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有命,本王不得不從。”
靖王絲毫不懼的與他對視,手腕一轉甩開他的鉗製。
“我知你的心思,不過她現在是重犯,九弟莫要執著。”
他說罷再次冷著臉伸手去抓,卻被李逸起身一腳踢向麵門。
靖王隻得收回手擋住他的攻擊,雖反應及時,卻被對方的力道推出好幾米。
“九弟!”他沉了臉,陰晴不定的盯著李逸。
“為了一個女子,你便要與二哥動手?”
他對這個弟弟還是有些感情的。
他的出身不好,即便被記在了太後名下,可依舊改變不了他的出身。
宮裡的人表麵上對他恭敬,私下裡卻經常嘲笑,就連兄弟姐妹都瞧不起他,不願跟他走的太近。
李逸卻不同,即便自小沉默寡言,性子冷了些,卻從沒有刻意疏遠,每次偶遇都會板著臉打招呼。
雖然算不上親密,可這對看儘世態炎涼的靖王來說,已經足夠了。
因此,除了已經過世的先皇,李逸是他心中唯一能算得上親人的人。
靖王深吸一口氣,按捺住心中狂躁。
“天下女子何其多,你若不喜歡京中那些規行矩步的貴女,二哥便讓人從封地選些性子活潑的送來,隻是這顧南煙……”
他眼神一厲:“今日我絕不會放過她!”
沒得過凍瘡的人,根本體會不到那種碰不得抓不得的疼癢有多難過。
而且這種東西很難好徹底,每到冬日若是不注意保暖就會再犯。
也就是說,他每年都要經曆一次這種如酷刑般的折磨!
靖王恨恨的看向顧南煙,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也不足以泄憤。
“你讓開!”
李逸看他半晌,神情複雜的搖了搖頭。
“煙兒是本王認定的妻子,本王不能讓。”
何況他們二人本就不是同一條道上的人,早晚有一天會站在對立麵,便是沒有煙兒也不會有兄友弟恭的一天。
李逸說罷毫不猶豫抽出腰間軟劍,擋在顧南煙麵前,神情嚴肅的與他對峙。
靖王眼神漸漸冰冷,也不再勸他。
眼看兩人就要打起來,顧南煙緩緩起身,正想上前幫忙,卻聽到對麵傳來一聲歎息。
“太後娘娘息怒。”洪巍出聲道。
見眾人望過來,他示意侍從將他推到顧南煙前麵,語氣輕緩道:“今日之事本是一場誤會,臣相信公主並不是有意重傷太子,可對?”
他望向顧南煙詢問道,眼中似乎帶了絲笑意。
顧南煙看著他的臉,又看向跟在她身後,一直垂著頭沉默不語的柳珍珍,在二人臉上來回打量。
許是因為有了懷疑,原本並不覺得他們有任何相似之處的顧南煙發現,洪巍眉眼竟與自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
而柳珍珍當初之所以會被顧清帶到她身邊,就是因為她的眼睛生的與自己幾乎一模一樣!
洪巍見到她的舉動,神色絲毫不變,依舊淡淡的望著她。
期間一眼都沒有往柳珍珍那裡看過。
柳珍珍再次垂下頭,眼眶一下就紅了。
她早在這位洪丞相進殿時,就幾乎確定了他是自己父親。
因為他的長相與寧天祿實在太像了!
之前回京的時候,她隻遠遠的看過他一眼,再加上當時並沒有這種懷疑,也就沒去注意他的長相。
可如今洪巍近在眼前,他臉上的每一處地方都清清楚楚的呈現在眼前。
那張臉,幾乎是寧天祿中年模樣的翻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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