是能踏入上層的黒道高手,控製心態的能力無一不是最頂尖的,所以他根本沒辦法通過這個來斷定對方的心理活動。
因此南部隻能將他的天賦,發揮在麻將桌上。
要知道麻將桌的表麵並不是平坦的,上麵鋪有一層軟墊。
這層帶有細微絨毛的墊子有著普通人不可見的弧度,當一張印有圖案的麻將牌放在桌子上的時候,有些地方的絨毛會被壓迫,有些地方並不會,而且這些絨毛的彈性形變還不會立刻複原。
所以在他眼中,下層的牌基本都是完全可見的。
並且這還不算出仟,是他與生俱來的天賦。
就算有人覺得他在出仟,也絕對找不到證據,簡直無敵。
他就是靠著這種極其隱蔽的天賦,從那些上層高手手中得到了豐厚的利益,從而將南部牧場壯大。
但沒想到,在和這個公司的首席打了一個東風戰都不到,對方就將自己的能力猜了個**不離十。
這樣下去的話,他們要輸了!
“不用再說了,我們現在還沒輸呢,公司的小子!”
擔心繼續說下去南部這個廢物心態失衡,葉正一趕緊開口製止南彥的嘴炮。
但他沒料到南彥沒有繼續針對南部,反而是衝著他開口:“其實你們剛剛完全可以贏的,可惜你葉正一是鐵炮玉而非禦無雙,你沒有找到能夠給予公司致命一擊的那一步。
現在還想贏,已經晚了!”
“你說什麼!?”葉正一一陣惱怒。
然而南彥沒有理會葉正一的憤怒,繼續說道:“禦無雙相較於鐵炮玉和因果律,最本質的區彆在於禦無雙知道自己摸到的一副牌能夠達到怎樣高的上限,這是鐵炮玉和因果律無法做到的。
剛剛你的那副牌正確的做法,應該是杠掉南部打出的寶牌九筒,這樣你就能夠在王牌上翻出第二張八筒,最終要麼紅中自摸,要麼開杠發財自摸紅中,幾乎是不可阻擋的。
那副牌最終的形狀,應該是小三元、混老頭、寶牌、對對和、三暗刻、混一色,總計二十番0符,嘖嘖嘖,這副牌如果和出來的話,公司就是再借幾個二十億也不夠用。
所以你錯過了唯一能夠贏我的一副牌。”
“口說無憑!”
葉正一捏緊了拳頭!
他當然不信這種鬼話,那副牌已經推進洗牌機裡了,傀怎麼推演都可以,完全能把牌故意往大了說。
所以對方的這番話,純粹就是動搖他們的軍心!
“少廢話了傀,麻雀士就應該在麻將桌上見真章,麻雀士所信奉的真理都是在麻將牌上誕生的,想要我承認你說的話,隻要你贏了你說什麼都是對的,沒有贏之前最好一句話都彆說!”
見狀,南彥隻是檀檀一笑,沒有繼續刺激對方。
畢竟葉正一很快就會知道了。
禦無雙能夠感知到自己手上一副牌的至高形態,並不隻是說說而已。
東四局,莊家和馬,寶牌一索。
“杠!”
葉正一打出的一張九筒,立刻被南彥鳴牌。
不過好在這個杠之後,翻出的是一張六筒,反倒是讓葉正一自己中了兩枚。
搞不懂,這小子這麼著急鳴牌,到底想要做什麼。
隨著無波無瀾的五巡之後,葉正一似乎發現了什麼奇怪的事情。
那就是原本甘願幫南彥打輔助的和馬,此刻居然直接棄胡,不禁棄胡,他甚至沒有選擇對南彥進行輔助,仿佛把自己當成一個局外之人。
這什麼意思?
是打算讓傀一個人,來單挑他們兩個麼?
公司的,你們也未免太過狂妄了!小心偌大的公司,就傾覆於這種妄自尊大的狂妄當中!
“杠!”
葉正一還沒反應過來,南彥的第二組杠再度出現,赫然是一組九萬。
並且這次翻中了杠寶牌,指示牌正是能增加最大寶牌數目的八萬!
這位山扇會的老大頓時急眼了,按照開場的牌序南部和傀都是摸下層的牌,應該是對南彥的手牌了如指掌才對,為什麼看得到對方摸什麼牌,卻讓其一而再再而三地組建手牌。
等等!
葉正一突然看到南彥開場的第一個杠。
這個開杠是大明杠,讓原本隻摸下層牌的南夢彥,變成隻摸上層。
也就是說他早早就逃離了南部的監控。
頓時葉正一朝南部投去質問的眼神,還不給他喂牌進行鳴牌,是要等對方把手牌組建完成麼?
南部此刻也有些委屈,他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阻止南彥,是因為對方的配牌他非常清楚,是五向聽的垃圾牌。
【二五九九萬,三六索,四九九九筒,東南西】
就這種牌,起手杠掉葉正一的九筒,雖說摸到了一張他看不到的嶺上牌,並且改變牌山順序讓他看不到後續的進張,但再怎麼樣這副牌也很難成型。
可誰知道後續幾巡連摸兩張九萬,再次完成了開杠。
而且開杠後摸到的牌讓南部心中大感不妙,因為後續拿到的牌是一張九索。
那麼南夢彥這副牌,現在看來,是有可能完成清老頭的。
在青天井規則下,符數也是極為重要的,而清老頭因為組成都是幺九牌,所以符數高到爆炸。
加上中的杠寶牌,這副牌極有可能成為突破銀河係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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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過線下麻將的大夥應該知道麻將桌洗完牌之後有的會往前推一點,所以南部狩羅能夠看清楚底部的印記,為了防杠在這裡聲明一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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