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秦淮茹會關心一下悲慘的自己,沒想到對方直接說了一個‘滾’字。
這怎麼完全和自己料想的不一樣啊?
看著秦淮茹毅然決然的離去,傻柱整個人都麻了。
而秦淮茹,當然不會心疼這傻柱。
相反,秦淮茹不僅不心疼,還很氣憤。
這個傻柱還真是夠了,自己沒地住,跑我這裡賣慘了?
想訛我嗎?
沒門!
在秦淮茹眼裡,現在的傻柱就像一個陰魂不散的蒼蠅,她隻希望傻柱能離自己越遠越好。
廚師工作丟了,又坐過牢,現在的傻柱,有什麼好來往的?
來往的密切了,傻柱張嘴讓接濟他,可就麻煩了。
回到家中,秦淮茹就把這事給說出來了。
“媽娘嗶,這個傻柱真不是個東西,”賈張氏一聽就惱了:“還想讓咱們幫他,他算什麼東西啊?沒地兒睡讓他去死去,下回他要再敢找你麻煩的話,你直接大嘴巴子抽他,把他的嘴給我烀爛,讓他還這麼不要臉,真是惡心到我了。”
賈張氏罵罵咧咧的,完全忘了自己動手術的錢、就有一部分來自傻柱的家具。
當然,就算賈張氏不忘,她也不會有任何感激之情,她要感激了,那她就不是賈張氏了。
“確實太氣人了,”對於賈張氏的說法,秦淮茹也很支持,氣呼呼道:“現在我看見傻柱就心裡膈應,就盼著他能離我遠一點,現在傻柱就是一個連工作都沒有的街溜子,真希望傻柱最好能搬出中院,這樣就清靜多了。”
“傻柱要搬走可以,房子得留給咱,”賈張氏又道:“咱棒梗可是因為傻柱才斷了三根手指的,他理應賠咱們一套房子。”
“是!按理說是這樣的,房子是應該賠給咱們,可是這傻柱不講理,愣是不鬆口,哎。”秦淮茹歎息一聲音。
“看來還是得等咱棒梗長大了,把這房子給搶回來才行,就是東旭癱了,東旭要是好好的,咱們全家一起上,肯定能把那房子給搶過來的。”賈張氏歎息一聲:“唉,想想就生氣,真是人善被人欺,傻柱這個沒良心的,就是欺負我兒子東旭癱了,才敢在咱們頭上屙屎撒尿的!”
到底是被全網恨的一家子,婆媳兩一替一句說著。
完全把傻柱這幾年的接濟,給說成了欺負。
這事要讓傻柱知道了,不知道又會是什麼表情。
……
當然,現在的傻柱,自然不會想的這深。
在凝視著秦淮茹扭走之後,傻柱不自覺得的咽了一下口水,饞的心尖一陣亂顫。
回到家中,傻柱躺在地鋪上,想了半天,突然咧嘴一笑。
“懂了懂了,我終於懂了。”
“秦淮茹不是不心疼我,而是,我過的還不夠慘。”
“肯定是這樣的。”
想到這,傻柱終於釋然,然後開心的笑了起來。
……
而賈張氏上次發誓之後除了被雷劈、嘴裡長痔瘡、腳底生膿瘡之外,也如願的每天都做噩夢。
“啊呀呀!媽呀!嚇死我了!”這一夜第三十六次驚醒後,賈張氏嚇的屁滾尿流爬到床底下,聲音因為驚嚇而瑟瑟發抖:“不要過來啊不要過來啊,我怕我怕我怕怕怕……”
秦淮茹槐花小當三人,也被成功的又一次吵醒了。
“媽媽,我也怕怕!”槐花小當都靠了過來。
秦淮茹隻能抱著兩個女兒,強忍著困意苦苦支撐著。
賈張氏的鬼哭狼嚎,與賈東旭如雷般的鼾聲,彙合在一起,形成一曲嘈雜的交響樂,把秦淮茹槐花小當三人吵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又是一夜驚夢,賈張氏醒了多少次,就把秦淮茹幾人喊醒多少次。
“媽,你做噩夢了,為什麼非要把我們都吵醒呢?”天將亮時,秦淮茹剛一閉眼又被吵醒,終於忍不住抱怨道:“你睡不著,也沒有必要非把我們全吵醒啊?”
