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實可以哭的,因為我這些日子總是在哭。”
一個玩世不恭的聲音響了起來,除了卡珊之外空無一人的衛生間中仿佛發生了神秘事件。
“托尼?!”
卡珊德拉立刻轉過身來,大眼睛看著小房間中的角角落落,她以為自己幻聽了,也許是......
不過很快馬桶上方一個人影漸漸出現,托尼滿臉笑容地從隱形狀態下變得現實起來,一開始就像是半透明的影子,但很快就有了顏色和溫度。
“小點聲,除非你還想我再被電擊一次。”
托尼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巴前麵,他的另一隻手上拿著一個類似手電筒的裝置。
“你是怎麼進來的?”
卡珊德拉撲進了他的懷裡,坐在他的腿上送上嘴唇,貪婪地呼吸著他的味道。
托尼回應著他,片刻後分開,露出了一如既往的得瑟笑容,向她展示手中的道具:“便攜式隱身裝置,我造的。”
“你造的?”卡珊德拉崇拜地又親了他一口。
“我告訴過你,我有一些專利,這東西是個試驗品,因為沒有合適的能量源儲存方式,它隻能運轉一分鐘,而且我猜還會致癌.....不過我在改進它。”
托尼說到致癌時挑了挑眉毛,其實是鈀金屬中毒,不過說是致癌卡珊德拉好理解一些,反正結果都差不多,症狀都是掉頭發啦,食欲不振啦,然後死翹翹什麼的。
卡珊德拉看看他的臉,又用自己的臉蹭了下他的脖子:“不說這個了,你這些日子t的跑到哪裡去了?我都要瘋了。”
“小點聲。”托尼把衛生間內的淋浴噴頭打開,兩人在水聲中說話:“我被困在紐約長島的大宅,關進了我父親的監獄裡,每天除了自己編電子遊戲,就是研究佐拉博士留下的‘互聯網’。”
“聽起來有點慘,你都是什麼時候哭的?”她抱著托尼,閉著眼睛。
“晚上,躲在我的小被子裡,嘴裡還咬著枕頭套,免得發出聲音讓我爸衝進來給我來一針嗎啡。”托尼翻了個白眼,不過卡珊德拉早已見過他丟人的一麵了,男生偷偷哭也不算什麼。
果然她隻是深情地和他親吻,安慰他受傷的心。
“你走了好久,我覺得是幾個世紀。”她說。
“我已經儘快趕回來了,想要從我爸那裡逃走,費了點功夫,好在我還有辦法。”托尼的小胡子翹了翹,他摸著卡珊德拉的腦袋。
看到他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卡珊德拉好奇心大起:“哦?什麼辦法?”
托尼一甩腦袋,他的披肩發在空中銷魂地劃出一道弧線:“我改造了自己的遙控老鼠,讓它能帶著錢和紙條從下水道溜出監獄,去紐約的黑市上找我熟悉的藥販子買了春藥,並且在昨天晚上,把那些藥下在了晚餐的牡蠣裡。有點可惜,烹飪牡蠣的白葡萄酒本來是很好的。”
卡珊德拉捂住嘴偷偷笑了一下,她可以想象霍華德夫妻昨晚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所以我父母昨晚都在‘忙’,保鏢們都知趣地離開了走廊,我就趁機進行了一些逃跑的準備,果不其然他們今天早上起來比以往更晚,打亂了時間的安排,於是我在吃了管家準備的美味早餐後,用隱身裝置逃了出來。”
托尼得意地笑著,他的計劃是完美的,沒有任何人發現,包括心細如發的賈維斯。
隻是吃完早餐後他總覺得小腹有團火在燒一樣,第五肢一直硬邦邦的,在開飛機的時候可不是太方便,總碰到操縱杆。
不過新來的白胡子廚師手藝倒是真不錯,果然美食也能勾起人那方麵的欲望麼?簡直像魔法一樣......
“天啊,那你是怎麼用半天時間從美國到英國來的?”卡珊德拉摸摸托尼的胸口,他的心和自己的跳得一樣快。
“偷渡,又一次。”托尼翻翻手掌:“我爸通過關係限製了我的銀行賬戶,但他沒猜到我在一家酒吧存了現金......我又買了一架飛機,噴氣式的,想去兜風麼,美人?”
“嘻嘻。”卡珊德拉太佩服他了,他好像總有辦法,實在是太迷人了。
於是兩人又親在了一起,如果不是保鏢就在門外,也許他們現在就要再‘試一試’,他們都強烈地渴望著彼此。
不過他們都還有理智,現在明顯不是時候,沐浴的水聲可掩蓋不了太大的聲音,這裡怎麼說也是好幾周沒有打掃過的衛生間,不是太合適的地方。
所以在嘴唇分開後,托尼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我們逃走吧?一起。”
“你是說......私奔?”卡珊德拉皺起了眉頭:“我不能拋棄我的家人。”
托尼看著天花板上的雪白吊頂,還有那燈泡周圍的黑影:“我知道,我隻是......我無權這麼說,但我確信你知道自己也清楚自己生活在一座監獄裡,和我一樣。”
她把腦袋從托尼肩膀上抬起,看著他的臉龐,伸手摸了摸,思考了好久。
最後她下定決心點了頭。
不管怎麼樣,她想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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