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135：換衣喂藥，同床共枕二更）
朱婆婆用備用鑰匙進了屋，才發現雨打濕了她的被子，她被夢魘著了，叫不醒。
謝商先把電風扇關了。
床靠著窗，被子被雨水淋濕了一半，溫長齡整個人縮在裡麵，臉也被蓋住了。謝商把被子掀開一個角，她的臉露出來，頭發都被汗濕了。
謝商摸了摸她額頭的溫度。
“她發燒了。”他問朱婆婆，“您這有藥嗎？”
朱婆婆把濕的窗簾拉到旁邊：“我去拿。”她囑咐謝商，“這床都濕了，你把長齡抱到浩敏那屋去。”
今天早上溫長齡就有點不舒服，朱婆婆催她吃藥，她就隻喝了點紅糖水。這幾天的天氣有點無常，冷熱反複，彤彤也感冒了，家裡正好備著藥。
桌上放著溫長齡的助聽器，她聽不到雷聲，打了很多雨水進來，不止被子，她睡衣的袖子也濕了。
房間裡有個老式的衣櫃，謝商打開櫃子，睡衣剛好放在了最外層，他拿了衣服，坐到床頭。
“長齡。”
謝商怕弄疼她，手上的力道不大。
“愛我嗎？”溫長齡突然問。
謝商稍微停頓了一下，手上繼續。
當然是假的。
她握成拳頭的手慢慢鬆開了。
有謝商照看，朱婆婆很放心：“你先給她喂藥，要是溫度降不下來，你再叫我。”
“不是你。”
她點燃打火機，怕有風，用手護著火，去燒香煙的尾巴。
她端起藥，一口喝掉了。
溫長齡閉上眼：“幫我請假。”
溫長齡坐著發怔，嘴裡呢喃：“是我害死的。”今天之前，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夢到過阿拿，阿拿一定在怪她，所以才不想見她。
她低著頭，像失了魂一樣，自言自語：“是我害死了阿拿。”
他儘量不碰到她，隻是她一直在動，扣子解得很不順利，雨打濕的被子沾上了人的體溫，又潮又熱。
溫長齡從煙盒裡抽出來一根，喂到謝商嘴邊。
她抱住謝商的脖子，趴在他的肩上笑。
溫長齡抓著毯子，站起來去搶。
指尖碰到了正在發熱的皮膚。
房間裡有一絲尼古丁的味道。
謝商提議：“你可以發泄在我身上。”
溫長齡稍微地掙紮一下，手就自由了，沒有再去搶，站在謝商雙腿之間：“那你想個辦法，讓我不煩躁。”
身體的不適加上討厭的天氣，令溫長齡異常的煩躁：“星星，你教我抽煙吧。”
“好。”
發泄和放縱。
謝商沒有那麼好的定力，幫她把滑下了肩膀的毯子整理好。
不對。
“阿拿，不要去山上。”
謝商張嘴，咬著。
她好像不在意走光。
他抬起她的臉，讓她能看到他說話。
謝商從來沒有這麼無力過，想知道她身上發生過什麼，想用力擁抱她，想給她所有，想拉她出深淵，想陪她在深淵。
謝商把夾著煙的手抬高，另一隻手抓住溫長齡搶煙的手，扣到身後，手掌順道按住她的腰，不讓她亂動。
她緩緩地睜開眼，瞳孔裡有些許血絲。她剛剛做了一個很不好的夢，眼角的淚還沒乾。
“真的怕我？”
她扔掉毯子，躺下來，往裡側挪了挪：“謝商，你躺上來，陪我睡。”
“謝商，我夢見阿拿死了，從山上摔下去了。”她坐起來，看看自己的手腕，上麵沒有鉤吻的藤了，她好像鬆了一口氣，深深地吐氣，“還好是夢。”
溫長齡很沒有安全感，即便在深睡的狀態下，整個人也處於防禦的狀態，手臂僵直。睡衣扣子已經解開了，但她的手還抓著衣服。
謝商輕輕推了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