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謝商倒了水給她。
她踢掉鞋子,踩著謝商的腿,坐到了床上,笑著洋洋得意地說:“那我以後要騎在你頭上作威作福。”
朱婆婆已經鋪好了新的被子。
她漱了漱口,把助聽器戴上,意識和理智已經從夢裡抽離,恢複了往日的平靜和清醒。助聽器剛戴好,耳邊就聽到一聲驚雷。
溫長齡翻了個身,麵向他:“你明天要是比我先醒,不要叫醒我。”
“好。”
溫長齡搖搖頭。
謝商沒有猶豫:“嗯。”
謝商不想教,推脫說:“沒有煙。”
謝商輕輕吸了一口,煙就點上了,他用手拿著,轉開臉,吐出煙霧:“不要學了,抽煙對身體不好。”
窗簾沒拉嚴,她看了看窗外:“謝商,你是不是很討厭雷雨天?”
“要幫浩敏姐把煙藏好。”煙盒和打火機放在枕頭旁邊。
晚上打雷下雨,他原本的情緒也不好,到淩晨都沒有睡,他經曆過情緒失控,知道最有效的方法是什麼。
“長齡。”
“好,麻煩您了。”
尼古丁不是什麼好東西。
桌上放著退燒藥和感冒藥,都是衝劑。謝商泡好了藥,放在床頭櫃上,把溫長齡抱起來,一隻手扶著。
謝商小心翼翼地脫掉她的上衣,蓋著被子磕磕絆絆地重新給她穿上乾淨的衣服。他拿了桌子上的助聽器,用毯子裹著,抱她出去。
“嗯。”
divcass=”ntentadv”“我也是。”
謝商側了下臉,用額頭碰了碰她裸露的手腕,她身上還有點燙。
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本來應該死的人,是我。
“不要去……”
她不知道在做什麼夢,蜷縮著,沒有醒。
“浩敏姐壓力大的時候會背著朱婆婆偷偷抽煙。”
以後……
謝商稍微遲疑了一下,起身去把床頭櫃上的煙摁滅,用紙包著扔掉,回到床邊,掀開被子,躺下。
謝商輕輕晃她的手:“長齡。”
朱婆婆出去,把門關上了。
“長齡。”
溫長齡知道吳浩敏的煙藏在哪。
她嘴角的笑突然僵住了。
謝商把她抱起來,讓她靠在他身上。他把被子往上拉,蓋住她的身體,他的手伸進去,摸到衣服的扣子。
外麵在下雨,門窗緊閉著,屋裡能聽到雨打屋簷的聲音,偶爾忽然驚雷。八月的帝都,晚上已經有幾分早秋的涼意。
她眼皮動了,在說夢話。
謝商把溫長齡放到床上:“您去休息吧,我留在這裡。”
“你聽一次話行不行,不要學。”
謝商握住她的手背,稍微用力:“長齡。”
謝商察覺到,她情緒上上下下的,問她怎麼了。
謝商把煙放在床頭櫃上,點燃的那一頭接觸空氣,任由自燃。
她沒有穿內衣睡覺的習慣,衣服裡是真空,她把毯子披上,穿上鞋,下了床,走到書桌,從最下麵的抽屜裡找到煙和打火機。
溫長齡雙手從毯子裡伸出來,白皙纖細的腕子搭在了謝商肩上:“你這麼愛我嗎?你以前不這樣。”她突然笑起來,“你以前可高傲難搞了,在萊利圖的時候,我都有點怕你。”
阿拿真的死了。
謝商摸了摸她額頭,溫度降下來了些。他伸手穿過枕下,把她擁進懷裡。
顧某:謝商,你不行。
謝商:你不敢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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