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三大役滿,旁人退散
“傀,你果然也來了。”
休息室裡,南彥看到了山扇會的老大,葉正一。
作為關西的老牌勢力,櫻輪會崛起第一個威脅到的就是山扇會。
畢竟關西的千葉集團不是如今的櫻輪會能夠撼動的,所以櫻輪會的高老大和葉正一的山扇會之間摩擦不斷。
葉正一的兄弟,也在爭鬥中死傷不少。
所以在這裡,最想殺死高老大的人中自然有葉正一。
南彥朝他微微點頭,這位山扇會的老大,幾次都派人幫助了共生公司,有交好的想法。
對於示好的黒道魁首,南彥自然也表示善意。
“你去霧島神宮的這些日子,有些事你或許不知道,高津不僅是在櫻輪會進行血腥屠殺,對其他勢力同樣如此,我的幾個組的弟兄們都被這家夥派人給端掉,兄弟們死傷慘重。
我這次前來,必須要為弟兄們討個公道,跟高津不死不休!”
葉正一拳頭緊握,南彥看到他的一根小手指,已經不翼而飛。
似乎注意到了南彥的視線,葉正一麵容陰狠,繼續說道:“高津他把我的兄弟候平抓了,讓我用一隻胡蘿卜來交換,我咬牙切下寄了過去,叫他放人。
結果高津反而是讓人將候平殺了,然後將我兄弟的胡蘿卜寄了回來,說是等價交換。
這個畜生,我必須殺了他。”
葉正一說話之時,怒氣添膺,即便是坐在他旁邊,南彥都能感受到葉正一的憤怒。
不過也確實,換做是任何一位黒道的老大,被對手如此羞辱,哪怕心態再好也斷然無法淡定。
“所以,這裡有你的很多兄弟麼?”
南彥掃視了一眼周圍,能感覺到不少人的視線都朝這邊看過來,甚至在警惕著,但是在葉正一的眼神示意下才放鬆了戒備。
“沒錯,至少有十八個……”
葉正一吐了口氣,“我們山扇會不如你們公司,有這麼多的高手,所以我打算以量取勝,用人數來贏。
畢竟參賽的人裡,不僅有想要殺死高津的人,櫻輪會那邊也派了不少高手保駕護航。
比如說剛剛被你斬殺的關秀治,也是其中之一。
這些人混在其中,同樣是為了斬殺敵對勢力的高手。
這一次,櫻輪會算是賭上了一切,我們山扇會,也必須奉陪到底!!”
十八個億啊。
南彥微微歎氣。
要知道入場會一個人就是一億歡樂豆,除去在輪盤賭就被擊殺的
倒黴蛋,葉正一光入場費就至少花費了二十億往上,這可是一筆不菲的數目了。
顯然,這位山扇會的老大,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葉老兄,我醜話先放在前頭。”
南彥緩緩開口,“我來這裡就是為了送高津上路,高津這個人很聰明,他知道我一定會來,所以他沒有將我的名字設置在十君子當中,而是讓我從初級賽開始打。
此舉為的是讓我在初級賽的過程中,借我之手將更多櫻輪會的敵人擊敗。
你有這麼多兄弟參加這場大賽,肯定會有更多人在輪盤賭輸掉從而送命。
我知道你很憤怒,但這個對局,人越少越好。
高津的目的就是讓我們自相殘殺,轉移仇恨,而他自己隻需要在最終決戰的時候,保全性命就夠了。
所以你用命來填的話,很多時候會被仇恨高津的人殺死,這就是他的計劃。
如果你不希望你的兄弟有更多死傷,儘快讓他們撤離吧,至於你交的那二十幾億入場費,我得到那一千億獎金,拿下高津的人頭之後自然會補給你。”
“北川傀,你——!!”
感覺到自己被小瞧了,葉正一頓時怒不可遏。
但很快,負責保護南彥安全的和也上前一步,微微行禮:“葉老大,高津的目的你應該能夠感覺得到,他就是要讓全部恨他的對手,在這場牌局中自相殘殺,死得越多越好,這對他最為有利。
按照規則,初級賽會被篩選至不滿四個人,才能和十君子一起對付高津則之。
也就意味著您帶來的十八個兄弟,最少都要戰死十五個,這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要殺死高津,人數越多反而不利。
他是鐵炮玉的上層高手,牌技臻於極境,一般人想要讓他落四完全是天方夜譚,所以您還是讓弟兄們先撤掉一些,不然純粹是著了高津的道。”
“可是.”
葉正一握緊拳頭,滿眼的無力感,“難道我就隻能看著你們來對付高津,而我隻能束手無策!
如果不能親手為兄弟報仇,那還有什麼意義?”
“可若是付出這麼多兄弟為代價,最終還報不了仇,那才是真的毫無意義!”
