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生笑而不語。
“餓了沒？”顧長生輕聲問。
二掌櫃進來了，看見大掌櫃在拿著筆算賬簿，站在身後不知道從哪摸出一顆山楂，就放進了大掌櫃嘴裡。
顧長生望著他漆黑的眼瞳，笑道：“叫姐姐，我再告訴你一個江小魚的秘密。”
顧長生算完這個月的賬目，伸展雙臂抬頭，看見一旁江玉燕手撐著下巴發呆的模樣。
顧長生對山楂不太熟悉，隻隱約記得好像在陝北那邊種得多，以及冀州地區。
“我和我姐姐親密點，要注意什麼？”江玉燕頗為無辜道。
顧長生又道：“那姑娘身在何處，落入何人之手都告訴你了，至於要不要救，能不能救下她，就看你怎麼想。我說的是不是真的，等你看到她一切都清楚了。”
“二掌櫃什麼事？”
隻是行到半路，忽然想起來什麼，摸了摸頭喃喃自語道：“你們兩個身手那麼高，哪裡還用得著防備甚麼壞人？”
看顧長生委托他辦事，之前說的有個姑娘落入惡人手中，卻是增加了幾分可信度。
大掌櫃頭也沒抬，繼續盯著賬本，嘴裡輕輕嚼動。
黑蜘蛛不說話了，在琢磨顧長生話語的可靠性。
黑蜘蛛冷笑道：“哈哈哈，我老黑豈是攜恩圖報，為了英雄救美而去幫助彆人的人？”
辦法他當然有，隻是……
顧長生聞言抬起頭，看向江玉燕道：“在這裡待膩了？”
“隨你。”顧長生挑了挑眉，“再叫聲姐姐聽。”
拍了拍手，江玉燕看著後院埋山楂種子的地方，甚至還幻想了一下以後長出來山楂的樣子。
見顧長生漸漸吃完山楂，江玉燕手伸到顧長生嘴邊，顧長生猶豫一下，吐出來幾顆籽。
江玉燕垂眸笑了一下，俯身倚貼著她的背，道：“好吃好玩的，哪有現在這樣當個掌櫃自在，習武練功又不會無聊。”
黑蜘蛛聞言疑惑道：“莫非你真是算命的？”
江玉燕道：“試試總無妨，不知道要在這裡待到什麼時候。”
顧長生思量道：“你這一路，沒有要緊的事時就幫忙打聽一下，若是聽聞了路仲遠或燕南天的消息蹤跡，想辦法傳個話過來。”
“把它種在後院怎麼樣？”江玉燕看著手裡的籽問。
這個江湖依然凶險。
若是黑蜘蛛趕得及，看見要玷汙慕容九妹的江小魚，這倆人這次得打起來吧……
“嗯……有點。”江玉燕道。
顧長生伸手用手背從她臉上撫過，江玉燕回神，輕輕動著臉蛋蹭蹭顧長生的手。
“姑娘家家的，注意點。”顧長生抖了抖肩膀。
洗乾淨手伸著懶腰回到客棧，找個櫃台角落坐在顧長生身邊，她一手撐著下巴，聽前廳裡的江湖人吹噓見聞，增長見識。
兩個靚麗掌櫃互相喂食，好似平常人家的親密姐妹一般，絲毫沒有什麼冷豔的高手氣質，客棧裡的人瞧著有趣，卻也不敢小瞧了她們。
江湖之大，對於他這等絕頂輕功高手來說，哪裡都儘可去得。
“這顆有點酸。”
“我去給你下一碗顧家蔥花麵。”顧長生起身笑道。
開客棧就這點好處，想吃什麼，自己去廚房搞一下就能做出來。
相比於江湖世界的飯食，顧長生的手藝還是不錯的，開個小飯館也能過得下去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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