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心裡自然是恨毒了何雨水。
她上班前之所以讓棒梗去何雨水家裡偷東西,就是因為早上何雨水話裡帶刺,故意噎她。
說話夾槍帶棒的,秦淮茹心裡憋氣,這才教唆棒梗去何雨水家裡偷錢。
可是她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自己的兒子棒梗手指頭,居然會被何雨水家裡的老鼠夾子家中,現在,直接被截掉了兩根手指。
一想到這些,秦淮茹的心就仿佛在滴血一般。
棒梗左手本來就已經少了三根手指,現在右手也少了兩根。
這以後長大了,可怎麼生活?
吃飯該怎麼拿筷子?
上廁所又該怎麼辦?
還怎麼找媳婦?怎麼結婚?
一想到這些,秦淮茹看向何雨水家的眼神,就更加的怨毒了。
而一旁的幾個大媽聽了秦淮茹的話,卻說道:“話也不能說這麼說呀,淮茹,這棒梗之所以被夾到手,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他偷偷鑽進人家雨水的屋裡偷東西嘛!”
“是啊,他要是好好的在自己家玩,彆去人家裡偷東西,這老鼠夾子也不可能會夾到他的手呀~!”
“說的沒錯,人家雨水的老鼠夾子,可沒放在你家裡,而是放在人家自己家的床下麵,這都能夾住棒梗的手,你們也怪不得人啦!”
“要我說啊,還是你平時對孩子的管教不夠,棒梗這小偷小摸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上次左手被夾住,不就是因為他去人家傻柱屋裡偷東西嘛,他要是不偷東西,這老鼠夾子怎麼也不會夾到他,你說對吧?”
聽著周圍鄰居們的說辭,秦淮茹頓時愣住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院裡人對這件事情的看法,居然是這麼的離譜?
明明受傷,手指被截掉的是自己兒子,可是這些人,居然都站在何雨水的一邊,替何雨水說話?
反而責怪自己,管教的不行?
秦淮茹心裡升起了一股無名之火。
她忍不住大聲說道:“三大媽,二大媽,你們說這叫什麼話哎呦!”
“受傷的可是我們棒梗啊?人也是在她何雨水的屋子裡被夾住的,她怎麼能沒一點責任?!”
“我兒子手指頭都斷了!這可是影響他一輩子的大事,你們居然還都跟何雨水那個死丫頭站在一邊?你們也太不分青紅皂白了吧?!”
眾人一聽秦淮茹這麼說,也都臉色不好看了。
二大媽脾氣急,先開口說道:“秦淮茹,你這怎麼說話呢?”
“我們怎麼就是不分青紅皂白了??明明就是你兒子當小偷,偷人家東西受的傷,這本來就是活該!你還有臉來說我們不講理?”
“你兒子就算是手指頭被截掉了,那也是你這個當媽的沒教好!”
“看看咱這整個院兒,誰家教孩子跟你一樣啊?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結果教出來這麼一個小賊!他有今天,我看就是因為你!”
秦淮茹聽到這話,頓時氣的差點翻白眼,她大聲說道:“我們家的孩子,用不著你們多管閒事!”
“你們不講理,我也不跟你們多說廢話,等晚上院子裡的人都回來了,我倒要讓大家都出來給我評評理!”
“看看到底是誰的錯!”
“二大爺一向公道,我倒是不信,他能跟你說出一樣的話來~”
二大媽冷哼了一聲,說道:“我說的難聽,那也是實話,你彆說在咱們院裡了,你就是在咱們這整條胡同,或者去派出所,我都是這麼說!”
秦淮茹頓時氣的不行,臉漲的通紅。
直接轉身往自家去了,不再跟二大媽說下去了、
看秦淮茹走了,幾個大媽又坐了下來。
三大媽勸說道:“嫂子,不是我說你,你的脾氣也太急了些,她秦淮茹今天因為她兒子手受傷的事,肯定是一肚子的火氣,咱們何苦去招惹她呢!”
二大媽哼了一聲,說道:“我就看不慣她那副張狂樣!”
“明明自己不占理,還說我們偏幫雨水了。”
“這現在是新社會了,得講法律了,這要是擱在舊社會,這進人家屋裡偷東西的,逮住了打死都不為過!就是報官也沒用!”
一旁的其他幾個女人也都是紛紛附和,覺得二大媽說的在理。
這時,三大媽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哎!對了,這秦淮茹火急火燎的,這麼大的脾氣,你們說,她知道這棒梗吃了摻了老鼠藥的剩飯的事情嗎?”
二大媽搖了搖頭,說道:“應該是不知道吧?要是知道了,她還能嘴裡夾雜不請的罵人家何雨水?估計早就該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去求人家,讓人家雨水把剩下的解藥給她了吧!”
“沒錯!我也覺得是這樣!”
二大媽冷笑了一聲,說道:“這件事,咱們都彆說!”
“我倒是要讓這秦淮茹好好的碰一鼻子灰!看她還張狂不張狂了!”
幾個大媽想到了一塊兒,也就都坐在門口看起了熱鬨。
棒梗這小偷小摸的毛病,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從小就是偷偷摸摸的進彆人家,小時候偷兩個饅頭,偷一碗剩菜,大點了已經會偷糧食,還會偷錢了。
整個四合院,幾乎每一家,都遭棒梗盜竊過。
棒梗是個孩子,大多數人心裡生氣惱怒,可是為了鄰裡之間的麵子,也都忍氣吞聲,沒有追究下去。
隻能各家都買了鎖,把門給鎖了起來。
而他一步步走上小偷這條路,跟他的奶奶賈張氏和秦淮茹是分不開的。
正常人家教育孩子,如果孩子偷拿了東西,會被嚴厲的批評,甚至一頓棍子揍一頓。
可是秦淮茹家就不一樣了。
棒梗如果成功偷回了東西,賈張氏和秦淮茹都是一臉的笑。
誇讚自己孫子真厲害,這次偷的好!
秦淮茹也是一眼,對棒梗的疼愛,早就已經到了無節製,無原則的溺愛。
甚至今天棒梗去何雨水家偷東西,就是秦淮茹自己教唆的。
是她讓棒梗去的。
現在院子裡的眾人看著秦淮茹氣衝衝的回了屋,也都不上去勸說,反而是搬起了小板凳,坐在門口看起了熱鬨。
秦淮茹回屋後,越想,心裡的火氣越大。
自己家棒梗的手指都被夾成了這樣了,都已經截掉了,這院裡的幾個女人居然還說是棒梗的錯?
怪棒梗偷東西了?
棒梗還是個孩子啊,一個孩子去同一個院裡,彆家去拿點吃的,怎麼能說是偷呢?
這院子裡的人心都太黑了,太冷血了!
何雨水的心也太狠毒了!
一個小孩子,去她家拿點東西怎麼了?
她居然還敢在屋裡藏老鼠夾子?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整個四合院裡誰不知道,隻有自己家棒梗才會去他們屋裡‘拿’東西。
這何雨水在屋子裡放老鼠夾子,肯定就是故意針對棒梗,故意害棒梗的!
想到這裡,秦淮茹氣的手指都是顫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