南彥冷聲道,“而且,葉老哥也並不需要束手旁觀,待會以你山扇會老大的名義,讓閒雜人等滾蛋。
免得誤傷同行。”
葉正一眸光一閃,終於恢複了理智:“我明白了。”
傀說的沒錯,這個規則之下,隻有四位才需要接受輪盤賭,而一般人是做不到讓鐵炮玉上層且近乎巔峰的高津則之落四的。
必須得是高手中的高手,才能將高津打落四位。
連長野縣的禦無雙,高橋老先生都被斬於馬下。
而葉正一自問自己的實力都不如高橋老爺子,更彆說是讓比自己還弱的弟兄們去對付高津了。
更重要的是。
即便將高津打落至四位,要殺死他也沒那麼容易。
以高津的磅礴運勢,就如傀一般,輪盤賭哪怕打自己兩三槍都很難殺死,而在這個規則下,打三槍已經要將高津擊飛了。
至於四槍,五槍.
更是要讓高津擊飛之後還要負幾萬分。
鐵炮玉本就是因果律、禦無雙中最難被擊飛的,更彆說是負這麼多分了。
像他葉正一這種普通的鐵炮玉上層,根本做不到在一個半莊中將高津擊落四位,擊飛就更不可能。
所以他那些心轉手境界的弟兄們哪怕僥幸能跟高津過招,那也是純送。
葉正一無奈,隻好命令兄弟們撤回大半,但也保留了幾分倔強留下了幾個弟兄參加。
對此南彥也當做沒看到。
畢竟葉正一是一個大幫派的老大,總不能彆人說什麼就完全聽其安排,不然麵子何存!
同時,葉正一也是朝大廳中,其餘數十個參賽的人員發起號令。
“諸位參賽者,不管你是想來碰運氣,爭奪這一千億;還是說單純隻是跟高津有仇的,給我山扇會一個麵子,勸你們趕緊離開。不要怪我葉某人霸道。
你們若是離開的話,之前的入場費我全包了,並且我會額外再添0%,不會讓你們吃虧。
但你們若是執意留下來,就是跟我山扇會,還有共生公司為敵了。
高津則之的項上人頭,隻能由我來摘下!”
聽到這話,場上的眾多人中,隻有極少數表現出了興趣。
要知道能留下來的,可都是敢於闖輪盤賭的亡命之徒,在這種畸形的賽選製度留下來的人,都是極其可怕的對手。
能夠將性命置之度外的人,自然不可能因為威脅而離開。
一共也隻有六七個人,願意從葉正一這裡取走入場費,其他的一切照舊。
“可惡,這些人純粹就是自尋死路!”葉正一有些急了。
“沒辦法,好言難勸該死鬼,慈悲不渡自絕人。”
這種局麵,倒是在南彥的意料之中。
之前的輪盤賭,其實已經賽選了很大一部分心智軟弱之人,要知道這個麻雀大會裡,任何人都是可以隨時離開的。
而到現在這群人還坐在這裡,顯然不會因為一句威脅就跑路。
“各位,我是共生公司的首席,北川傀,如今我手持鬼神大權,要來取走高津則之的項上人頭,如果不是高津的走狗,明智一點的還請離開,但凡留下來打這場牌局的,我都會視作高津的走狗對待。”
既然不走,那就隻能殺雞儆猴了。
南彥很清楚,這些參賽者中以心轉手水平的麻雀士居多,這才是正常的情況,畢竟在《雀魂絕藝總綱》還未問世之前,上層高手還沒那麼泛濫。
哪怕總綱問世,上層高手數量增加,也不可能出現一窩七八十號人全是上層高手的情況。
顯然參賽的大多數都是心轉手。
而這些心轉手來參賽,要麼是被那一千億鬼迷心竅,要麼真的恨高津恨得咬牙切齒。
但實際上,還是前者居多。
真正恨高津的,也知道高津的狠毒,最多隻是派自己幫派最強的代打來參賽,不會硬抗公司和山扇會的。
因此這群亡命之徒,不殺幾個,他們不會走。
“公司的首席,你算老幾?真以為有了權柄老子就怕了不成。”
聽到南彥囂張之語,場上自然出現了不服的刺頭。
“就是,你們和山扇會分明想要獨吞那一千億,才故意詐我們離開,等人少了,你們拿到一千億歡樂豆的機會就大了。”
“當我們是三歲小孩,這種話也信麼?”
重獎之下必有勇夫。
高津顯然也算到了,一千億的誘惑對於普通麻雀高手來說,是一個無法拒絕的獎賞。
所以有不少人衝昏頭腦,砸鍋賣鐵湊夠了一個億歡樂豆的入場費,妄想著贏下牌局飛黃騰達!
但他們顯然不清楚代價是什麼。
為了表明比賽不存在遙控,所以對手可以自己選。
因此不少人見到公司的首席如此狂妄,當即要來挑戰南彥。
第一局,牌局打到了流局。
三家推倒手牌,宣布聽牌。
一家聽一四索,一家國士無雙聽發財,另外一家聽二五八筒帶六索的四麵。
而南彥的手牌【二二伍六八筒,一一一四六索,發】;副露【發發發】,最後切出唯一的安牌沒能聽牌。
“什麼鷲巢大權,就這點本事麼?”
