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搬山布局 錢塘隱官(六千字求訂閱)_國師不修行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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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搬山布局 錢塘隱官(六千字求訂閱)(1 / 2)

“衛夫人?”

山頂寺廟內,清晨的陽光透過窗子,映照在盛滿灰燼的火盆上。

聽到季平安念出這個名字,在場眾人先是一怔,最終還是夜紅翎第一個開口:

“是四百多年前,大乾王朝衛將軍的妻子?那個走‘禦靈道’的女子?”

俞漁起初還一臉懵逼,但聽到“禦靈道”四個字,才恍然地一拍小腦瓜:

“我也想起來了,在我們……恩,我看過的書籍中,也記載過此人。但我隻記得個名字,具體是乾什麼的忘了。”

她本想說,在道門中上課時,課本上有。

但考慮到一弘法師站在旁邊,聖女還是穩了一手。

恩,當然不是怕,主要是不想起衝突,才不是擔心,自己露怯,給道門丟人。

戲精少女為自己的顧全大局點了個讚。

季平安頷首,神色複雜道:

“就是她。昔年大乾王朝末期,民不聊生,烽煙四起,國師與神皇起兵謀奪天下,過程中,自然要頻繁與大乾的將領交手。而當時,大乾最強的將領之一,也是神皇等人撞上的最大對手之一,便是一個喚作衛無忌的指揮使。”

夜紅翎點頭,接口道:

“傳說中,衛將軍文武兼備,乃千百年難遇的名將。非但個人武力不俗,領兵能力更是出眾。神皇的起義軍一路雖也有波折,但大體上還是順的,直到衛無忌領兵出手,義軍才遭遇敗績。

且並非一次失敗,而是屢屢受阻,雙方互有勝負,牽扯了許久,神皇昔年更曾感歎,說此乃他生平罕見之大敵,甚至打到後麵,衛無忌占據上風,幾次令義軍險象環生,瀕臨絕境。

饒是作為對手,在後來,神皇都曾點評,說此人若放在一個強盛的王朝,有足夠英明的君主作為後盾,足以成為一代‘軍神’。”

女武夫出身武勳世家,所以對這方麵的”人物傳記”了解頗多。

軍神!

這個稱呼雖有誇大,但足以看出衛無忌的能力。

俞漁聽得入神,好奇道:

“那後來呢?神皇和國師怎麼擊敗這個大乾‘軍神’的?”

夜紅翎搖了搖頭,說道:

“史書記載不詳,隻一筆帶過,其落得敗亡的下場。”

季平安看了她一眼,說道:

“因為他背後沒有一個英明的皇帝,隻有一群拖後腿的奸人。事實上,當時大乾的朝廷已經糜爛腐朽,皇帝寶座上的是個疑心病很重的君王,而恰好,衛無忌的家族在廟堂政鬥中處於下風,境況並不好。”

頓了頓,他有些感慨地說:

“而他雖一次次給予義軍造成了極大的麻煩,但在廟堂之高,許多大臣的口中,便是無能,乃至於勾結叛軍的罪名。那些人的論據很簡單,既然衛無忌很強,那為何屢屢無法徹底剿滅義軍?是否在養寇自重?刻意不出全力?”

夜紅翎一怔,這些細節是她不了解的。

俞漁氣呼呼道:“那些人會這樣蠢?”

季平安意味深長道:

“未必是蠢,而是聰明的過分了。一些人不想看到衛無忌在戰爭中立下功勳,從而起勢,所以打壓罷了。嗬,事實上,據我所知,昔年神皇與國師在得知此事後,曾嘗試勸降,痛陳利弊,將衛無忌拉過來入夥,可惜……”

俞漁眨巴了下眼睛:“可惜他不同意?”

“不是,”季平安搖了搖頭,給出個意外的答案:

“可惜他突然死了。是被大乾廟堂派下來督軍的人毒死了,就像我說的,大乾皇帝疑心病很重,或許在他的腦子裡,衛無忌已是一個擁兵自重的危險人物,比那些泥腿子義軍更危險許多,所以派人將其殺死了。”

啊這……俞漁懵了,不知道如何評價這一波操作。

季平安繼續道:

“但一代軍神的隕落,總需要個說法,所以理所當然的,宣揚出的故事版本,就是他是被陰險狡詐的國師……哦,那時候還叫‘軍師’設計謀殺致死。”

“至於衛夫人,並非常見的門閥之女,而是衛無忌不顧家族之命,強行娶的一個走道法途徑的女修士,其掌握的傳承,便是‘禦靈道’,一種專門與山川湖海的靈,以及死亡的人魂靈打交道的術法。”

“衛夫人當時並不在軍中,而在後方。得知大乾官員送回去的訃告後,憤怒至極,近乎入魔,隻身趕往兩軍之地,要殺國師複仇,不過未能成功,一番鬥法後,衛夫人於軍中自爆,就此殞命。”

“這樣啊……”俞漁張了張嘴,情緒有些低落。

身為向往愛情的少女,這種故事橋段對她的殺傷力巨大。

聖女已經在小腦瓜裡,腦補出一幕感天動地的戲碼了。

恨恨地跺了跺腳,說道:“這大乾皇帝真該死!”

