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傻柱拉到了一邊,一大爺又進行了勸說:“柱子,做人不能這樣子,得饒人處且饒人,你現在剛回來食堂,位置還沒坐穩呢,還是不要惹事生非,”一大爺易中海當然不希望傻柱惹事,在他看來傻柱就穩穩當當的工作就行了,不再出意外,好好的乾個廚師,這樣才好給自己養老,所以一大爺易中海繼續勸道:“你要好好珍惜這來之不意的工作機會,至於私人恩怨什麼的,受點委屈什麼的,比起這份工作來說,都不重要了,男子漢大丈夫,要能屈能伸,聽懂了嗎?”
最終,傻柱想了想,聽了一大爺的勸,沒再糾纏。
如願回到了食堂,又當上了主廚,那傻柱自然成了食堂地位最高的人。
這個消息,很快就讓秦淮茹知道了。
秦淮茹二話沒說,當即找到了傻柱。
“柱~子~”秦淮茹語氣從之前的冷若冰霜,並成了現在的柔聲細語:“柱子哥,今天晚上回來,給家裡帶點飯菜唄。”
因為秦淮茹現在不是廠裡的職工,所以是用通報的方式,讓保衛科的人把傻柱喊到廠外麵的。
兩人在河邊相對而立,看起來就像是一對情侶……
傻柱仰頭看天,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表情:“喲?現在知道跟我好好說話了?前兩天你可不是這樣說話呀?”
“呀,你看你啊,柱子!”秦淮茹說著,拉著傻柱的衣角,嘟嘟嘴發出嗲怪的聲音:“前幾天我不是說的氣話嘛,這你也能當真呀?”
“咳咳,”傻柱依舊鼻孔朝天,道:“氣話?我看未必吧?你不是說讓我永遠也不聯係你了嗎?這話當時你說的有多果斷呀?”
“不是的柱子,我說那話,都是故意裝的,其實我心裡,”秦淮茹故意咬一下嘴唇,低下頭,裝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其實我心裡,一直都有你的,你不知道呀,這些天呀,我看到你沒地住,我都在偷偷流眼淚,我想把家裡的床搬給你,可是東旭不讓,哎,東旭也活不了多久了……”
一聽到東旭活不了多久了,傻柱當即眼神一眯,問道:“那你跟我說,還有多久?”
“醫生說,”秦淮茹瞎編道:“醫生說,最多還有三個月。”
“三個月?之前不就說還有三個月嘛,這麼久了,怎麼還有三個月啊?”傻柱急了。
“這麼久你都等了,三個月你都不願意等嘛,柱子,我實話告訴你吧,”河邊也沒有人,秦淮茹索性就直接說道:“隻要東旭走了,我馬上跟你好,我說到做到!”
一聽這話,傻柱當即兩眼放光。
其實剛才秦淮茹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傻柱就心軟了。
傻柱饞秦淮茹身子這麼些年了,什麼沒原則的事情都乾過,又怎麼會說斷就斷呢?
之所以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傻柱也是為了享受秦淮茹小鳥依人溫柔模樣而已。
其實秦淮茹一過來給個好臉,傻柱登時就沒了脾氣。
當然,心裡原諒是心裡原諒,生理上想起這幾天秦淮茹跟那全光光來往密切,傻柱還是很生氣的。
“哼,現在說的好聽,”傻柱氣嗲道:“還不是為了利用我嘛?這些天你跟全光光來往的夠密切的呀?我可是都看在眼裡的。”
“哎呀呀呀,柱子你可誤會了,”秦淮茹對此早有準備,當即把來時準備好的話一股腦倒出來:“是!我是讓那全光光接濟了我幾天,可是我跟他,都隻是逢場作戲而已,他那光頭又老又醜的,我能看上他嗎?我對你是真心的,隻是那光頭不讓我理你,我才故意假裝不理你的,我也是,我也是身不由已啊柱子。”說到這秦淮茹當即擠出了幾滴貓尿。
傻柱又是一陣心尖亂顫,心裡早就樂開了花,可表麵上,傻柱卻道:“那也不行,你這麼絕情的話都說了,我還是不能原諒你。”
說完這話,傻柱當即扭頭笑著跳著跑回廠裡。
一進到食堂,傻柱就開始把之前專業給秦淮茹帶飯的飯盒拿出來,快速清洗乾淨之後,嫻熟的把菜搞裡頭,然後放到網兜裡,存在了食堂案板下麵。
……
而在外麵的秦淮茹,以為傻柱還沒有原諒自己。
當即又讓保衛科的人,把一大爺給喊了出來,並聲淚俱下的把這個事說給了一大爺易中海聽。
“柱子!”一大爺易中海當即跑到食堂:“柱子,你做人不能這樣子!”