“結果連牌都沒有聽,真是笑死人了。”
“都說了,上層高手也不過如此,有些人不過是偽上層,就比如那個黑澤義明,連心轉手都能擊敗他,據說也是公司的一員,哈哈哈,都是假冒上層的貨色。”
然而看到南彥這種神乎其技的兜牌術,在場的其他原本還想看南彥笑話的人都笑不出來了,手上全是危險牌,居然還能安全下車!
這家夥是能透視嗎?
從監控暗中注意這場牌局的高津則之,臉色也變得陰沉起來。
“這到底是鷲巢權柄的偉力,還是這小子原本的水平?”
要知道這小子哪怕沒有鷲巢大權之前,也能戰勝龍神,所以高津不確定南彥到底是自身的實力,還是權柄之能。
第一局南彥沒有聽牌,罰了三千。
但到了東一的一本場,局勢陡然變化。
東家是一個染了綠色頭發的非主流大叔,也就是之前叫囂地最厲害的一個。
起手就碰掉了二索和四索,儼然一副老子要走綠一色的模樣。
並且緊接著南彥切出的發財,也被他碰走。
莊家綠一色如果榮和,000點直接擊飛。
這就是距離配給原點負五萬分了,需要扣動五次扳機。
然而這人手裡其實不是綠一色,而是【一一五伍筒】,寶牌是五筒。
屬於是褲襠藏雷的一招。
然而南彥輕輕看了對方一眼,下一巡挑釁般的切出能夠構成綠一色的六索宣布了立直。
【二三四五六七筒,六七七索,西西中中中】
明明這副牌切出七索,是聽胡率更高的五八索,而且七索比起六索至少不會點綠一色,然而南彥卻選擇切危險牌六索進行立直,聽的是胡率更低的七索和西風。
而下一巡,綠毛大叔就摸上了一張七索。
要知道綠毛大叔副露的四索就是南彥給的,也就是說南彥聽筋牌七索的概率實際上沒有那麼大,更何況四索已經是絕張了。
所以這個大叔直接將摸上來的七索切了出去。
“榮。”
南彥淡淡的聲音響起。
裡寶指示牌還翻中了南風。
“立直一發中,dora,裡dora,00點。”
跳滿直擊!
如果不是一發,就隻有滿貫,但是好巧不巧一巡上銃,直接多來了這個一發役,完成了跳滿大牌!
“可惡!”
綠毛一臉悻悻,沒想到第一張牌就入手銃張。
東二局。
他還是不死心,聽牌之後立刻立直。
【一一二三四萬,二四五六七索】,暗杠一索,寶牌六索。
牌河索子居多,所以還是有直擊對手的機會。
而這時候南彥摸上來了寶牌六索同樣聽牌。
【四四五伍六筒,三四伍六索,五伍萬】;副露【中中中】
這個進張如果要維持聽牌的話,三六索怎麼都要切掉一張的。
而六索是寶牌,所以大概率會走三索。
然而南彥想都沒想,摸上來的寶牌六索直接切出,並且在同一巡就立刻點和到了對家的一張六筒。
“000點。”
南彥無喜無悲地報出點數。
到了這個時候,對麵的綠毛大叔已經直冒冷汗了。
這樣下去,他必定要掉到四位了。
在這個黑暗叢林的麻將裡,任何人隻要掉到四位要被擊飛的時候,其他人就會立刻痛打落水狗。
果不其然。
下一巡南彥坐莊。
其他兩家看著點數不多的綠毛大叔,紛紛選擇了光速立直。
一家平胡聽五八萬,另一家小七對單吊寶牌發財!
原本三家的對手都是南彥,但當一家點數快要清零的時候,其他兩家也都紛紛選擇了掉轉槍頭。
這就是這個麻將的可怕之處。
畢竟誰也不想落水之後,挨槍子兒。
“可惡,你們兩個!”
綠毛大漢破口大罵,但沒辦法,麵對兩家立直,他也隻能膽戰心驚地出牌,萬一再被榮和,他就完蛋了。
但他還不能不聽牌,畢竟這兩家但凡自摸,他有可能也要麵臨被擊飛的窘境!
而麵對兩家立直,南彥反而是悠然自得地做牌,根本沒有把兩家的立直放在眼裡。
他起手配牌【一一九九萬,一二二九筒,六七索,東南發發】
在摸到五萬之後,把九萬切出。
到了第十一巡、十二巡,連著兩張關鍵牌的入手,此刻已經是三暗刻的聽牌。
【一一一五伍五萬,二二二筒,六七索,發發】
三暗刻聽牌五八索。
而這副牌,隻要摸進了六七索,就是四暗刻機會。
如果摸到了絕張的發財,便是雙倍役滿四暗刻單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