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隨著寧諍回歸真武門,徹底跟武盟一刀兩斷,兩人之間的關係,比往日要疏遠了些。
“找我有什麼事嗎?”丁隆語氣生硬地問道。
“敘敘舊而已。”
寧諍麵色不改:“我剛從南部行省回來,突然想起你這個老朋友,所以為你準備了一點小禮物,順便想和你聊一聊近況。”
雖然寧諍說得相當隱晦,但丁隆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敘舊可以,公事免談。”
丁隆神態稍緩,給自己倒了杯酒,仰頭一飲而儘,然後正色道:“寧兄,其實我
也很想跟你聊一聊。”
寧諍眼神微微一動:“聊什麼?”
“聊你對自己的人生規劃。”
丁隆盯著寧諍的雙眼:“你打算一直這樣渾渾噩噩下去嗎?”
“何出此言?”
“我隻是覺得,你現在有點......可憐。”
丁隆緩緩道:“雖然掛著真武門大師兄的名頭,看似反威風八麵,但是你想必過得並不快樂吧?”
寧諍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可憐?
居然說我可憐?
你算什麼貨色,也敢可憐我!
胸中憑空生出一股怒氣,導致寧諍表情僵硬,再也笑不出來:“你儘管放心,我每天高興得很,倒是你,最近壓力不小吧?”
“的確如此。”
丁隆坦然承認:“前進的道路不會永遠一帆風順,改革總會遇到阻力,但隻要能讓武術界變得更好,區區壓力不值一提。”
說完這句話後,丁隆複又話鋒一轉:“寧兄,你在南部行省做的那些事,以及真武門在背後搞的小動作,或許自認為很隱秘,然而根本騙不了任何人。”
寧諍臉色已經黑得像鍋底。
直到此時,他才陡然意識到,自己似乎搞錯了丁隆的來意。
對方確實赴約了。
但赴約的目
的,不是聯絡感情,而是警告和示威。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腦海內思緒急轉,寧諍開始裝傻,試圖從丁隆口中套出更多的情報:“真武門隻是搞了些小動作,你們就受不了,武盟要搞的那個大動作,有沒有考慮過隱世門派的感受?”
“寧兄,你不坦誠。”
丁隆搖搖頭,直截了當道:“彆想著套我的話了,沒用的,我今天過來,就是專門告訴你不要白費心機。”
寧諍英俊的臉龐登時變得鐵青。
“你是杜懷真閣下的徒弟,與武盟以及我們盟主終歸有幾分因緣,何必一邊倒的站在真武門那邊?”
丁隆又放緩語氣,反過來勸道:“時代不同了,抱著老一套不放,遲早要被淘汰,寧兄,請你三思而後行。”
寧諍握緊拳頭,咬著牙齒不作聲。
“言儘於此,你好自為之,禮物就不必了,我怕惹麻煩。”
丁隆又給自己倒了杯酒,對著寧諍舉杯示意,旋即一口喝光。
做完這一切後,他拍拍屁股站起身體,準備離開包廂。
“你們在濮安市乾了什麼?”寧諍終於失去耐心,冷冷問道。
丁隆腳步一頓,頭也不回地吐出四個字:“無可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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