氣氛稍顯沉悶。

聖女是被愛情故事感動到了。

夜紅翎則是兔死狐悲,同樣身為出色的朝廷將領,那種被廟堂不信任的處境,感同身受。

至於季平安,作為當事人,回憶過去難免感傷,歸根結底,這件事也是他漫長人生中的遺憾之一。

遺憾於衛無忌這個對手,沒有死在戰場上,而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政鬥與背刺。

遺憾於,衛夫人死前雙眼中都還含著無邊的仇恨與憤怒,不知真相。

終於,短暫的沉默後。

一弘法師皺眉,打破氣氛:

“所以,這段往事與此刻有何關聯?難道季司辰是說,這陶盆中燒毀的燈籠,便是……”

季平安“恩”了一聲,說道:

“我懷疑,這就是禦靈道的手段……而紅燈籠,據我所知,更是那位衛夫人的招牌手段。”

一弘法師說道:“所以,那個藏匿於此的人,可能與衛夫人有關?”

季平安怕了拍手,將手中的黑灰拍落,說道:

“隻是猜測,但必須做好敵人並非隻有一人的準備。”

夜紅翎和俞漁對視一眼,既凝重又興奮,沒想到隻是一次調查,竟然疑似牽引出了不隻一名重生者。

而且還可能涉及到已知的“曆史名人”。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俞漁問道。

季平安想了想,說道:“先回寺吧。”

……

……

“你找夫人?”

錢塘縣城內,某座大宅門縫裡,管家反問。

披著鬥篷,背著小包袱的和尚頷首。

管家深深看了他一眼,並未詢問他的姓名來曆,而是拉開大門,將他放入其中,旋即轉身道:“隨我來吧。”

二人一前一後,繞過影壁朝著宅子深處走去。

沿途,可以看到一個個仆從忙碌,家丁、丫鬟、婆子、車夫……一應俱全,儼然是大戶人家的配置。

隻是稍顯奇怪的是,這些人表情神態都格外冷漠,仿佛沒有表情,也沒有交流。

且身上的衣服格外乾淨,纖塵不染,色彩豔麗,但裸露於外的肌膚卻格外蒼白。

鬥篷人熟視無睹,一直走到了中庭花園,管家止步,指著前方一座涼亭道:

“夫人等候已久,你且去吧。”

“阿彌陀佛。”

披著鬥篷的采花僧人行禮,旋即走向涼亭。

那涼亭略顯古舊,周圍一片池塘中荷葉正盛,四根木柱撐起的琉璃瓦反射陽光。

亭內石桌上擺放瓜果茶飲,兩側分彆坐著兩道人影。

其一,乃是一名頭戴白綾,身披素衣,披麻戴孝的女子,年紀約莫三十餘,下頜稍尖,雲鬢規整,眼寒如秋水。

此刻,正捏著一枚棋子,落在棋盤上。

而在她對麵,與之對弈的,則是一個穿著灰撲撲寬大道袍的清矍老者。

若是季平安在此處,必然一眼認出,其正是前些日子,從餘杭南方山脈逃出一命的“人世間”成員。

搬山道人!

“阿彌陀佛,二位施主真真好雅興,不似小僧逃竄如喪家之犬。”采花僧人歎息一聲。

放下棋子的素衣女子轉過頭,冷冷一笑:

“喪家之犬,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嘲弄意味明顯,似乎對其頗為不屑。

采花僧人笑道:

“衛夫人言辭果真如信中那般犀利,名不虛傳。”

搬山老道見二人針鋒相對,笑嗬嗬打圓場:

“值此年歲,我等古人合該互幫互助。大師,禪院那邊事情如何?看來是有結果了。”

采花僧人走入涼亭,在凳子上坐下,這才說道:

“有驚無險,那星官此刻想必已然尋到了我刻意留下的痕跡,再過不久,便會趕往錢塘城內尋找。”

他的語氣之中,不乏得意:

“不過,對方此來可不隻一人,而是三個。的確如你描述一般,有一對少男少女,但還多了個斬妖司首,喚作夜紅翎的,據說乃是坐井修士,你確定以你如今的狀態,能搞得定?”

夜紅翎?

搬山道人眉頭微皺,又徐徐舒展,道:

“不意外。此武夫到來同樣在貧道計算之內,雖名為坐井,然終歸隻是現世武夫,稚嫩得很,到時候隻要尋找機會,將其調走片刻即可,以貧道與衛夫人,再加上大師你,解決兩個破九,毫不困難。”

說著,他眼神有些發狠:

“這一次,可不會再有石猿破陣而來了,貧道定要報其毀我法身,奪我法器之仇!”

采花僧人沒吭聲。

作為人世間的一員,在此前寶庫未曾開啟前,搬山道人就與火居冰魄,一起拜訪過他。

隻是沒人想到,原本周密的計劃最後卻被季平安破壞,兩人身死,隻剩下搬山道人僥幸逃脫。

之後,老道士便趕往了雲林禪院上方的小廟,與采花僧人叮囑。

說接下來可能有人來禪院調查,若是有如他描述的星官與少女道士,不必與之力敵,可留下一些痕跡,將其引到禪院後麵的縣城中來。

采花僧人起初並不在意,但沒想到沒過幾日,竟當真給老道士說中了。

他沉吟了下,好奇問道:

“你為何猜到,對方會趕來?”

搬山道人聞言,抬手撚著自己頜下胡須,眼神精明:

“就因為對方背後很可能是欽天監與道門,而這幫人正在搜尋我們這些古人。”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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