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樣的話——”
石俊茂下意識的開口時,便飛快收住了話頭後衝著鄭建國點了點頭道:“那好,謝謝你,建國,在外邊不比家裡,萬事安全為上,你先前也說了,你用你的實力證明了那些親生的比不過你這個撿來的,你要更加的珍惜這點,山中相送罷,日暮掩柴扉。春草明年綠,王孫莫忘歸,新年快樂!”
“您可以看著。”
看到這老處長又念了遍當年臨出發前的詩,鄭建國倒是笑了照舊說過,很快石俊茂轉身推著車子遠去時,旁邊已經有人問了起來:“那個,你真是鄭建國?”
“不是,那老人問錯人了,鄭建國有我有錢嗎?這些可都是我請的外國保鏢——還買了個外國媳婦。”
扣上墨鏡大大咧咧的向著旁邊搭話的年輕人搖了搖頭,鄭建國便牽著卡米爾的手繼續帶著手下們往裡麵溜去,不想耳畔傳來了她的膩聲:“你說我是你媳婦了?”
“嗯,我和他們開玩笑了,你這樣媳婦可不是錢能買來的——”
感受著近在咫尺的卡米爾,鄭建國是生怕她給自己個吧唧,那保不準這條街都要炸了,好在這會兒前麵視野處出現了那個三輪車和小方桌,當即晃了晃她的手道:“看,你說的那個攤子,真的在開了?”
“啊——”
卡米爾搭了眼看去時,正在攤子前忙到飛起的廖國梁正好看到路上來的群人,這不是他的目光和眼力勁太好,而是鄭建國這波人齊齊穿著個黑色的呢子大衣外加大墨鏡的黑超特工打扮,走在人均黑灰藍的人群裡麵是要多打眼有多打眼。
再加上他身邊的卡米爾和落後點的喬安娜兩女則是白的像從麵缸裡爬出來,於是廖國梁一眼就認出來了:“鄭建國!”
“卡米爾想你們家的辣豆腐腦。”
鄭建國倒是沒否認的也沒摘眼鏡的左右看了看說過,廖國梁已經是麵現驚喜的看向了他旁邊的卡米爾,目光是在被他牽著的手上閃爍了下後用英語開口道:“歡迎你光臨,卡米爾小姐。”
“我要辣豆腐腦,紐約沒有賣辣的,隻有甜的或者是鹹的。”
卡米爾飛快點了頭說起,旁邊已經有那看到來了國際友人的熟客站起了身:“唉,國梁,你家生意這麼好了啊,都漂洋出海了啊?”
“唉——”
發現這位沒認出鄭建國來,廖國梁也是知道他的身份敏感,保鏢們都比上次多了一倍,而且還都換成了外國人,也就又招呼了幾個熟客們挪了下桌子,讓出了兩個小方桌來後看向了鄭建國:“我聽說那個孔教授終於遭報應了?!”
“屁的報應,他把我西裝給扯壞了,我讓他賠又賠不起——不知多少人在同情他罵我這個楊白勞了,認為我小肚雞腸仗勢欺人打擊報複的,嗬嗬。”
發現這貨有自來熟的跡象,鄭建國也是沒和他見外的念叨起來,到了灰不溜秋的小方桌旁拽了個馬紮打開讓卡米爾坐下,便又拽了個馬紮打開給喬安娜坐下,自己則起身到了盛了豆腐腦的廖國梁前端了,然後放到卡米爾和喬安娜麵前,也就看向了老約翰:“老約翰,你也嘗嘗這個特色早點。”
“好的,先生。”
瞅著鄭建國的做派,老約翰是帶著安迪端了各自的後坐到了他的桌子旁,每人拽了個馬紮後看看找對方向坐下,那邊端了個筐子油條的廖國梁放下後開口道:“卡米爾能記得這個攤子,今天我請客。”
“那好,謝謝,你父親的病怎麼樣了?”
用草紙捏起個油條後撕下上麵沾的油鍋上的黑油部分,鄭建國是放到了卡米爾手裡後便聽廖國梁沉默了下,開口道:“走了,上個月走的。”
“噢,抱歉。”
捏著手中的油條愣了下,鄭建國是挑了挑眉頭後看到豆腐腦裡飄的白氣,也就沒有再問下去。
對於上了年紀的人來說,冬天原本就是一道坎,這是因為冬天的時候萬物蕭殺,人體機能下降的厲害。
如果再年紀大了身子骨還不好,也就是心腦血管方麵的慢性病什麼的,很可能就挨不下去。
所以每當入冬的時候,老人們去世的消息也就格外的多,久而久之就有了種說法:如果能熬過去這個冬天到了春天,那麼就能再活一年。
“沒事,生老病死,塵歸塵土歸土的,乃是自然輪回,咱們都要走那麼一遭的。”
廖國梁是下意識的說了句時,鄭建國就聽旁邊傳來了個女聲:“那個,鄭建國,你在國外看不看詩?”
“唉,小梅,建國的時間學習都不夠,哪有功夫看那些亂七八糟的,你安心學習考個好大學才是正經。”
鄭建國才抬起頭看過去,發現是個紮了倆麻花辮用手帕包住頭的年輕女孩,卡米爾也在聽到了女聲呼喚鄭建國名字後抬起了頭。
並且為了看清女孩模樣,還將麵上的墨鏡高高抬起卡到羊絨帽上,於是卡米爾便露出了張令人驚心動魄的絕美麵容來,連廖國梁都看的愣了下後開口道:“建國你彆理她,學習不好好的學,就看那些玩意。”
“鄭建國。”
好似被踩到了尾巴的貓,女孩一下扯掉了嘴上帶著的圍巾,露出了高挺的鼻梁和櫻桃小口後。大聲道:“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你沒聽過這首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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