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嫣然趴伏在地上並未抬頭,聞言身形一僵。
這才想起書信中可能寫著顧南煙的名字。
就是不知道寫的是姓氏還是全名。
不過到了此時,她也顧不得那麼多,咬牙道:“公主明鑒,民女的情郎確實姓顧。”
“哦。”頭頂的聲音有些涼。
“他的生辰八字也與本宮一樣?”
生辰八字?
王嫣然怔了怔。
想不到那戚當家還是個心細的,竟連生辰八字都寫上去了。
“這……確實有些巧合。”王嫣然囁嚅道。
“嗬!”顧南煙冷笑一聲。
將手中的布偶啪的一聲扔到她麵前。
“所以你那情郎,是個與本宮同名同姓同日同時生的女人?你倒不如直接說那情郎是本宮!”
王嫣然懵逼的瞪大了雙眸,看著眼前一身青衣的布偶。
雖是個布偶,可從服飾跟頭型上,依舊能看出這是個女子。
布偶上貼著一張黃紙,上麵寫著一串生辰八字,以及顧南煙的名字。
胸腹處還紮著幾根泛著銀光的細針。
分明是個巫蠱娃娃!
王嫣然驚呼一聲,不可置信的看向那布包。
灰藍色的布包裡放著一打寫著朱砂字的黃紙,還有幾根槐樹枝,以及厭勝銅板。
這是民間常用的厭勝之術。
據說將寫著生辰八字的小人,跟槐樹枝等物埋在一起,就可以讓這生辰八字的主人疾病纏身甚至病亡。
“這……這不是我的東西!”
王嫣然麵色煞白,慌亂的往後挪了挪,離那布偶遠了些。
心中驚疑不定。
怎麼會這樣!
她拿到的明明是一包書信,以及幾件男子的舊衣,為何會變成這些東西!
厭勝之術在嘉南國可是明令禁止的。
皇室最忌諱這些,開國之初便立下律法,若是有人用這種東西害人,無論對方是何身份,一律以殺人未遂視之!
想起自己方才親口承認這些東西是自己的,王嫣然的臉更白了幾分。
承認與男子有私情,最多被人唾罵而已。
可是行厭勝之術那是要流放的!
王嫣然頓時慌了神。
靖王府出事後,她隻是入了奴籍便已經如此淒慘。
若是再被流放,就隻能去偏遠之地的礦窯中做苦力。
礦窯是什麼地方,她在靖王府的時候聽下人說起過。
那地方整日不見陽光,吃不飽穿不暖,便是生病了都沒人醫治,可謂十死無生。
一旦被流放到礦窯,絕無生還可能!
若是女子到了那裡,則更加淒慘……
王嫣然心慌的很,顧不得麵前的女子是她厭惡的人,膝行幾步再次伏低在地。
“公主明鑒,這裡麵的東西不是民女的,是……”
是有人陷害她!
可是她來明山不過幾月時間,平日也很少見人,誰會同她有這麼大的仇怨,用這種惡毒的法子害她?
她的聲音猛然頓住,咽了咽乾澀的喉嚨,仰頭看向麵前的女子。
顧南煙背對著燈籠,麵上漆黑一片,看不出表情。
“是什麼?”她的聲音中似乎帶著笑意道。
“你是不是想說有人陷害你?誰?本宮麼?”
顧南煙咧了咧嘴,彎腰將臉湊近她。
看不清的五官逐漸清晰,王嫣然怔怔的盯著她的眸子。
那裡麵……是滿滿的惡意。
“誰信?”
清冷的聲音在耳邊炸開,王嫣然一顆心如墜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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