“你什麼意思?我做了一夜的噩夢我容易嗎我?”賈張氏頂著黑眼圈,怒罵道:“你不關心我做了什麼夢,反到操心自己睡不睡得著?你真是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呐!”賈張氏手指秦淮茹,激動的大吼大叫了起來。
秦淮茹本想與之爭吵幾句,這時候賈東旭醒了:“什麼什麼什麼?秦淮茹又這又在跟我媽吵?你這個騷嗶老娘們,你這個喪門星,你這個廢物女人……”賈東旭仰著脖子不分青紅皂白,對著秦淮茹就開噴,各種汙言穢語撲天蓋地而來。
秦淮茹罵不過兩人,於是又抱著被子,跑了出去。
一夜未睡的秦淮茹,又在那個破舊磚窯睡了一上午。
而賈張氏最近噩夢不斷,倒頭就被驚醒,已經被折騰的眼圈發黑,簡直生不如死。
最終,賈張氏到處打聽,終於打聽到了一個辦法,說是可以破解噩夢。
“三尿一血,每天抹在身上,持續七七四十九天,即可嚇走噩夢魘,從此不再做夢。”一個老太太說了起來。
“什麼三尿一血?”賈張氏問。
“驢尿馬尿騾子尿,還有黑狗血,攪拌在一起,然後抹在身上,就可以了。”那老太太說道。
“好!我立即叫秦淮茹過來弄。”賈張氏仿佛找到了解救一樣開心極了。
中午秦淮茹回來之後,賈張氏就把這件事說了出來。
秦淮茹也被賈張氏的噩夢折磨的無法忍受,自然願意幫賈張氏找到這些東西。
於是秦淮茹就回到秦黃村,在父母的幫助下,找來了那三尿一血。
再次回到四合院中,接照那老太太的說法,在午夜十分,給賈張氏抹了起來。
“好騷啊。”秦淮茹捂著口鼻,攪拌著驢尿馬尿騾尿和黑狗血。
“隻要能管用就行,一會兒給我抹多一點,抹均勻一點,一點不要落下身上任何一個地方。”賈張氏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她現在隻想睡個清靜的覺。
很快,秦淮茹就把賈張氏身上全都抹了十幾遍。
這天又到了領供應糧的時候,賈張氏為了防止秦淮茹把領的東西私藏了,她親自上陣去領了。
這時,院裡的大媽們排著隊,準備領著。
賈張氏全身上下,都散發著騷臭味。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捂住鼻子。
“呲!好臭啊賈張氏,你是不是尿褲子了?”有人實在忍不住了,說了一句。
“是啊賈張氏,你身上怎麼這麼騷?你快點洗洗澡換換衣服吧?”又有人說了一句。
“嘔!惡心死我了!”有胃口不好的,聞了一下就吐了起來。
“快快快快快!快離我遠點,我受不了了。”
大家都被熏的不行。
賈張氏被眾人嫌棄的老臉一黑,臉麵全無,她也知道自己身上騷臭,可是她沒有辦法啊。
終於到賈張氏領了。
發供應糧的人突然猛的抬頭:“什麼味?”
“……”賈張氏假裝沒有聽見。
“嗅嗅!”發供應糧的人努努鼻子,視線看過來:“是你身上的?”
