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吳小二前來稟報:“主公,王哲已經死了,人頭被送往京城,屍骨已經燒毀。”
江茗禹早已猜到這個結果。就算沒有其他原因,費候也不會放過王哲。
沉吟片刻後,他吩咐道:“去定陶接逸霏回來。亂事平定後,商業還得繼續,百姓的生計要緊。”
吳小二離去傳達命令,而諸葛家則遭受了滿門抄斬的慘劇……
江茗禹踏入刺史府時,隻見諸葛鬱獨自一人坐在廊下,手中拿著個大酒甕,一杯接一杯地往嘴裡灌。他本就不俊的臉上布滿了猙獰的疤痕,淩亂的頭發遮住了雙眼,再配上這滿身的酒氣,看上去頹廢而落魄。
江茗禹在他對麵坐下,靜靜看了他一會兒,緩緩開口道“徒兒,一切都已了結,您不必自責。”
諸葛鬱抬頭看他一眼,苦澀地笑了笑,“是啊,都了結了。諸葛家就這樣毀在了我手裡。”說罷,他又仰頭喝了一大口酒,喉結上下動了動,卻咽不下去,隻能嗆咳起來。
江茗禹看著他這模樣,不禁心生憐憫,再開口時語氣已輕柔了幾分“徒兒,人生路漫漫,我等皆是過客,何不看開些?”
諸葛鬱放下酒甕,自嘲地一笑“看淡?我現在就是個孤兒,能有什麼看不開的如今隻想多喝些酒,少想些事。”
江茗禹歎了口氣,也不再勸他,隻是輕聲問“徒兒,日後打算如何?”
諸葛鬱沉吟了片刻,終是清醒過來,道“師傅有何想法?”
江茗禹沉吟片刻,緩緩開口:“眼下最要緊的是恢複城中的生意,籌措軍餉。雖然截獲了阮都督的軍需物資,但戰事頻仍,我們仍然需要銀兩。”
由於阮軍的入侵,之前的招標工作停滯了。如今春天即將到來,為了能以最好的價格出售琉璃,必須抓緊時間。
諸葛鬱聽後點點頭:“不錯,未動武先求軍餉,我們先說生意去吧。”
說完,兩人立即商議起了生意的大計。
奪城成功的第三天,江茗禹的招標榜文貼了出來。其中寫著“招標”、“代理商”等字眼,引起了城中商人們的議論紛紛:
“有誰能解釋一下這份文書是什麼意思?”
“解釋什麼,江大人發話,我們就服從就行了。他不會虧待我們的!”
“但也未必吧,說不定他圖謀吞占我們的家財,我們得小心點。”
“江大人要錢,直接搶就行了,何必搞這招標,這是個賺錢的機會,我一定要去看看。”
“要小心,禍從天降,跟著反賊,萬一朝廷追責怎麼辦?”
“朝廷?阮都督帶著十萬大軍都被打敗了,朝廷還指望什麼?隻有江大人說了算!”
“沒錯,寧可得罪朝廷,也不能得罪江大人!”
議論聲此起彼伏,人心已經傾向於支持江茗禹。
商人們紛紛認可他的權威和決策能力,寧願冒著得罪朝廷的風險,也要跟隨江茗禹。他們相信江茗禹能給他們帶來更好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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