“???”傻柱瞪目道:“嘿,怎麼了一大爺?我又怎麼得罪你了氣呼呼的?”
“淮茹過來找你,讓你帶點飯菜,你怎麼給拒絕了呢?”一大爺當即罵道:“柱子啊,你做人真不能這樣子知道嗎,淮茹帶著三個孩子多不容易啊,你有這個能力,幫襯一下,也是應該的,何必因為之前的事情,耿耿於懷呢?做人要有格局,以德抱怨,這個詞,你聽說過嗎?我跟你講過多少回了,女人一定要哄,淮茹現在主動來找你,就是在給你,也是給你們兩個機會,你就不能男人一點,答應她的要求嗎?你這樣子做……”
一大爺易中海唾沫橫飛,滔滔不絕的講著大道理。
講到一半時,突然聽到傻柱“嘿嘿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一大爺愣住了:“你笑什麼?你給我嚴肅一點,我現在是在教育你!”
“呐……看那裡……”傻柱手指著案板下麵的飯盒,挑了挑眉。
一看到那準備的飯盒,一大爺易中海懂了,當即開心的笑了:“這還差不多!算我沒有白教育你!你還是有點覺悟的!我甚欣慰!”
說完,一大爺易中海扭頭就走,開心至極。
在一大爺的盤算裡,傻柱養老有兩個條件,第一,傻柱的工作要穩定住,不能工作都沒有了,傻柱自己都養不活,哪有錢給自己養老啊,第二個條件就是,傻柱最好是跟秦淮茹成為一對,這樣就能把傻柱牢牢的給栓在身邊了,現在這兩個條件,終於又往正確的方向發展了,一大爺感覺自己要時來運轉了。
……
這天下班之後,傻柱又提溜著幾個飯盒,吹著口哨,洋洋得意的往回合院裡趕。
這一幕被不少人看到,都氣的直罵娘。
這傻柱也是的,拿食堂的飯菜當好人就罷了,也不知道遮掩一下。
偏偏弄個網兜提溜著幾個飯盒,好像生怕彆人看不見似的。
“又在拿公家的飯,這傻柱是真的得瑟啊。”院裡的一個大媽說了一句。
“是啊,這不是故意氣人嗎?”一個也同樣在軋鋼廠上班的人見到後,也腹誹了一句。
甚至連三大爺,都看的眼睛都直了,還來了一句:“這個傻柱啊,你說他真傻柱吧,他天天貧嘴鬥嘴不比誰差,你說他假傻吧?天天拿著這網兜眼氣人,他這腦子是怎麼想的呢?”
對於大家的異樣目光,傻柱依舊鼻孔朝天,理都不理。
傻柱本來就是故意的,按他的原話說就是‘廚子往家拿東西是老傳統了不能丟’,現在的傻柱,自認為有大領導給自己撐腰了,就更加不怕了。
看著傻柱大搖大擺的樣子,不少人都直搖頭。
一大爺對此也勸過傻柱好幾回,讓傻柱拿年布袋裝著掩人耳目,傻柱就是不聽。
“柱子哥,你回來了,”一到中院,秦淮茹就輕快的飛了過來,仿佛一個等待夫君歸來的溫柔賢惠妻子般:“柱子,你真給我帶飯盒了,我就知道,還是你最好了。”
說著,秦淮茹伸手準備去拿飯盒……
“停停停停停!”傻柱手一背,把飯盒放到了身後,一臉傲嬌道:“咳咳,誰說是給你帶的飯盒了?這是我自己吃的不行啊?”
