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煙是決計不乾的,她連院門都懶得出,又怎會願意去應付那些人。
柳珍珍也不想接這活計,以自己是女孩子,雖已嫁人仍不方便拋頭露麵為由,把事情推到寧天祿身上。
寧天祿:“……”
他也不想乾,妄圖逃到驛館與使臣團同住,以推卸責任。
卻被顧南煙以絕對的優勢鎮壓下來。
於是丞相府出現了很“和諧”的一幕。
寧天祿整日接客,忙的焦頭爛額,顧南煙卻與柳珍珍窩在院子裡曬太陽逗虎虎。
偶爾研究些吃食,柳珍珍親自下廚做給顧南煙吃。
這也就算了,原本寧天祿還隻是羨慕嫉妒恨,暗怪自己投胎時沒選個女兒身。
直到蕭氏上門,顧南煙心下一動,又拉上了管家,四個人打起了麻將。
大梁國還沒有麻將這種東西,顧南煙便按著寧天祿腦瓜子用白玉生生刻了一副。
寧天祿白天要接待賓客,晚上還要熬夜給她刻麻將,怨念之深可想而知。
顧南煙也不是故意要折騰他,誰讓他書畫好呢,要是她自己刻怕是沒人認得出上麵刻的什麼。
出去找人刻?
那不還得花銀子嘛!
她剛剛損失了一筆巨款,可不能再亂花錢。
大梁帝乾下的那些事不好對外公布,武昌侯知情不報的罪也免了,蕭氏心情放鬆下來,便整日往丞相府跑。
前院賓客喧鬨,後院麻將聲不斷,時不時還能聽到虎虎的咆哮聲,一時間熱鬨非凡。
一日午歇過後,幾人又支起了麻將攤子。
蕭氏手風很順,一連贏了好幾把,摸著手邊的碎銀笑的合不攏嘴。
見顧南煙臉色臭的不行,眼看就要收手不打了,她趕忙轉移話題,神秘兮兮的問顧南煙知不知道是誰幫衛泓打了這場勝仗。
“是八王爺的孫兒!”蕭氏低聲道。
“那日打敗蕭仁令手下將士的幾千精兵,就是八王爺的孫兒皇甫定宏帶進城的。”
顧南煙聞言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鬆開想要掀桌子的手問道:“哪來的八王爺?”
皇甫奕這一代還沒有被封王的,上一代確實有個八王爺,還是死後追封的王爺,也就是先帝留下的密旨中指名傳位的那個八皇子。
可他不是尚未娶妻便死了嗎?
似乎看出顧南煙的疑惑,蕭氏一拍桌子。
“可不就是那位嘛!”
她一副八卦的模樣,將自己打聽到的事娓娓道來。
原來當年大梁帝察覺先帝的態度不對,買通了八皇子身邊的人,趁八皇子出京剿匪的時候暗下殺手。
八皇子身受重傷,在刺客的圍剿下不得已跳去河水中。
那時已至初冬,水麵雖未結冰卻冷的刺骨,他受了那麼重的傷,刺客覺得他活不了了。
饒是如此依然沿著岸邊搜尋了近半月。
終於在一處偏僻的小山穀中尋到了他的屍體。
在水裡泡的太久,屍體已經浮腫的看不出模樣,衣服與配飾卻都是八皇子的。
於是大梁帝的人將他帶回京中,並謊稱山賊所為。
先帝悲傷之下病的更重,沒多久就去了。
卻不知那具屍體,隻是八皇子為了逃脫追殺隨意挖了一座新墳,將自己的衣服與之對換了。
八皇子藏身小村落中,養傷期間得知父皇死訊,思索再三沒敢回京。
他心中清楚刺客是誰派來的,想殺他的人已經登基為帝,他若回去便是自投羅網。
於是扮作被打劫的外地客商,就這樣在村子裡安家落戶靜待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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