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稍微強壯點的螻蟻,不足為慮。
傑佩羅得出上述結論。
上杉景隆走到人群前方,在伊賀流對麵停下腳步,目光先是掃過麵目全非的上杉貴介和低眉順眼的上杉秀光,最後才落在服部冰月臉上。
“伊賀流打算挑戰禦三家建立的秩序嗎?”
他開口就是一頂大帽子。
服部良平、前田半兵衛、百地春藏等人表情一變。
薑果然還是老的辣。
上杉景隆僅僅一句話,就把伊賀流推到禦三家的對立麵。
把伊賀流與上杉家的矛盾,放大為對整個世家秩序的挑戰。
麵對上杉景隆這隻精明的老狐狸,服部冰月打起十二分精神,不卑不亢道:“我們隻想爭取自己應得的東西。”
“你們什麼都爭取不了。”
上杉景隆皺著眉毛,單刀直入道:“人馬宮地盤和資產已經由上杉家、武田家、淺井家均分了,作為伊賀流在東京都肆意妄為的賠償,否則你以為自己為何會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
“伊賀流從來沒有肆意妄為,那些東西是我們通過光明正大的手段獲得的,北辰一刀流、鏡心明智流等都可以作證。”
服部冰月據理力爭。
“冰月小姐,哪怕你取代了自己的父親,還是如此天真。”
上杉景隆搖搖頭:“姑且不提你借助過外人的力量,就問你一句,伊賀流有何資格在禦三家眼皮子底下搶肉吃?”
“你以為在東都龍頭會獲勝,就真的可以控製東京都嗎?”
說到這裡,上杉景隆麵露譏諷之色:“區區伊賀上野來的土包子,也妄想與一流世家並列?誰給你們的勇氣?”
聽出上杉景隆語氣裡的輕蔑,服部冰月不由暗咬銀牙。
服部良平、前田半兵衛、百地春藏等人則更加動搖。
何謂誅心之言?
上杉景隆說的那些話就是。
在扶桑世家體係裡,伊賀流、甲賀流等忍者世家天然居於弱勢地位,比其餘世家矮了不止一頭。
因為忍者隻能躲在暗處,而不是行走在陽光下。
沿襲數百年的傳統根深蒂固,難以撼動。
“總之,你們的訴求上杉家無法滿足。”
上杉景隆將伊賀流一眾高層乾部的反應收入眼底,態度越發強硬:“放開我兒子,懲罰殺人者,繼續效忠上杉家,我可以原諒你們今天的冒犯。”
服部冰月俏臉冰冷:“如果我不答應呢?”
“如果你不答應,伊賀流就是扶桑所有世家的敵人。”
上杉景隆眼睛一眯,轉而望向服部良平、前田半兵衛、百地春藏:“讓伊賀流為一個女人的任性陪葬,值得嗎?”
服部良平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前田半兵衛和百地春藏滿頭大汗。
明明是寒風刺骨的冬天,他們頭頂卻冒出熱氣。
至於普通的伊賀流忍者,此刻反倒沒太多想法。
他們本就過著刀頭舔血的日子,早已習慣了殺戮和死亡,也習慣了服從命令。
服部冰月急速思考著對策。
上杉景隆的精明老辣超出預料,居然絲毫沒有因為憤怒而喪失理智,甚至還反過來將了她一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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