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哪還敢和稀泥:“要,要做。”
謝商動作緩下來,掌心溫熱:“我輕一點。”
她瑟縮了一下。
這是行家啊。
“可以聞嗎?”
晶藍色的液體把木地板都染上了微微清淡的顏色。
張小明去了鑒定行,錢周周在門口掛上了暫停營業的牌子。溫長齡還在房間等,謝商先去拿藥。
“你家裡一直備著藥嗎?”
溫長齡轉身,動作太過急促,手肘不小心碰到了放在長桌上的香水瓶,瓶底滑過桌麵,掉在地上,在一聲響之後,液體四散濺開。
她給了自己幾秒的時間適應,然後鬆開手,背過身去,重新趴好,把後背留給謝商。
謝商一開始就知道,溫長齡有尖牙和利爪,有城府和秘密。
裡麵的液體是剔透的晶藍色,也不完全是,晃動的時候藍色會淡一些,透出霧蒙蒙的、不怎麼明顯的綠調。
她控製不了,碰一下就縮一下。
溫長齡拿起一個錫罐,打開聞了聞,目光又被一個形狀很奇怪的香水瓶吸引住了,瓶子放得很高,她要踮起腳才能夠得到,她拿下來:“這個瓶子很漂亮。”像她以前看到過的鬼火。
話題暫時結束。
溫長齡誠實地剖析自己:“謝商,我不是什麼好人,你看走眼了。”
她不知道,這樣有多曖昧。
他停下來:“你介意的話,我讓周周過來。”
“哦。”
溫長齡抬起頭,看著謝商的眼睛:“是。”
手剛伸進去,她發現裡麵的溫度比室內溫度低。
謝商沒有回答。
她喜歡這個味道。
她被撞的地方是後腰,但青紫蔓延得很大,因為她在動,謝商的手指會不小心碰到她衣服裡麵。
“沒有關係。”謝商又問一遍,剛剛的問題,“是故意壓的嗎?”
她低頭去看,漂亮的瓶子摔得四分五裂。
她靠著桌子:“我自己擦。”
陳家父子除了嚎,就會嚎。
“被彆人拍到了,不過已經解決了。”謝商把她的衣服整理好,蓋上藥酒的蓋子,“下次還是要謹慎一點。”
“嗯。”
她打開櫃子的玻璃門。
“沒看走眼。”
女孩子裡麵貼身的衣物有明顯的痕跡。
她猜想,她當時的表情一定很殘忍。
溫長齡仰著頭嗅了嗅:“像青檸的味道。”
謝商手停下來不動:“疼?”
她在看謝商櫃子裡的香水。
她下意識去抓他的手。
味道出來了。
一整瓶香水都灑了,味道卻不濃,要細嗅才能聞得到。但它的後調很奇怪,反差很大,竟有種嗆喉的灼燒感。
“覺不覺得我心狠?”
溫長齡忽然發現:“這個香水怎麼沒有味道?”
“很癢。”
溫長齡把香水瓶暫時放在了謝商用來看書的方形實木長桌上。
他們交往之後,沒有過很多親密接觸,擁抱牽手,僅此而已。溫長齡很慢熱,謝商也不急,都按照她的節奏來。
謝商擦乾淨手。
她立刻道歉:“對不起,我摔壞了你的東西。”
他聲音很輕,帶著幾分無奈:“長齡,這一瓶是催情香。”
溫長齡愣愣地回頭。
謝星星:惡俗。
顧某:對不起,我是土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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