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一掌鎮泥人 搬山尋寶庫_國師不修行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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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一掌鎮泥人 搬山尋寶庫(1 / 2)

就在季平安現身,點破兩名修士來曆的同時。

中州上空,豔陽高照,碧空上一道淡金色陽神宛若炮彈,破空疾行,速度逐步減緩。

魏華陽雙眸緊閉,掐訣避風,耳畔忽地響起辛瑤光的聲音:

“太師祖,我們已踏入中州防禦圈,前方便是神都城,如今的道門總壇就在其中。”

女掌教的聲音鬆緩了許多,不再緊繃。

魏華陽睜開雙眼,她盤膝立在道經鋪成的雲絮上,一絲黑發掃過眼眸,俯瞰前方大地上,那火柴盒般掠過的城池,感慨道:

“滄海桑田,昔年道門在我手中時,尚且隻有一座道觀,如今卻已開枝散葉,遍及三山五嶽,九州大地了。”

辛瑤光一副仙子打扮,往日裡屹立大陸頂端,俯瞰眾生的女掌教此刻卻乖巧側立,手執弟子禮,恭敬道:

“若無師祖基業,哪裡有後輩弟子依托宗門巨樹,成長的順風順水。弟子隻擔心辱沒我派,令道宗蒙羞。”

魏華陽笑道:

“不必這般拘謹。我輩修士,達者為先,你如今修為遠高於我,更不必拘泥禮法。與我說說門中如今的情況吧。”

辛瑤光點頭應下,二人當即閒聊般說起話來。

她驚訝發現,這位道門典籍中冷漠強大,曾以一人之力,摧毀道盟,重建秩序的傳奇女子意外的親近平和,極好相處。

加上女修士本就更易拉近距離,不多時,態度也鬆弛了許多。

魏華陽同樣從後者口中,更加清晰地知道宗門這數百年變化,以及當今局勢。

“對了,今歲年初,朝廷曾編修《元慶大典》,弟子鬥膽,為太師祖修了一篇傳記,煩請師祖斧正。”

辛瑤光說道,抬起青蔥玉指勾勒,一枚枚流光凝聚為一篇文字,呈送於華陽麵前。

說來好笑,翰林院前幾個月,還在發愁地尋章摘句,拚湊古代修士經曆。

結果轉眼功夫,古人集體複活了……這部大典頓時就尷尬了起來。

“傳記?”魏華陽提起興趣。

任何人,都難免對自己死後,後人如何記載評述自身關切,她當即認真細讀,忽然皺了皺眉,說道:

“這裡記的不太對。”

辛瑤光驚訝:

“洞玄門這裡?史載該門派曾與您出身的宗派親近,其大長老還曾向您提親,試圖聯姻,但後來……”

若是黃賀在這裡,定會無比眼熟。關於這段公案,的確記載於《華陽傳》內。

當初書稿流傳出,欽天監內一群漏刻博士就認真傳閱,共同觀賞過。

魏華陽點頭,道:

“但後來被我一劍斬破了這樁事,後來,我破境後更覆滅了這個門派。這傳記上隻簡單記錄了一筆,或許在你們後人看來,這舉動多少有些霸道無理了些,不願聯姻也就罷了,但總不至於結仇,後來覆滅其宗門對吧?”

辛瑤光忙搖頭:“不敢。”

“那就是有了,”魏華陽笑道:

“其實,當初斬斷聯姻時,的確是由我的性子來的。沒什麼可說,不過後來回望,這一步倒是做對了,事實上,當年那洞玄大長老麵相便令我不喜,後來才知道,此門派與妖族有所勾結……

嗬,昔年兩族爭鋒,妖族氣運正盛,同代強者輩出,中原修行界的確被大西洲、東海州兩部大妖壓得喘不過氣,這並不需要避諱……

正因如此,那時候道盟內同樣有諸多唱衰聲音,不少我族強者質疑動搖,認為練氣士根法便不如妖族那套吞吐天地的法子好。

也有人主張,人學為體,妖術為用,改善練氣法門。乃至更激進的,要全盤妖化,以人族之軀,轉修妖之路徑,以此抗衡強敵……雖說這其中並不乏熱血之士,但終歸難免摻進一些泥沙。”

辛瑤光恍然:

“所以,您後來得知了洞玄門有問題,才將其滅門?”

魏華陽輕輕頷首,歎道:

“該門派,便是嘗試以人的軀體,修行改良後的妖法的勢力之一,以五行中水、火兩脈為根基,弟子門人往往彼此配合,也的確有些本領。隻可惜,卻是個與西海劍派一般的叛徒,且其素來看低凡人,高人一等模樣,著實惹人生厭。”

辛瑤光點頭,說道:

“可您似乎並未解釋過此事,方導致他人誤解。”

華陽真人最璀璨的那個年代裡,身上同樣少不了“黑料”。

洞玄門被滅,便是其中之一,直至如今,都有人以此攻訐“華陽小女子心胸”。

魏華陽卻淡淡道:

“他們將離陽打成叛徒的時候,又何嘗願意聽一個解釋?修行、修行,終歸不是個講道理的地方,誰拳頭大誰就有理,本座在世的時候,便是摁死了洞玄妖門,沒給出半句理由,又有人敢出來質疑麼?若有,殺了就是。”

辛瑤光抿了抿嘴唇,美眸定定凝視紅衣少女。

這一刻,真切地感受到了古代強者,初代掌門的話語中的霸氣與自信。

雖同為“神藏境界”,可二女終歸是不同的。

短暫沉默。

魏華陽繼續閱讀傳記,突然輕咦一聲,臉龐上浮現些許羞惱:

“這……這幾封信怎麼也寫了進去?”

