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子地位、年齡上合適,但腦子有病……不做考慮。
陰差陽錯下,與那個季平安有了交集,俞漁這才送出“鴻信符紙”。
送走黃賀後,便跑回臥室,滿懷期待地等待對方上線。
此刻正得意洋洋,拷問對方身份,結果等看到紙上浮現的文字,她臉上笑容一僵,感覺被隔空暴擊。
臉一下滾燙,漲的通紅。
羞恥的在床上打滾……
“呼……好在他看不見。”俞漁嘀咕了句,提筆回信:
【說正事,你在信裡說,要我幫你收集禦獸宗情報,到底什麼意思?】
青蓮小築內,季平安回複道:
【就是信裡說的意思,禦獸宗先後發出拜帖,這兩日就要造訪道門與欽天監,進行演武,按照日程,會先去你們那邊,身為聖女,你要不要下場參與?
即便不下場,總也可以觀戰,我知道你們道門鍛兵部有“留影石”,符籙部也有“留影符”……可以攝錄影像】
俞漁撇嘴,回複道:
【哈,我懂了。你想從我們這裡提前摸清楚對方風格、實力,好有個準備吧,不過這與你有何關係,你難道還能下場?或者幫彆人問?】
季平安笑眯眯回複:
【你也可以這樣理解,怎麼樣,我們可以做個交易】
他沒有提出白嫖,國師大人還是有些羞恥心的……
【交易?你能拿出來什麼?本聖女什麼都不缺】俞漁語氣驕傲,感覺終於在和季平安的交往中,占據了一次上風。
頗為得意。
【我可以勉為其難,指導下你的戰法弊端】
季平安斟酌了下,還是寫下了這行字。
他在白堤那一次,目睹俞漁與船夫交手,以他的眼力,雖隻是短促交手,卻也已看出俞漁的不少缺陷。
雖然指導對方,多少有些“資敵”的成分。
但季平安一來與道門關係緊密,無論在離陽那一世,還是國師的一生,都與其淵源極深。
並不將其當外人。
二來,則是他有絕對的自信,即便指點了俞漁,但經過他親手調教的洛淮竹隻會更強。
【哈哈,你在開玩笑?本聖女需要你的指導?你忘了,我師尊是誰?】
季平安笑了笑,輸入文字:
【辛掌教平素不很糾正你的戰法吧,否則也不會那般毛糙】
辛瑤光雖修為強橫,但走的路子並非那種重技巧的,而是劍意隨心,況且,她本也不擅長教導弟子。
平日裡,無論聖子、聖女,還是彆的道門弟子,都是陳道陵等長老教授。
俞漁鬱悶不已,給對方說中了。
她也曾將戰法上的問題去詢問師尊,但辛瑤光隻答,要她自行領悟,不要假借外人之手。
修行問題還會點撥一二,這種與人交戰的技巧,便是根本不理的。..
不過,她當然不相信,季平安能說出有價值的“指點”來。
隻以為,是那小星官想白嫖自己。
“嗬”了一聲,一手托腮,一手將毛筆在嘴巴裡舔了舔,開始寫字:
【那你先說說,我有什麼問題,怎麼解決?讓本聖女看看你的誠意】
隔著文字都能想到你在嘚瑟了……
房間裡,季平安莞爾一笑,略一思忖,開始書寫大段的文字。
隨著符紙上一行行文字向上挪移,又徐徐淡去,季平安一股腦寫了千餘個字。
卻見對麵久久沒有回音。
等了一會,季平安笑了笑,準備將符紙丟在一旁,看一會書。
就在這時候,符紙上一行文字浮現:
【這次交易……我勉強同意了】
季平安笑笑,熄燈上床。
……
另外一邊,臥房內,燈燭靜謐的燃燒著。
將少女的身影投在粉白牆壁上,不住搖曳。
俞漁不知何時,已經下了床,坐在桌邊認真地盯著千餘個文字,眼眸灼灼,時而失神,時而恍惚,時而振奮激動。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一直想不通……竟這般簡單……”
“按照這個方法,好像真的行得通……”
她隻覺豁然開朗,恨不得立即嘗試改良,但強行忍住了。
禦獸宗演武臨近,這個關鍵時刻,她不敢胡亂瞎練。
雖自覺沒問題,但保險起見……“給師尊瞧瞧去。”
俞漁有了主意,提筆將季平安發來的文字抄錄在一張紙上,繼而穿上道袍,踩著靴子。
邁著輕巧的步伐直奔辛瑤光的臥房。
抵達時,女掌教還未入睡,窗子上映著她的影子,優雅而神聖。
“這麼晚,跑過來做什麼?”
辛瑤光從打坐中睜開雙眼,細長的眼眸中流光溢彩,仿佛有星河流淌。
俞漁恭敬地將紙張呈上,厚顏無恥道:
“弟子近來有所感悟,請師尊斧正。”
辛瑤光輕輕一招,那紙張便自行飛入她手中,螓首低垂,略一掃,仙子般的女掌教稍感訝異,讚許道:
“不錯,竟有這般領悟……”
說著,她瞥了眼女弟子,突然話語一頓,似笑非笑道:
“這不是你領悟的吧,是旁人指導才對。”
俞漁哼道:
“師尊你就這般看不起我……好吧,是旁人寫的,我覺得很好。”
辛瑤光笑道:
“的確頗為精妙,便是為師也挑不出錯處,是哪位長老寫的?陳道陵,還是誰?”
俞漁臉色古怪,眼神回避:
“是彆人……”
“彆人?”
“恩……是那個季平安……”
俞漁一臉不情願,但還是將經過大體描述了一番。
是他……辛瑤光一怔,腦海裡浮現二人在大石橋頭,對話的那一幕場景,微微走神:
“難怪……”
“師尊?”俞漁手指絞著衣角,低聲說:“我嘴快,答應他了,您覺得……”
辛瑤光回過神,瞥見女弟子怯怯的模樣,淡淡一笑:
“就依他說的辦吧。”
“謝謝師尊!”俞漁嘴甜道,心中卻琢磨著“難怪”兩個字,總覺得不太對勁。
為什麼感覺,師尊和那家夥也很熟的樣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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