“……”賈張氏忍不住了,沒好氣道:“怎麼?領東西還要洗個澡才來啊?身上有點味怎麼了?你們這些人真是的,大驚小怪的。”
“呃,原來真是你,”發供應糧的人麵露厭惡之色,立即一手捂著鼻子,一手衝旁邊的人狂擺:“快快快快快!快把這個的供應糧給發了,讓她走讓她走,太騷臭了太騷臭了,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
很快,賈張氏接過供應糧,在所有人嫌棄的目光中如過街老鼠般逃離了現場。
賈張氏一走,所有人都猛呼一口氣,仿佛逃離毒區的人一樣大口喘著氣、竟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愉樂感。
而對於賈張氏的議論聲,也在四合院裡傳開了。
一身騷臭味的賈張氏,走到離人群三米遠,大家都會被熏的立即散開。
而賈張氏為了能徹底擺脫噩夢,每天都讓秦淮茹給自己全身上下塗抹兩遍三尿一血。
整個賈家也因此,都充斥在一種騷臭的環境中,仿佛幾年沒有打掃的公廁,熏的人睜不開眼睛,又仿佛黃鼠狼的巢穴,騷的讓人反胃。
可以想象一下,生活在這個家裡,跟生活在糞坑幾乎沒有什麼區彆了。
……
秦淮茹沒了工作,白天家裡又太騷,隻好回回都抱著被子回到那舊磚窯睡覺。
而傻柱為了能搏的秦淮茹的同情,天天睡地鋪,沒事就找秦淮茹賣慘。
秦淮茹回回見到傻柱,則仿佛躲避瘟疫一樣,不願意多說一句話,不願意多呆一秒鐘。
“秦淮茹,你確定要對我這麼狠心嗎?”又一次見對方不耐煩,傻柱終於忍不住怒了。
“什麼狠心不狠心的,咱們兩又沒有什麼關係?”秦淮茹言語冰冷。
“沒有關係?這麼些年,我沒少接濟你吧,現在我工作沒了,吃飯都是問題,連睡的地方都沒有了,不說你來幫助我一下,你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嗎?”傻柱大叫起來,像個怨婦。
“關心的話?我說關心的話有用嗎?”秦淮茹也不是瓤茬,現在傻柱沒用了,秦淮茹根本就沒有必要裝小鳥依人了,在她眼裡隻有利益,現在傻柱身上套不到一點好處,秦淮茹說起話來也理直氣壯:“我說關心的話,就能幫你解決問題嗎?你工作丟了,那是你自己犯了錯、被廠裡處罰的,怪我嘍?至於說你家具被賣了,這個就更和我無關了,是一大爺的主意,還有你說的接濟,這個都是過去的事了,人要往前走、往前看,知道嗎?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扭扭捏捏的像個娘們一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傻柱喘著粗氣問道。
“什麼意思?我的意思很明白了,我也說過很多次了,”秦淮茹言語冰冷且果斷:“聽好了,我隻希望,你能遠離我,永遠也不要煩我,知道嗎?”
“好!”傻柱怒了:“好啊秦淮茹!你夠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記住就記住,你不要煩我就行了!”秦淮茹撂下一下句,扭頭就走。
至於傻柱會生氣,秦淮茹才不在乎。
一個連工作都沒有的人,氣不氣又有什麼用呢?
秦淮茹現在要做的,就是跟新晉廚師全光光搞好關係,讓他來接濟自己就行了。
而傻柱,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除非他還能恢複食堂的工作。
隻是,可能嗎?
傻柱當初犯的錯,可是大錯,工廠不可能讓他再回來的。
而且秦淮茹也打聽到,李副廠長又回到了軋鋼廠。
有李副廠長在,這傻柱就更不可能回去了。
……
傻柱怒氣衝衝的回到屋子裡。
氣了三天三夜沒有合眼。
這天,廠裡突然來人,找到了四合院中生悶氣的傻柱。
“傻柱,廠長讓你回食堂給大領導做飯,據說大領導今天要來廠裡。”傳話的人說。
“好!”傻柱當即來精神了。
傻柱又不傻,他腦子靈著呢。
一聽這話,就知道是一次機會。
當即火急火燎的跑到食堂,又一次大顯身手。
大領導吃完飯之後,對於菜做了一次很中肯的評價。
“這個菜做的非常好啊,色香味具佳,有這等廚藝,簡直不可多得啊,是誰做的菜,把他叫來我說兩句話。”大領導吃嗨了,當即說了起來。
很快傻柱就被喊人過來,來喊傻柱的人一再強調讓傻柱不要多說話,證明了那大領導的身份地位肯定極高。
傻柱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機會,真的來了。
在大領導麵前,傻柱恭恭敬敬的聽著大領導誇獎著自己。
對每個菜都做了中肯的評價,最後大領導說道:“真不錯啊,沒想到你們軋鋼廠食堂的廚師,竟有這麼高超的手藝,真是臥虎藏龍啊!”