“還生氣呢柱子,”秦淮茹說著,用手輕輕在傻柱的胸膛了一下,道:“你就彆跟我置氣了,我還指望著你呢,”說到這,秦淮茹當即壓低聲音:“俗話說,夫妻床頭打架還床尾和呢,你就原諒我了唄……”
什麼什麼什麼?
夫妻?
床頭?
床尾?
一聽這話,傻柱的心都化了,當即圓目大瞪,猛咽了一下口水。
見狀,秦淮茹知道機會來了,當即往後一撲,抓住了飯盒,立即扭頭就走。
傻柱看著秦淮茹一步一頓的扭動身姿,眼珠子都快瞪掉了:多好的模子啊,多好的女人呐,哎呀呀呀……實在是,太饞人了!
突然,秦淮茹一個回眸,燦爛一笑,人生中第一次衝傻柱說出了兩個字:“謝謝!”
簡簡單單兩個字一出口,傻柱當即畫頭暈目眩,險些摔倒。
頓時感覺這些天的委屈全無,一切,都值了。
傻柱心花怒放,一蹦一跳回到屋子,躺在地鋪上高興的翻來覆去,仿佛一個表白成功的人。
……
而秦淮茹回眸一笑之後,扭過頭來,臉上的表情立即冷淡下來。
回到家中,把飯盒往桌上一放,一家人開始搶菜吃。
“一點肉也沒有!這傻柱就是該死!”賈張氏一邊呼哧呼哧的嚼著,一邊罵罵咧咧:“這傻柱就是一個沒良心的人,越想越氣,簡直是欺負人。”
秦淮茹沒時間多說話,隻顧著搶菜。
飯後,全光光如約來到了四合院,不停的在外麵放出暗號。
秦淮茹趴在窗戶看了好久,見全光光兩手空空,秦淮茹連出去說一下都懶得去。
現在的全光光,主廚的位置丟了,自然沒有機會再拿飯菜回來,有傻柱在,全光光光敢拿回來,可能直接就被開除了。
這次來,全光光是跟秦淮茹談感情的。
畢竟這麼些天的相處,全光樂自認為已經跟秦淮茹建立起了濃厚的友誼。
結果在外麵吹了快一個小時的暗號,都沒有見到秦淮茹出來。
知道賈東旭沒死,全光光自然不敢找上門來。
“難道是,我心愛的淮茹,不在家?”全光光想了想,隻好灰溜溜的走了。
……
而秦淮茹吃完飯之後,果然真的對傻柱好了。
先是找來一塊木板,讓傻柱當成床板睡,然後又是給傻柱洗衣服收拾房間,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兩口子呢。
簡直跟前兩天衝傻柱冷冰冰說出一個‘滾’字的秦淮如判若兩人。
這一切,下班路過這裡的鄒和看在眼裡,不由得笑了起來。
嗬,果然是個嫌貧愛富的女人呐,有了錢馬上就對你好,沒有錢了馬上就扭頭就走。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呀。
正想著,秦淮茹看見了鄒和。
她當即擺出一張笑臉,走了過來:“和子,下班了呐?”
這女人想乾嘛,鄒和一清二楚。
身為一個頂級吸血鬼,過來主動接近自己,目的自然隻有一個——吸血!
鄒和當然不會上他的當。
就你?還想著吸我的血呢?
你以為我鄒和是傻柱啊?
“嗯。”鄒和冷冷回了一句,頭都沒抬的走了過去,直接忽略。
看著鄒和理都不理自己,秦淮茹眼神一黯,多少有點失落:哎,和子要是能像傻柱全光光這樣對我,就好了,就不愁吃不愁穿了吧?
