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順便扯旗造反了,這也是沒什麼問題的。
你要殺我沒規定我不能反抗啊!
隻是再後麵不知怎麼的東伯侯忽然也造反了。
此事一出,天下皆驚!
任誰也想不明白東伯侯為什麼要做出這種事。
要知道他是帝辛老丈人啊,他的親女是大商王後,外孫是殷商王子將來的王啊。
他造反圖什麼啊?
這將他的女兒置於何地?
最後所有人都覺得這位東伯侯一定是老糊塗了,不然做不成這種昏頭的事。
果然,此事發生之後,薑王後被帝辛廢掉了大商王後之位,關到了天牢中等待發落。
可是玉鼎知道一件彆人不知道的事。
那就是鄂順在造反前夕,本來還是舉棋不定的,因為他清楚憑他根本難以對抗殷商大軍。
直到夜色中來了一個人前來找他,幫他做了決定。
至於是誰……玉鼎微微沉默。
他知道封神大劫這件事靠他是阻攔不了的。
不僅是他,換誰來也阻擋不了,正如原來雲中子獻劍一樣。
他該做的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隻能看各方入場,讓這場劫數往前發展了。
此時,朝歌王宮,壽仙宮內。
帝辛端坐上方麵沉如水,手指敲擊著桌案,似乎在等待什麼。
“陛下,西伯侯明日就到了。”
一個隨侍官匆匆進來奉上了一封奏簡。
“姬昌?來得好!”
帝辛將手中奏簡看完攥的粉碎,目光熾盛:“小武你倒是能跑,不過你在外麵……能顧得了家裡麼?”
那兩路諸侯造反不用多言定是出自他那位師弟的手筆無疑了。
他連橫是以強破眾弱,對方合縱是合眾弱來破強。
講真,鄂順造反在他的意料之中,但那小子能說動他那位老丈人造反就出乎了他意料之外了。
那小子既然將陰謀算計用在了他老丈人一家身上,
那他也沒有什麼顧忌了,一手釜底抽薪,將他老爹弄到了朝歌。
“大王!”
卻在這時一個杏眼桃腮衣著華美的女子神情驚慌,匆匆進來道:“不好了,兩位王子去劫獄了。”
“劫獄?這兩個蠢貨!”
帝辛臉色一沉,深深看了那年輕的美豔女子一眼,大步流星去了。
“傳令下去隻許活捉,不許傷了他們。”
他與薑王後雖是政治聯姻並沒多少感情基礎,但多年同床共枕,這位王後賢良淑德從未犯錯,且將後宮搭理的井井有條。
此外還為他生了兩個兒子,況且這次他一眼就看出背後是什麼在做手腳。
隻是礙於王法在那故此隻能將她先關入天牢冷處理,待將來再說。
可他沒想到那兩個兒子如此衝動,竟然愚蠢到乾劫獄這種事。
不久後,帝辛到了天牢前。
門前地上鮮血染紅,守衛死傷多人倒在了地上,卻不見兩個兒子的身影。
天牢頭領小心翼翼的上前。
“人呢?哪去了?”帝辛沉聲道。
那頭領驚慌道:“啟稟大王,方才兩位王子喬裝前來劫獄,但被我們識破,兩位王子便憤然出手,可方才不知從哪來兩道怪風將兩位王子卷跑了。”
“怪風?”
帝辛抬頭看了眼天空,拳頭攥緊,略一沉吟後又鬆開,轉身離去。
“看好天牢,此事彆叫王……彆叫罪後知曉。”
“諾!”
壽仙宮。
“大王,兩位王子怎麼樣了?”美豔女子問道。
帝辛盯著她目光銳利:“你大概以為告訴孤此事是給孤報喜吧?!”
妲己神情驟然一變,慌忙跪伏在地:“臣妾不敢。”
帝辛居高臨時,右手按在她的頭上:“愛妃,王兒劫獄,你在深宮中是怎麼知道的?”
妲己戰戰兢兢道:“臣妾是……臣妾是……是臣妾宮中的宮人不小心撞見兩位王子的行蹤,臣妾這才得知的。”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凡人此刻那種王者威勢竟讓有千年修為的她也心中戰栗。
帝辛瞥了地上的妲己一眼:“最好是這樣,今晚孤王留宿你這裡。”
接著他大步經過妲己的身旁。
妲己臉上閃過嬌羞之色,忽然搖頭心中道:“呸呸呸,我是來壞成湯江山氣數的,我千年修行,隻求一個正果,怎麼沉迷於男歡女愛中呢?”
隻是……隻是這個男人真的很厲害啊!
此時,朝歌城內,一處不知名的小院。
一個道人抬頭看著遠處兩朵帶著瑞氣的祥雲飄過。
他視線所至,但見那雲團上兩個身著八卦紫綬仙衣的道人帶著兩個神情驚慌,滿身是血的少年。
廣成子赤精子的徒弟也到位了……老道人一臉無語的收回目光。
原本這一切都有被他帶偏的趨勢了。
然後他也沒想到,這會兒又被他給帶回來了。
一切都走上了原來的軌跡……
唯一的區彆大概是比原來遲了幾年吧。
他抬頭看向上方,一聲輕歎後斬去了心頭那一絲絲挫敗。
既如此……大幕已揭開,那便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