“領導誇讚的是,不過我現在不是軋鋼廠的廚師了,我隻是來幫忙的。”傻柱當即說了一句。
“哦?你不是軋鋼廠的廚師了?怎麼回事?”大領導問道。
於是傻柱就把之前的事情給講了一遍,並說自己那天是得了什麼奇怪的病,總是失憶,才犯下大錯,完全把自己說成了一個受了天大委屈的純良老實廚師。
一聽這話,大領導當即說道:“是人都會犯錯,何雨柱之前的錯,也讓他受過處罰了,苦也受了,罪也受了,廠長,你就讓雨柱同誌,再次回到食堂,給廠裡職工們帶來美味享受的同時,做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嘛?”
“那,”大領導都這樣說了,廠長自然不敢反對,當即道:“那就聽大領導的,給這何雨柱一次機會,讓他來恢複工作吧。”
一聽這話,傻柱當即樂開了懷,立即站直立正,敬了個憋足的軍禮,大叫道:“謝謝廠長!謝謝大領導!我何雨柱一定好好表現!萬死不辭!”
眾人哈哈大笑,都被傻柱這過激的言語給逗樂了。
在一旁同樣吃飯的李副廠長雖然想反對,但因為是大領導說的話,李副廠長也插不上話,當即不動聲色的眼神一眯,麵露狠意。
大領導一句話,直接把傻柱給拉回了食堂的位置。
傻柱高興的上躥下跳的,仿佛撿到一百塊錢一樣。
就事論事,但說做飯,傻柱的技術,還是可以的。
這一點看過原劇的都知道,整個四合院劇情裡,傻柱做飯這方麵是第一。
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一家不容二主,同一個食堂,也不允許有兩個主廚。
傻柱與全光光本來就不對付,兩人更加不能相互容忍。
“我說過了主任,我們兩一走一留,大領導要我留下了,那這光頭就得走!”傻柱扯出領導這個虎皮往身上一套,底氣一下子漲了十丈高,說起話來有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
“那,那我也不能走,我又沒有飯這麼錯。”光頭全光光說話的語氣,顯然小很多,畢竟他背後無人,做菜的質量,也和傻柱沒法比。
“這樣吧,傻柱你當主廚,”食堂主任也沒法無顧開除全光光,總不能因為傻柱回來了,就把人家全光光給開除了吧,人全光光確實沒有犯什麼錯,於是食堂主任就想到了一個折中的法子:“至於全光光,就讓他當你的下手吧,給你配個菜遞個東西什麼的,你看成嗎?”
“不!成!”傻柱抬頭看著天花板,得意洋洋道:“他這樣的貨色,跟我打下手,都不夠格,必須讓他走!”
“你!傻柱!”全光光怒了,大叫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嘿!”傻柱扭過頭來:“今兒我就欺負你了,怎麼著吧?大領導讓我回來了,怎麼?你不服啊?”
傻柱一邊說著,一邊搖頭晃腦,張嘴閉嘴不離大領導,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大領導的直係親戚呢。
“狗仗人勢!”全光光氣的老臉通紅,罵了一句。
“嘿!我今兒就狗仗人勢了,怎麼著吧你?”傻柱因為秦淮茹的事,視這全光光為頭號情敵,現在得了勢,自然不會放過全光光,隻見傻柱一邊說著,一邊向前逼近:“你就說你能怎麼著吧?你什麼都做了,你隻能承受,哈哈哈哈哈!讓你還得瑟,我今天就是要把你給擠下去,有種去找大領導說理去啊!怕是人家鳥都不鳥你……”
“夠了!”食堂主任看不下去了,當即嗬斥道:“傻柱,大領導是誇獎了你幾句,但你也不能處處拿大領導壓人啊,全光光沒有過錯,你不滿意他當你下手,就讓他去洗菜吧,就這麼定了!不許再胡鬨了!”
“嘿,這怎麼行……”傻柱還想胡弄,他的目標是想把全光光開除。
突然一個聲音傳來:“柱子!”一大爺說著,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