她指的是與離陽的“情書”。

辛瑤光笑道:

“太師祖若不喜,回頭命人刪去就好。對了,弟子還從傳說中,離陽真人留下的手劄中,得知其曾留給您一句話。”

魏華陽揚起眉毛,略有些期待。

等聽完辛瑤光複述的那句“情話”,少女登時霞飛雙頰,腦海中回想起季平安那張臉,啐了一口,小聲嘀咕了句:

“登徒子。”

辛瑤光眼觀鼻,鼻觀心,假裝沒聽見。

……

……

餘杭郊外,陽光穿過樹蔭,斜斜打落,照在兩具屍首上。

淡淡的血腥氣彌漫,雙方隔開數丈距離對峙,一言不發,空氣仿佛凝結,劍拔弩張。

洞玄妖門!

當季平安笑吟吟,吐出這四個字,兩名數百年前的古代修士,心臟猛地抽動,仿佛被無形重錘狠狠砸了下!

一股強烈的驚恐,意外,毛骨悚然的感覺襲上心頭!

“他怎麼知道?!”

這個念頭在二人心頭竄起,手握火焰長刀,雙臂虯結,肌肉結識,脾氣暴躁易怒的“火居道人”眼孔縮成針形。

皮甲束腰,彎弓搭箭,性格冷血淡漠的“冰魄居士”捏著弓弦的手指猛地顫抖,那一根由寒冰凝結的箭矢,險些下意識射出!

這一刻,原本囂張跋扈,自以為勝券在握的二人生出強烈的不安。

他們猛地意識到,自己可能落入了一個“圈套”中。

如今想來,那名小卒異常的反應,本就頗為古怪。

其將方世傑擄來,恰好停在這個地方,又恰好有一名神秘人於關鍵時刻走出……很難不令人多想。

對方是誰?

朝廷軍方的高手?不……沒道理,若是軍中強者,完全沒必要大費周章。那是……其他勢力,組織的人?

二人自以為是“黃雀在後”裡的雀,但此刻突兀警醒,自己或許是“螳螂捕蟬”中的螳螂。

當然,若隻是這般,還不足以令久經戰場的二人如此失態,就算被指出來曆,也不算什麼。

真正令他們神色大變的,是“洞玄妖門”裡的“妖”字。

要知道,就算在五百年前,洞玄門被華陽真人從地圖上抹去的時候,其背靠妖族的事情還未敗露。

而“重生”歸來後,他們也了解過,得知饒是在當今時代,“洞玄門”仍是個相對正麵的形象,更是以佛門為首的,其他勢力抨擊魏華陽的有力武器。

所以……

當麵前的神秘人,一口道出其“妖門”的本質後,二人反應才如此猛烈。

“洞玄妖門?”

這時,呆愣在原地,拄著一柄染血鋼刀的初代神皇……方世傑才回過神來,詫異反問。

身為神皇,他當然對“洞玄門”這個古代勢力並不陌生,但同樣不知“妖”字何解。

季平安看著呆萌的小胖墩,眼神愈發怪異,輕笑一聲,用簡短的句子,將該門派早已暗中投靠妖族的事情說了下。

這個秘密,也是他昔年作為“離陽”,在被追殺的漫長日子中,偶然從妖族強者口中得知。

可惜,以他當年“魔君”的人設,就算爆料也根本無人相信。

“想不到,‘人世間’的成員裡,都是這種貨色。我實在難以想象,一個連人奸都吸納的組織,足夠可靠,更有膽子宣稱要重新執掌九州。”季平安感慨道。

語氣中略有些失望。

離開餘杭前,他曾占卜自身命運,雖因“重生者無法被占卜”的限製,無法準確獲知,但也察覺到,此行會遭遇阻力。

而在確定商隊內,隻有幾名悍卒後,他就立即意識到,占卜的“危機”應驗在彆的地方。

所以,謹慎起見,他才沒有貿然靠近商隊,而是稍作尾隨。

並以“黃金蠱”操控軍卒靠近方世傑,隨時予以救援,自己則綴在後頭。

可沒想到,預想中的敵人卻隻是兩個,他昔年完全不放在眼中的小人物。

是的,小人物。

要知道,離陽真人還未踏入巔峰時,敵人就已經是西海劍派,乃至於整個人族修行界了。

一個小小的洞玄妖門,在曆史上勉強算個中型傳承,能留下名字,但對他而言,終歸太渺小了。

“你說什麼?!”

火居聞言,臉上的高傲悉數被憤怒替代:

“藏頭露尾之輩,安然汙蔑我洞玄門!”

蠢貨!

旁邊,保持彎弓搭箭姿勢的冰魄眼神掠過蘊怒,雖說對方點破二人身份,但與真正承認又是兩碼事。

這時候她也隻能順著說:

“閣下意欲何為,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還是說,你也隸屬於某個勢力,在尋覓死而複生之人?或者,你本身也與我們一般無二?都非今人?

不妨說明白些,若是你也為了這位轉生為稚童的道友而來,那彼此公平競爭便罷了,何必編織一些莫須有的鬼話,來汙蔑捏造?詆毀我們人世間?”

季平安讚歎道:

“早聽聞,洞玄妖門主修冰火兩條道,因其功法霸道,侵略人性,導致走不同路子的修士個性也不同,修火的暴躁易怒,不怎麼帶腦子,修冰法的則缺乏人性,冷血動物,相對應的,腦子也更清楚些,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冰魄心頭一沉,道:

“閣下若真是某位‘老朋友’,不妨報上名來,好過在這裡打啞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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