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向身後指了指:“那邊的幾處院子是給主子住的,不過這些年一直空著,看起來有些破損。”
顧南煙看過去,果然見到院牆已經脫落斑駁,院內雖還算乾淨,牆灰也已經開始掉落。
“怎麼沒招人來修修?”顧南煙有些無語。
這裡完全顛覆了她對皇家向來奢華的印象。
彆的不說,就這腳底下的路都隻有進大門那一段鋪著石磚,在往前走就成了泥路。
還是一腳踩下去鞋都拔不出來的那種!
還有遠處那一排排土坷垃房子,一般村裡也不至於一座磚瓦房都沒有吧。
顧南煙摸了摸下巴,這好歹也是個皇莊,咋給整的跟貧困山區似的?
李密那廝不會又在坑她吧。
“公主有所不知,阿爺也找過上麵,想著起碼將路給修一修,可管事的說,這幾年收成不好,沒有餘錢,便耽擱下來。”
顧南煙聞言蹙眉:“你們這還有管事的?”
袁黑子愣了愣,似乎才想起什麼,忙道:“紀管事今日有事,一早便告假出去了。”
顧南煙沒覺得有什麼,請假也是很正常的事,況且她也沒提前說一聲便過來了,怨不得人家不在。
可李平歸卻不樂意了。
“你們可通知了那管事,說公主今日要過來?”
“通知了。”袁黑子有些猶豫。
“可他說家中有病人,不方便過來……”
他說到這,見李平歸的眉頭都皺了起來,便沒敢再說下去。
顧南煙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問道:“他家中有病人?”
袁黑子趕忙點點頭,見她麵色還算好,偷偷擦了擦手心裡的汗。
“紀管事有個兒子,本來生的五大三粗好手好腳,半年前卻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手腳都斷了。”
他似乎想到什麼可怕的場景,身上抖了抖。
“他被人抬回來時,我遠遠的瞧見一眼,他那胳膊腿像是沒有骨頭似的耷拉著。”
“後來我聽我爹說,紀全的骨頭全碎成了渣,找了好些大夫都說治不了,最後還是托了將軍府的關係,尋了一位姓竇的神醫,將四肢全都鋸了才勉強活下來。”
李平歸和崔堯齊齊齜牙。
“那不就剩個膛子了?”
崔堯拍了拍顧南煙的肩膀:“如此說來也算情有可原,你也彆跟這管事計較了。”
李平歸深有同感:“可不是,也不知道得罪了哪路惡鬼,下手也太狠了。”
他問袁黑子道:“你們這管事的兒子,平日裡為人是不是特彆囂張跋扈?”
袁黑子被問的一怔,隨即點頭道:“確實有些霸道,我們莊子裡很多人都被他打過,有一回還險些打死了人。”
李平歸聞言給了顧南煙一個了然的眼神。
“爺就知道,這種人最容易出事,所以做人還是要低調點,與人為善多好!”
說罷還一副很有經驗的樣子。
崔堯翻了個白眼,剛想回懟他一句便見一旁的顧南煙挑了挑眉。
“那紀管事的兒子,臉上是不是有刀疤?”
袁黑子怔了怔:“確實有道不短的傷疤,是不是刀疤草民就不知了。”
顧南煙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原來如此。”
差點忘了這人了!
見她一副恍然的模樣。
崔堯:“……”
小爺有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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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問為什麼28號哈
問就是沒存稿?–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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