而鄒和對於秦淮茹的冷淡,傻柱都看在眼裡。
秦淮茹剛才看鄒和時候的笑,比看傻柱時笑的還開心還燦爛。
秦淮茹這些年來,天天跟鄒和打招呼,鄒和都是愛搭不理的樣子。
這讓傻柱異常的惱火。
媽的敢跟我的秦淮茹擺臭臉,鄒和就是欠揍。
可是論打架,傻柱清楚知道自己不是鄒和的對手。
這些年不論是偷襲還是正麵剛,傻柱都沒有打贏過鄒和一次。
所以現在的傻柱,在麵對鄒和時,那一點來自四合院戰神的驕傲,也沒有了。
在傻柱的世界裡,打架是最好解決問題的方法。
按他的思想,看鄒和不爽,就打到爽為止。
若鄒和不服我,我傻柱就打到你鄒和服為止。
可是……偏偏又打不過鄒和。
於是傻柱隻好憋著壞,想用其它的方法整鄒和。
隻是一時間,傻柱還沒有找到機會。
……
而對於傻柱是怎麼想的,鄒和自然不會知道。
這些天鄒和依舊下班陪廠長下下棋,然後去京舊街撿撿漏。
這兩天的收獲還不錯,在京舊街又撿到了一個漢代的古物,雖然不是超級大精品,但好在年代久遠。
以鄒和的估摸,放到後世,最少也值個大幾百。
除此之外,還收了幾個宋末,以前五六個明初的古物,這些個鄒和都估著估守的價格,一個也最少幾十。
這幾天的收獲相加,又是最少一千個到手。
加上現存的幾個國寶級彆的大精品,鄒和的古玩,怎麼著也有幾十億的價值了。
當然,這都需要等,等到幾十年後,才會值這麼多錢。
鄒和彼時拿出來這些古物,向彆人說這些後來能值多少多少錢,估計所有人都會笑掉大牙。
畢竟在這個年代,萬元戶這個概念,都還沒有出現呢,談什麼上億元。
就是說出來真有人信,也沒有人會覺得一個舊物,能值個上億。
想到這,不由得笑了起來,鄒和想,這就是所謂的信息差吧?
……
愜意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
一轉眼幾天時間過去了。
這天傻柱又被叫去,給大領導家裡做飯。
抓住這次機會的傻柱,又好好的表現了一手,再次受到了領導的賞識。
為了能抱緊大領導這根大樹,傻柱把能抖的激靈都抖了一個遍,把能說的漂亮話,全都給一股腦子倒了出來。
傻柱其實並不傻,還有點語言天賦,小嘴巴巴巴,很快就取得了大領導的歡心。
飯後,大領導還熱情把傻柱留下來敘話。
兩人一邊下著圍棋,一邊聊著天。
“這局你贏了。”大領導輸了一局後,盯著棋盤看了許久,豁然開朗道:“我突然發現一個道理,這下棋就像做人一樣,不能動歪心思,我這局輸就輸在啊,總動歪心思、想著請你入套,沒有好好布置我的勢力,結果卻被你將計就計,然後就輸了。”
“嘿,我就是胡下一氣,贏了也是運氣好,”傻柱當即接住話茬道:“不過領導你這麼一說啊,倒還真是這個道理,可是下棋不能動歪心思不假,現實中就不一樣啊,現實生活中,有些動歪心思的人,最終的結局卻不錯。”
“哦?真有這樣的事嗎?”大領導挑眉。
“有啊,”傻柱見機會來了,當即說道:“我們軋鋼廠啊,就有一年人,年紀輕輕,才二十多歲,比我還小呢,就當上了六級工,你說說能是靠真本事當上的嗎?還不全是動的歪心思?”
“???”大領導看過來:“你是說,那人靠動歪心思,當上了六級工?誰啊?”
“嘿,我就這麼一說,大領導你彆當真,”傻柱欲擒故縱:“我何雨柱可不是背後打小報告的人呐,我就是看不慣,隨口提一句,畢竟人家可跟廠長關係好著呢,好家夥天天陪廠長下棋,當個六級工怎麼了?我得罪不起,我不說了,我走了!”
說著,傻柱假意扭頭……
“慢著!”大領導的話如期傳來,傻柱沒有回頭,咧嘴笑了起來,心道:等著吧鄒和,看我不整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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